“你是温灵?”吴清涵看到了八方谷的弟子服饰,并且银发金瞳实在太具有标志性。
她皱眉问道:“你为何会到这里?”
“我也是来救人的。”温灵说道:“路泽也被他们抓走了。”
“路泽......那个混沌灵根?”吴清涵想起刚才见到的那个被扛在肩膀上的人,紧张和警惕稍微降低了些。
“好吧,看起来你还能使用灵力。”
“你不能用了吗?”温灵疑惑道:“你的灵力全都好好的待在身体里啊。”
“不能。”吴清涵摇摇头,随后便将之前经历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温灵恍然,从自己的储物灵戒中拿出了一瓶中品解毒丹和一瓶中品回春丹,“你先吃一颗解毒丹和回春丹。”
“多谢。”吴清涵接过丹药,在放进嘴里前又看了眼温灵,最后还是吞了下去。
“感觉怎么样?”温灵关切道。
“伤势有些好转,但......”吴清涵仔细感受着自己的灵力,几息后她摇摇头,“不行,灵力还是无法调动。”
“怎么可能,普通人的毒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温灵拉起吴清涵的手腕,灵力在瞬间侵入到对方的身体内。
吴清涵也说道:“没错,事实上我也在疑惑这点,能让融合境的修者都毫无抵抗力,这必然不是普通人能够接触到的毒,甚至有些修者都不可能会知道。”
“不,这好像不是毒。”温灵感受着灵力传递回来的讯息,“这好像是一种禁制?”
“禁制?”
“没错,冲破这个禁制可能需要元婴境的强者出手。”
“什么?”吴清涵一瞬间握紧了自己的手,“我的储物灵戒被摘走了,不然我还能联系到我父亲。”
“你是吴清涵吗?”温灵突然问道。
吴清涵点点头,这才想起自己只知道对方的姓名,但对方却还不知道自己的。
“我是吴清涵,吴家子弟,梅花崖内门弟子。”
吴清涵勉强的对温灵露出一丝笑意,然而失血过多的脸上仍然惨白一片,哪怕已经吃了疗伤的丹药了。
温灵感觉自己的手被握紧了,而后一块吴家的令牌放在了她的手心中。
吴清涵用此生唯一一次哀求的语气,放下了所有的骄傲和尊严,对温灵说道:“你不用再管我,你还有修为,想来肯定能够逃出去的。”
“什么意思?”
“我求求你,你能不能在救下路泽的时候,也救一下星辞呢?”
她一双漂亮的眼睛里渐渐露出了些许的泪光,“我知道这会让你很为难,但如果你能救下他,我保证吴家和康家都会给你绝对丰厚的报酬。”
“那你呢?”温灵问道:“你要死在这吗?”
“带两个人逃离就很困难了,你也才是融合初期的修为吧......”
“可你们不是要大婚了嘛,在一个月以后。”
这次吴清涵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错愕,“你怎么会知道?”
“吴水樱告诉我的。”温灵说道:“她邀请我和路泽参加你们的大婚,我们也答应了。”
“......是嘛,水樱她确实常常提到你们。”吴清涵深吸口气,周身出现了一股灰败的颓然感,“大婚......还是算了吧。”
“这怎么能算了呢,我感受到一处地方关押着很多的修者吧,我们不仅要离开,还要捣毁了这里所有人一起离开。”
温灵握住吴清涵的手,笃定地笑道。
吴清涵一时有些愣住,她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少女,嘴唇翕动,最后还是说道:“但是这些人不知道还有什么手段,你只是融合、”
“别担心,我既然这么说了,就肯定有自信能够保下所有人。”
温灵认真说道:“你如果相信我,咱们现在就去把那些人救出来!”
——
孙建山拖着两个昏迷不醒的人来到了关押修者们的牢房,与看守这里的人打了个招呼。
看守将牢房门打开,孙建山便把他们粗暴地丢了进去。
“逃跑的不是个女修嘛。”一人奇怪问道。
“哦,这个是之后巧合抓到的,那个女修还没抓到。”孙建山解释道:“里面的人老实吗?”
“老实,没有人能恢复自己的力气,那个禁制确实管用。”
另一人露出了猥琐的笑容,“不过孙大哥,里面的女修真是个个漂亮的紧啊。”
“哼,别碰她们,抓来她们可不是给你们玩的。”孙建山皱起眉,“在仪式前不要再出事了。”
“明白明白!”
两人立刻回应,“嘿,其实那个逃跑地更漂亮,就是被人护得紧,连看都不给看,现在被打成这样,真是活该。”
孙建山皱眉看着他们,一身气势放了出来,竟完全不像是个普通的医师。
他警告道:“再放跑一个,你们也就去炼丹炉里凑数吧!”
“是是是,不敢了元浩大哥。”
“早就告诉过你们无数遍,不要喊我那个名字!”
“是我嘴笨,孙大哥。”一名看守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哼,你们如今也已经沦落到这种模样了嘛,以前不可一世的时候,可曾想过。”孙建山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这里。
两名看守相互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了一抹寒意。
“咳咳、咳——”牢房里,一身血色白衣的康星辞睁开双眼,剧烈咳嗽中一口暗红色的血被吐在了地上。
路泽也随即睁开双眼,眼里兴味居多,再无其它分毫的情绪。
刚才听到了不少有意思的东西。
禁制、炼丹炉、元浩?
元浩?又是一个上一世没听过的名字。
难道让他重生,就是为了经历发掘一些上辈子不知道的隐秘吗?
“康师兄?”
“康师兄你怎么样?”
“呜呜,康师兄,你伤得好重啊,吴师姐呢?”
“我没事。”康星辞喘了几下,努力想要撑起自己的身体,然而他的伤势实在太重,身体又随着时间的推移更加失去了力气。
努力半天,他才仰面躺在地上,抱怨道:“累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