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志城的态度出乎厂子负责人的预料。
他看了看陈志城,感觉陈志城不像是一个私营的老板,倒是一家国有公司的负责人。
而且即使是国有公司的负责人,也不会这么尽职尽责,想着安全生产的事吧?
他又看了看万正时,万正时苦笑着脸,陈志城来了,他就不是老板了。
这事肯定得听陈志城的。
厂子负责人一看如此,只好立刻进行停工检修,反正这厂子又不是他的。
陈志城看到他执行命令停工检修了,便对万正时说道:“万总,你看到没有,我们搞企业的,一定要亲历亲为,不然,下面的人就会坑死你,他们才不管厂子出了事情会不会让你破产,必须时刻盯着他们。”
万正时听了,笑了笑道:“陈总,他们也是想着完成生产任务,这也是为我们着想啊。”
陈志城骂道:“屁为我们着想,生产任务完成了,他们有提成有奖金,不还是为了他们自己吗?我们作商人的,不能见小利而忘大义,否则,企业永远做不大。”
万正时让陈志城给说了一句,脸上虽然不大好看,可是他也不敢生气,没有陈志城,他现在还是一个普通的小干部呢。
“告诉他们,检修完了,我还要过来看一看,下到矿井里面看看。”临走时,陈志城又安排万正时道。
看完这个煤矿,陈志城又去了下一个煤矿。
到了之后,他还是要求安全生产的问题,到了这里,他跟矿里的人讲,如果不注重安全生产问题,不但会出现重大安全问题,而且还会让一些不法之徒钻了空子。
问他们可看过盲井吗?
矿里的人就摇摇头,陈志城心想他们不可能看到过,这个时候,盲井这部电影还没出来呢,他们哪里能看的到?
盲井里头那些不法之徒,通过戕害人性命的方式从矿主手里敲诈钱财,如果矿里头安全设施齐全,发生了事故,认真进行检查分析,试图敲诈勒索的不法之徒肯定不能得逞。
陈志城安排完这个矿里的事情后,他又去了第三个煤矿。
一到这第三个煤矿,就看到很多人围在煤矿门口,万正时看到后,给吓了一跳,心想这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没有人向他报告?
这是一个村级的煤矿,而且是正在生产。
看到这种局面之后,万正时连忙给厂里的人打了电话。
厂里的人接到电话后才告诉他说,附近村民过来闹事了,说煤矿导致他们的房子出现裂缝了,要厂子里给赔偿。
万正时一听到这个情况,马上骂道:“煤矿才刚刚投产,怎么能让他们的房子出现裂缝了?你马上让他们滚蛋。”
厂子负责人连忙说道:“万总,这里村民厉害的很,我正想着办法与他们谈呢,您怎么来了?”
万正时道:“我们大老板来了,你马上出来迎接,让我们进去。”
厂子负责人闻听此言,立刻带着人跑了出来,可是一看见他们,这村里的村民就围了过去,不让他走了。
一看到这种混乱的局面,陈志城感觉这个煤矿买的太不值了,万正时对情况的了解不是很好,买矿的时候也不看看附近有没有村庄,以及村庄的基本情况。
陈志城有点生气,可是此时还能再说什么?他要看看需要赔偿村民们多少钱,然后再看看这煤矿的储量是多少,综合考虑怎么办。
陈志城下了车,刚要往里面走,就有人挡住了他们的去路道:“不准进去。”
这些人阻绝了所有车辆,不让厂子经营了。
陈志城见状,就直接说道:“我是煤矿的老板,你们不让我进去,这是想干什么?”
“你是煤矿的老板?怎么没见过你?”村民们立刻看了看说道,不住地打量着他。
陈志城道:“我一般不过来,你们要是不信,就跟我到矿里头看看,行不行?”
“矿里的老板来了,快过来。”马上就有人招呼着道。
一听说矿里的老板来了,立刻有很多人围了过来。
陈志城是带着保镖来的,保镖怕他有什么危险,便要保护他。
陈志城却示意他们不需要紧张,如果这些人真的是因为煤矿导致地下塌陷,从而导致他们房屋出现问题,责任肯定在煤矿,该赔给人家,也是要赔给人家。
“你是煤矿的老板?”一个脑袋大脖子粗的家伙走了过来,瞪着一双大眼珠子看向他。
陈志城一打量这人,就感觉他不像是普通的老百姓,倒像极了地方上的地痞流氓?不会是地痞流氓过来捣乱吧?
他心里一沉,煤矿变成了黑金,不知道会有多少食利者,从中想攫取一笔不义之财,在这样的地方,可以说是群魔乱舞,不是看谁有多强的经营能力,而是看谁的力量大,谁就能从中分一杯羹。
“我是煤矿的老板,不知你是……?”陈志城问了一句。
“我现在代表村民们要求你们煤矿给我们赔偿,如果不给赔偿,你们就生产不下去。”这个脑袋大,脖子粗的家伙有点恶狠狠地说道。
陈志城仍然保持着风度,问道:“请问您贵姓?”
对方一看,拍着胸脯道:“我叫苟德贵,你叫什么?”
陈志城道:“在下陈志城,非常高兴认识苟先生您。”
陈志城说的文绉绉的,一看就是很有文化的人,苟德贵瞥了他一眼道:“别废话,你到底赔不赔钱?”
看了看苟德贵,陈志城一招手道:“能不能进去谈谈?”
苟德贵看了他一眼,然后又扫了站在陈志城身旁的保镖们,保镖都长的跟黑铁塔似的,一看就知道是不好惹。
苟德贵眼珠子一转说道:“要想进去谈可以,只能让你自己一个人进去!”
陈志城微微一笑道:“可以,那我们进去吧,你是不是也一个人进去?”
苟德贵却道:“我们都要进去。”
陈志城又微笑道:“你一个人是不敢进吗?”
“谁说我不敢进?你们煤矿里那么多人,我们不进去人行吗?”苟德贵晃着脑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