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志城听到这话,便吩咐道:“马上把这名新上任的销售代表开除,通报全司,代表处负责人记大过一次,如果再发现类似事情,就地免职。”
销售部门负责人吃惊地问:“陈总,为什么要处理他们?”
陈志城道:“销售代表是我们的情报员,市场上发生了什么事情,要第一时间报告公司,他没有报告,而是在和别人闲聊的过程中才让代表处知道此事,第二,经销商经营我们的产品,就要服从我们的管理,我们没有提价,他们就不能提价,销售代表应当对他们的行为进行监督,而他没有,第三,产品提价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这是任何一个管理规范的企业都不会让随便发生的事情,居然在我们公司发生了,这说明我们的公司管理存在严重问题,马上通知人员开会,我要重点讲一讲这个问题。”
没想到陈志城把这个事情看的这么严重,听到这话,销售部门负责人的额头上一下子就冒汗了。
不敢怠慢,急忙通知公司高层开会,陈志城在会上就讲了一个问题,他说:“公司对市场的反应一定要快,而快的前提是公司管理一定要到位,如果管理不到位,市场反应不可能快,此次有经销商私下提价,严重损害到公司利益,试想,如果他提价后,消费者喝了我们的酒,觉得价格高了,但是我们的品质却没有提高,他们会怎么想?这不是故意把市场让给竞争对手吗?出现这种事情,时隔一个多月才知道,影响十分恶劣!销售部经理也要承担一定责任!”
陈志城没放过销售经理,如果销售经理认真负责,提前预判到这种情况,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
“这名与我们合作的经销商,立刻解除与他之间的合作,从此之后不得再与他有任何的合作关系,这些想赚钱的经销商,如果不服从我们公司的管理,就让他们立刻滚蛋,告诉你们,我们派出去的销售代表还有其他人员,都是公司的情报员,听到什么,看到什么,要第一时间向公司报告,不报告的要处理,报告后受到公司重视的,要进行奖励,总之,市场信息非常重要,管理要跟上,不能出现管理漏洞。”
陈志城教训了大家一顿,黄建国等高层公司领导听了他的话,都不敢出声,陈志城在公司里头有着莫大的权威,因为他股份最多,相当于是老板。
就在陈志城严肃查处这个问题的时候,秦家酒也出现了这种情况,因为秦家酒现在也是知名品牌的酒,销售也特别的好,有的经销商和浪酒的经销商一样,贪图一时的便宜,就擅自提高价格,把酒卖了出去。
而发生这种事情之后,王长征迟迟不知道这事,因为秦家酒骤然成了网红酒,规模骤然扩大,管理上跟不上,自家的酒批发给经销商之后,他们就不大去管经销商怎么销售酒了,经销商见公司不管,他们当然就乱卖起酒了,故意提价卖酒,结果就导致秦家酒的口碑出现问题,因为秦家酒本来就是低档酒,你却卖成了高档酒的价格,消费者能没有意见吗?
有的企业还想通过打价格战来争夺市场份额,你居然提价销售,真以为自己是茅台了?买了之后还能不断升值,都有收藏价值了。
出现这种情况之后,王长征不知道,其他人不管,短期之内恶果显现不出来,反正有大批的经销商过来经营他们的酒,他们根本不愁卖。
就在王长征拿下新一年的标王,并看到秦家酒的销量节节攀登的时候,一场危机已经开始酝酿。
这事当然与陈志城无关,但是却与白酒行业有关,这就到了一九九七年元旦,一九九七是一个重要年份啊,香江回归了,这可是一个大事情。
陈志城到了春节的时候,一盘点全年的收入,发现一九九六年真的是不错,全年归于他个人的收入超过了六亿,如果算一算总资产的话,差不多有三十多亿了。
这么多的钱如果用于个人开销的话,那肯定是花不完了,但是相对于后世的互联网企业巨头们来说,这点钱只不过是一个零头。
马春燕有段时间没见到他了,陈志城现在经常出差,忙于各种事务,作为他的老婆,居然一年到头见到他的时间不超过十天,这太让她觉得不好了。
回到东林县,回到家中,马春燕回来,说他:“你比国家领导人还要忙了。”
陈志城说道:“怎么了,不高兴了?”
马春燕道:“你说呢,整天见不着你,娇娇和阳阳也见不着爸爸,能好吗?”
陈志城道:“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们注定没法过平凡的生活,你现在公司怎么样?不也是很忙吗?”
马春燕道:“我再忙也要回家照顾孩子,你以后能不能多回几次家?”
陈志城道:“我也想回家,但是实在是没时间,你好好把公司经营好,至于孩子,我想把他送到京城读书,你没什么意见吧?”
“去京城读书?”马春燕吃了一惊,去了京城谁照顾他们读书啊?
陈志城道:“我还想让他们去外国读书,可是我担心他们太小,出了国,就习了国外人的思维方式,没法适应国内的情况了,所以还是去京城读书为好。”
马春燕问:“他们去了京城,谁照顾他们呢?”
陈志城道:“聘请专门的人员照顾他们,要比我们自己照顾他们还要好。”
马春燕道:“你上哪儿找专门的人员能照顾的比我们还好?”
陈志城道:“只要有钱,什么样专门的人都能找的到,这你就不用担心,如果你不放心他们,可以和他们一起去京城,但是你没法经营公司了,你是想继续经营公司,还是想到京城当他们的保姆?”
马春燕听了,说:“你看这样,我们一家人不在一个地方,这多不好,志城,还是让娇娇和阳阳留在家里吧,我一边经营公司,一边照看他们。”
马春燕缺少商人的精明,也缺少后世老婆管汉子的手腕,物质上的富足让她很满足于现在的生活,而她把精力重心主要还是放在孩子身上。
陈志城看了看她,心想或许自己一直想把她培养成霸道女总裁的想法是错误的,马春燕永远成不了霸道女总裁,虽然她现在就是女总裁了。
饲料公司在她的经营下,利润是最少的,虽然有二姐三姐帮衬,还是不行,底子太差了啊,又不爱学习,这怎么能成为霸道女总裁?
“你去了京城,我以后会经常去京城,到了京城,你就负责照看娇娇和阳阳,我给你们聘请专门的保镖和服务人员,你们以后就好好过日子,不用考虑其他事了。”陈志城想了想对马春燕说。
马春燕听了,惊讶地问:“还要聘请保镖?”
陈志城道:“是啊,要注意安全嘛,这个你不要管,去就是了。”
马春燕寻思半天,难以割舍呆在东林县老家的想法,过了一会儿说:“那爸妈怎么办?他们还在老家呢。”
陈志城道:“他们呆在家里不正好吗?你就不用管他们了,如果他们想去京城,也把他们弄到京城去。”
马春燕眼睛一亮,说:“你要是能把爸妈也弄到京城去,我就带着娇娇和阳阳去京城生活。”
听了她的话,陈志城心想这样也可以,一家人都在一起,相互照顾,要好一些。
不过,四合院有点小了,弄个大别墅吧,弄个大别墅,一家人住在一起就足够了。
“好,我们明天回老家去和爸妈说这事。”陈志城答应下来。
马春燕问:“那公司呢?我走了,谁来经营公司?”
陈志城道:“我找专业的人来做,另外,二姐和三姐不还在公司帮忙吗?你不用担心,如果饲料公司不赚钱,我就把他给关了。”
陈志城在饲料公司这一块,实在是觉得竞争不过刘好运,只要能跟刘好运合作赚钱就不错了,其实有着太多多食品股份公司的支持,经营饲料公司不会亏钱的。
马春燕在担任饲料公司总经理期间,确实感到很吃力,有时候约束不了下面的人,下面人对她阳奉阴违,她都不知道。
“我哥年前又来找我,我给了他十万块钱,没来的及跟你说。”马春燕过了半天,红着脸跟他说。
“你哥?哪里的哥?”陈志城问。
马春燕说:“就是我在苍莽县的哥,他来跟我说,孩子要上学,没钱了,问我借一点,我本来不想借的,可见不了他十分可怜的样子,就借给了他十万块钱,志城,你不会说我吧?”
陈志城看了她一眼,觉得她作为一名女性,心里确实挺善良的,只是心里的想法跟他不在一个平行线上,难以成为他得力的助手,唉,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谁叫她之前就是一个村妇啊。
不过村妇有村妇的好处,不太干涉他个人的生活,而且她也有点不知怎么干涉,他整天出差在外,忙于事业,她根本不知道他在干些什么。
“那是你亲哥,我怎么会说你?你们虽然闹了矛盾,他当初欺负了你,只要你原谅他,我没什么意见,但如果你不原谅他,他又来骚扰你,我就不会同意,这十万块钱,就算是送给他了,就当作是扶贫吧。”陈志城看着她说。
马春燕闻言,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她怕陈志城说她乱花钱,她也知道这笔十万块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
“志城,去京城生活好不好?不知爸妈去了之后,适应不适应。”马春燕开始打算去京城之后的生活了。
陈志城道:“好的很,只要有钱,去哪里生活都不会不好,他们二老时间久了就适应了,只所以他们不愿意离开村子,那是因为他们一直惦记着村里的地,地是他们的命根子,这可以说是一种病态,也可以是说一种土地文化,如果让拍电影的人来说这个事情,可以再拍一部红高粱。”
马春燕听到这话,笑了说:“你怎么能说你爹娘有病?小心让你爹知道了打你。”
陈志城笑道:“我爹打我,你高兴啊?”
马春燕高兴起来道:“谁说我高兴了?志城,我看你在外面太累了,回到家,脸色都不太好。”
陈志城打了一个哈欠说:“你说的没错,确实挺累的,事情太多了,你帮我按摩按摩,我休息一下。”
“好嘞,我帮你按一按脑袋,一按,就不累了。”马春燕说着,走过去给陈志城按脑袋。
“志城,你在外面那么忙,没找人给你按摩一下吗?”马春燕边按边问他。
陈志城道:“我在外面谁给我按啊?你是不是想问我有没有进按摩店?”
马春燕问:“外面有按摩店吗?”
陈志城道:“有,多的是,我们县里也有了吧?”
马春燕道:“没见过,谁有钱去按摩?“
陈志城笑道:“按摩店不按摩,理发店不理发,你不懂吗?”
马春燕道:“理发店不理发那它干什么?只给洗头啊?“
陈志城哈哈一笑:“你说的太对了,它就是只给洗头,不理发。”
马春燕很纳闷,问:“只洗头?那它开什么理发店?”
陈志城笑道:“男人只洗头就行了,理什么发,说了半天你还不懂。”
马春燕大着眼睛问:“我懂什么?理发店哪不理发的?洗头在家里不能洗吗?”
陈志城道:“在家里也能洗,但是不刺激啊,再说家里头没法洗的呢。”
“怎么没法洗?水都没有吗?”马春燕很是不懂。
陈志城听到这话,一翻身道:“算了,别给我按摩了,给我洗头吧。”
“你洗什么头?大冷天的,不怕感冒?”马春燕实在是不懂他。
陈志城笑道:“走,进屋里面去洗,一点都不冷。”
马春燕只好跟他进了屋,一进屋,陈志城就把门一关,露出真实面目,马春燕叫了一声,说:“大白天的,干什么。”
“洗头啊。”陈志城说。
“洗头你去弄水去。”马春燕挣扎。
“水自备,不用弄。”
“屋里哪有水。”
“很快就有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