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些人买的很少,陈志城笑了笑,走进去后,只见银行工作人员正在那里宣传着:“股票认购证,买了之后百分之百中签,你们可以多买一些,我今天任务还没有完成呢。”
几个老太太听了他的话便笑说:“小朱,侬买了多少啊?”
“我?哈哈,我买了好几本。”叫小朱的银行工作人员讪讪地笑了两下,一脸的不好意思,他这话,连他自己都不相信,谁知道买了之后能不能中签,说百分之百中签糊弄鬼呢。
银行工作人员承接了这项任务,上面要求必须销售完,如果销售不完,那不就是政策失败了吗?
因此这银行工作人员心里着急,想一心让这些老头老太太多买一些,可他们最多只买两本。
陈志城走到跟前,小朱便看向他说:“同志,多买一些吧?肯定能中签。”
陈志城笑笑道:“你们这里有多少?”
小朱听到这话,愣了一下,心想你问这事干什么?他们有多少,跟他买股票认购证有关系吗?
“没多少了,你抓紧买,不买就没有了。”小朱想了想,觉得这样回答他最好。
陈志城又笑笑道:“你们有多少,我就买多少,我全包了。”
“什么?”小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陈志城道:“你们这里有多少股票认购证,我就买多少股票认购证。”
当听清楚这话时,不但小朱震惊了,就是旁边过来买股票认购证的人也呆住了,这人是什么情况?疯了吗?买这么多股票认购证,万一不中签,岂不全打了水漂?
“同志,侬吹牛的吧?银行里面股票认购证多着呢。”
“同志,侬买这么多股票认购证干什么?三十元一张呢,又不是股票,只是认购证。”有人还担心陈志城不懂什么叫股票认购证,给他解释一番。
“同志,侬买这么多认购证,需要好多钱哪,你买的起吗?”
陈志城把手中提着的现金拿了上来,放在了桌子上说:“说吧,你们有多少,我全买了。”
小朱实在是无法相信眼前的事情了,赶忙向行长报告,行长听说后,也感到惊奇,出来看了看,跟陈志城聊了聊,问他干嘛要买这么多的股票认购证?是不是想投机倒把?
听到这话,陈志城说:“我买认购证是想中签买股票,没人买,我愿意过来买,你们又说我想投机倒把,我就是投机倒把,我三十元买来后,卖给谁去?四十元卖给他们,他们要吗?”
这话说的倒也是啊,投机倒把必须有利可图才行,如果没利可图,他怎么倒卖呢?现在三十元一张,都问者寥寥,他买走了,难道还能加价卖出去?
“小朱,他既然要买,我们不能不同意,就卖给他吧。”行长这样发了话。
小朱听到这话,才开始给他办理手续,把银行里大约五千本股票认购证全部卖给了他,总共需要资金十五万,这对他来说就是小意思了。
结果本来需要大半个月才完成的任务,一天就完成了,那些想买股票认购证的人,看见了这一幕,也没想着抢购,只是觉得这人有点神经病,他们买不到就买不到了吧。
在这个银行里面买完之后,陈志城并没有罢休,而是又去其他银行储蓄所去购买。
结果遇到的情况类似,好多人依然是对股票认购证不冷不热,这种情况导致本来要发行五百万份股票认购证,最后才完成销售二百来万。
但是陈志城的加入,就让这一情况有了改观,他盘算着自己的资金量,买完股票认购证之后,还需要投入资金买股票,而买股票也需要资金,因此他此时也不能买太多的股票认购证,而且买的太多,也会引起有关部门的注意,那样就不太好了,被当成外星人给抓起来,那就完了。
因此他没敢买太多,最后他花了三百万元,买了十万本股票认购证,一下子买这么多的股票认购证,如果让常人知道,估计能被吓死。
然而即使这样,股票认购证的整个销售情况也不是很好,结果在他买完后,有关部门还是注意到他了,证券交易所的人来到他购买股票认购证的地方找到了他,本来他买完之后就准备离开的,证劵交易所的人带着警察找到了他。
见到他们,陈志城并没有什么紧张,因为他买股票认购证又不犯法,反而是响应号召支持国家政策。
而证劵交易所的人就是想知道,他为什么要买这么多的股票认购证,别人都是一本两本地买,他一下子买了十万本,这太厉害了。
见到他后,他们就问起这个问题,陈志城笑了笑说:“我对我们国家的经济很有信心,也对我们的股市很有信心,国家出台这项政策,一定是支持我们投资股市的,我为什么不多买一些呢?如果我有足够的资金,我可以全部买下来,可惜我没有那多的钱啊。”
听了这话,证券交易所的人很吃惊,他还要全买下来,这人也太大胆了吧?便问他是干什么的?
陈志城就告诉他们说:“我现在是一名港商,在香江有公司,这些钱都是我合法的钱,如果你们不信,可以去查,你们不该来怀疑我,我这是在支持你们的工作。”
证券交易所的人忙说:“我们这不是怀疑你,而是弄个明白,您为什么要买这么多的股票认购证,不怕赔钱吗?好多人担心买了之后不中签。”
陈志城笑道:“他们不懂如何投资股市,股市就是,别人胆小的时候,你胆大,别人胆大的时候,你就要小心一些了,别人现在不愿意买,我就要出手,这就是逻辑。”
听了这话,证劵交易所的人不得不佩服他的说法,看来真是有高人,而且人家还是一名港商,跟内地人不太一样,既然如此,他们就不要干涉人家投资了,愿意买多少就买多少。
陈志城刚刚买完股票认购证,有位伟人就到南方巡视去了,去的时候静悄悄的,但是回来的时候,已经成为轰动性的新闻了。
大汉自此之后,开始了迅猛发展的二十年,一发而不可收拾。
在此之前,大汉是绝对不可以提到市场经济四个字的,因为市场经济是资本主义社会独有的产物,而大汉是不可以有的。
然而在伟人去了南方巡视之后,这一概念迅速流行全国,谈论市场经济不再是一个禁区,而变成一个时髦的名词了。
如果说一九九二之前的改革,只是摸着石头过河,那么在一九九二年之后,这条河已经摸的差不多了,那就是建设有大汉特色的市场经济,凡是有利于市场发展的政策都要进行,凡是阻碍市场经济的障碍都要破除。
价格要彻底放开,计划管控彻底清除,股票、期货、生产要素市场都要全面展开,要让市场这只手在经济发展中起到主导作用,而计划则退到一边,默默地看着,只有需要它出手的时候才能出手。
于是乎凡是跟计划有关的部门瞬间出现瓦解,计划经济委员会这个部门开始逐渐削弱,最后退出,变成了发改委,体制经济改革委员会也随着市场经济的确立而退出了历史舞台,物资局、供销社、粮食局等传统计划经济下专门掌握生产物资和消费物资的部门,也慢慢开始衰退,成了历史的一个产物。
而与这些部门此消彼长的是,私营经济开始蓬勃发展,展示出了强有力的生命力,大大地促进了大汉经济的发展。
而时髦一时的企业承包制度,也随着国营企业逐步进行股份制改革,退出历史舞台,那些小的国营企业也逐渐消失不见。
此时的大汉每一天都可能是新的,市场经济确立之后,各种改革层出不穷,明眼人早就看出来,以后国家再也难以包揽一切,市场将成为调节各种资源的利器。
市场一成了主导,之前国家所确立的工作分配制度将会寿终正寝,那些好不容易考上学的农村学生,将再也没有一毕业就能找到体制内工作的机会了。
然而好多人此时还看不到这一点,虽然国家开始确立市场经济体制,但是好多政策还没有来的及修改,而且也不可能一下子全部修改掉,它有一个循序渐近的过程,这就迷惑了很多人,对过去的老政策还存有幻想,这样的人其实是最可怜的,如果早有眼光,就会提前作出应对,而如果再往后一点,政策已经修改完,也不用再有失落感了。
处在改革旋涡中的人,往往是最痛苦最难受的人,这就是改革的阵痛,可这是必须经历的过程。
而就在陈志城呆在沪市的时候,伟人来到了沪市,这让沪市人非常激动,那些买了股票认购证突然觉得可能要发了。
陈志城去了克莱尔那里,跟克莱尔聊天,呆在这里,他一时无事,就去找了克莱尔。
克莱尔此时对大汉的情况不是太了解,她毕竟是漂亮国人,对外面发生的一切敏感性不强,此时她对陈志城有点怨言,觉得他不在东林县负责合资企业,却四处游玩很是不满。
见到她指责自己,他笑着说:“大汉真正的市场竞争开始了,我觉得我还是做一个投资人吧,投资人不需要耗费那么多的心思,我们合作的饲料厂和饮料公司,我会想办法把它们给经营好,但是我不会亲自去做,我要找人帮我做,以后我们可以共同投资一些项目,这样比较好些。”
克莱尔听了这话,说:“我是看中你的能力才与你合作,如果你不亲自给我经营,我为什么要找你合作?”
陈志城笑道:“因为我能给你赚到钱,大汉现在市场还没有达到充分竞争的地步,只要生产出产品,就能卖的出去,你担心什么?不过,从今天开始,我们就要重视起来,真正地把大汉的顾客当成上帝,我们才能赢得市场。”
“从今天开始,为什么?”克莱尔不解地问。
陈志城道:“新的历史一页翻开了,伟人到南方巡视,市场经济的春天来了,当然,跟你说了,你也不太懂,你就知道,大汉的改革有一个突破性进展,你们跨国集团抓紧时间进入大汉吧,晚了,就失去先机了。”
克莱尔闻听此言,得意地说道:“我们不早就进来了吗?我们公司总部的眼光是不错的。”
陈志城道:“什么不错啊,你们不过是在投石问路,而且还不怀好意,如果真看重大汉市场,你们就不是这种投资法,一笔投资才有多少?最多几千万美元,根本适应不了大汉的市场情况,如果你们真想投资大汉,就搞的大手笔一些,我们之间合作的饲料厂和饮料公司,你再投资几十亿美元,我们把厂子建的大一点行不行?”
克莱尔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突然问:“我们怎么不怀好意了?”
陈志城扫了她一眼说:“怎么不怀好意?难道还要让我说的清清楚楚吗?想收购大汉的民族品牌,让大汉的民族品牌消失,你们是想在经济领域打击大汉的民族自信心,我说的对不对?这事我们自己也知道,只是不说出来罢了,为了经济发展嘛,有时忍辱负重是有必要的。”
听了这话,克莱尔过了一会儿,忽然笑了,说:“陈,你是不是聪明过头了?我们漂亮国跟你们是友好国家,你为什么这么想?”
陈志城道:“少来这套,罗沙联盟已经解体,放眼天下,你们的眼里头还有谁呢?以前是三国志,你需要我们,现在,罗沙联盟不在了,你们心里存的什么心,我们心里头清楚着呢。”
克莱尔说:“国与国之间的事我不管,我只知道要为公司赚钱,陈,你想的太多了,如果有好的项目,我会向公司建议多投一些钱,可是,我真不觉得你们大汉的市场有多么的大,消费能力太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