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在瞬间凝固,仿佛有大股大股的冷风在往里面灌。
“你确定这是给我的?”
墨时寒挑着眉,英俊的面容上隐隐带着一丝邪肆,仿若一个尊贵的o洲贵族。
其实,也难怪他会质疑。
以他墨家掌权者的身份,从小到大,吃的东西,有哪样不是从国外当天空运回来的?
结果,这女人现在居然要请他吃辣条这种垃圾食品?
她到底是抠门呢?还是抠门呢?还是抠门呢?
“怎么,你不要?”陆柒淡淡问。
墨时寒沉默着,没有回答。
一方面,辣条的价格实在太过低廉,和他的身份完全不符。
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这两包辣条的外包装上都渗着红色的油,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太卫生。
“行,既然你不要,那我就把它送给墨一了。”
陆柒看出他的想法,也没再多废话,直接就将辣条塞进了墨一的怀里。
墨一:“……”
就……很突然。
也很受宠若惊。
因为,他从小最喜欢吃的零食,就是辣条啊!
“谢谢陆小姐,您可真是人美心善,连我喜欢吃辣条这种小细节都注意到了。”墨一乐滋滋的吹起了彩虹屁。
墨时寒的脸色,开始变得有些不太好。
明明噙着笑,眼眸之中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寒意。
“放下。”男人冷冷说。
墨一怔了一下:“寒爷,这可是陆小姐送给我的。您如果想吃,回头我再给您买一箱来。您放心,我对辣条特别了解,什么样的好吃,什么样的不好吃,我全部都门儿清!”
可墨时寒的脸色,依旧难看至极。
“我再说一遍,放下!”
他的声音冷冽如霜,仿佛随时都会把人弄死一般。
墨一开始有些发怵。
尤其是,联想到墨时寒以前的种种残暴行为,他最终还是把到手的两包辣条放回到了桌子上。
“老话说的好,送出去的东西,泼出去的水,哪有再转手送给其他人的道理?”墨时寒沉声道。
陆柒耸了耸肩:“刚才是你自己嫌弃的,又不怪我。”
“谁说我嫌弃了?我明明喜欢得很!”
似是为了印证自己的话,他将一袋辣条撕开,优雅的送了一根到自己嘴里。
辛辣的味道,瞬间直冲脑门儿。
一种前所未有的廉价佐料气息将他的味觉完全包裹。
不过,为了不打自己的脸,他还是硬着头皮将它们全部吃下。
吃完了,还有些意犹未尽。
就……廉价归廉价,但其实还挺好吃的?
仿佛一下子,就将他拉到了普通人的市井生活中。
真实,却有滋有味。
关键,它还有一种爱情的味道。
“寒爷,您……好歹给我留一根成不?”墨一在旁边看得直流口水。
墨时寒斜他一眼:“想吃?”
墨一连连点头。
“想吃让你媳妇给你买去!”
墨一谄媚的笑容,一下子就僵在了脸上。
媳妇?
他到现在还是单身啊!
所以,没媳妇,就连吃辣条的自由都已经没有了么?
呜呜呜,单身汪真的好惨!
“行了,既然辣条送到了,那我也该走了。”
陆柒看了看时间,起身要走。
墨时寒不太乐意:“这么快?你不多呆一会儿?”
“不了,我还有事,约了一个故人今天见面。”
故人?
墨时寒转头看向墨一,想问他是否知道。
墨一摇了摇头。
在他们过去的调查中,陆柒在津都,除了陈枫之外,根本谁都不认识。
怎么现在突然又冒出了一个故人?
不过,墨时寒才刚刚吃了陆柒送来的辣条,现在心情非常美丽,便也没有刨根到底。
“既然是去见故人,那自然不能让人看扁了。”
他侧过头,询问墨一:“我们墨氏旗下,是不是有一个高档礼服品牌?”
“回寒爷,的确有的,品牌名字叫‘渡’,已经连续5年,被评为时尚界的黑马,好多明星想买咱们‘渡’的衣服,都买不到。”
墨时寒点了点头,俨然对他的回答很满意。
“你立刻通知下去,让‘渡’的负责人将今年的最新款送过来。记住,要快!”
墨一跟他的时间不短,自然知道他这么做的用意。
“可寒爷,据我所知,那件最新款的礼服是帝国某位高层夫人早就定好的!”他低声提醒。
墨时寒却依旧无动于衷。
“那让他们重新给那位夫人设计一件。反正,现在,立刻,马上,我要让我的女人穿上最好的礼服!”
“这……”
好吧!
你是老大!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
而另一边的陆公馆,今天可谓是忙得不可开交。
张灯结彩,宾客云集。
毕竟,世界围棋冠军汪麒麟的师父,将会在今天赏脸过来。
陆家答应了要给他一个最隆重的欢迎仪式,便把身边能请的,不能请的人,全部都宴请了一遍。
也算是给足了那位神秘人面子。
“乾元,不就是一个区区的围棋大师么?你说爸他们弄这么大阵仗,值得么?”陈瑶忍不住吐槽。
陆乾元一边帮着招呼客人,一边低声应道:“有什么值不值得的?只要是对我们陆家有益的事,那就是值得的!”
陈瑶瘪了瘪嘴,颇不服气。
“咱们家笙笙,都失踪一天一夜了,他们也没有多问一句,到现在连是生是死都还不知道。你们现在,却为了一个不知道究竟是谁的人,弄出这么大的阵仗。我都怀疑,你们的心到底是不是黑的!”
听到这话,陆乾元的脸色立刻黑了。
他瞪了陈瑶一眼。
“你要闲着没事,就去招呼客人,别在这里瞎说!不然,回头坏了咱老陆家的大事,看我怎么收拾你!”
陈瑶抱怨归抱怨,但也不敢真的惹恼陆乾元。
她翻了个白眼,就去旁边招呼那些女眷了。
“三弟,你和弟妹说什么了?我看她怎么好像不太高兴?”陆乾缜在这时候走了过来。
“哦,是二哥啊,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一些妇人之见。”
“原来如此。其实你嫂子有时候也这样。我说了,她还不听,总觉得自己有道理。”
“是啊,她们女人往往就是头发长,见识短,没办法!”
两人各自点了根烟,互相吐槽起自己的老婆。
见陆乾缜气色不太好,陆乾元就随口问了一句:“二哥,你最近……工作很忙么?怎么黑眼圈这么重?”
“哪……哪有?我明明好得很啊!”
陆乾缜说着,还特意将身体站得笔直,想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些。
可他越这样,陆乾元就越觉得他虚得慌。
就好像……好像他浑身的精气神都已经被什么东西吸走了一样。
“二哥,你最近,该不会干了什么对不起嫂子的事儿吧?”陆乾元试探性的问。
在他眼里,一般男人只有在纵雨过度的时候,才会虚得厉害。
像陆乾缜这样的,妥妥就是找女人找多了!
“三弟,你怎么可以这么想我?我是那种人么?”陆乾缜情绪激动,整个人差点跳起来。
“我可以对天发誓,我绝对没有对不起你嫂子。要有半句谎言,你让我天打五雷轰我都没有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