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云飞冲进来的时候,我和梧桐眼瞅着差点掐来,听到他上气不接下气的咋呼,所有人全都不约而同的望向他,我皱着眉头问:“谁和谁打来了?”
刘云飞喘着粗气,伸手指向门口的位置:“朱哥和宋福来,就在外面的池塘边!”
“我勒个大槽!”我和王兴拔腿就往出跑,倒不是怕天门,也不是怕宋福来会怎么,主要从人家的地头闹事,多少有点不合适,远的不说,但凭上次张竟天那么挺我,我就已经欠天门一份恩情,再加上大家之前都说好的,王者和天门是联盟。
我火急火燎的奔了出去,目光直视池塘的方向,见到朱厌和宋福来两人脸对脸,相距差不多两三米远,此刻正大眼瞅着小眼的互相对视,我松了口大气喃呢:“幸好没打来。”
“三哥,刚才他们已经交过一次手了,这应该是第二茬!”刘云飞跟在我身后,轻声解释道。
“啊?”我赶忙走到两人身边,冲着朱厌喊:“爷,您刚才答应过我什么了?咱不是说好肯定不闹事的吗?你这是弄啥啊,快收了神通吧,我带你找外国妹纸败火去。”
这种情况,我还不能指责宋福来半句,毕竟我跟他熟悉,大家也不是同一个阵营,虽然朱厌也不算我们王者的人,可最码我俩私交到位,所以只能朝着朱厌求爷爷告奶奶的劝说。
朱厌脑袋都没往我这边回一下,嘴里吐不出来俩字“切磋!”
“别特么闹腾了,你非让我下不来台才好过么?”我有些恼怒的要往跟前走,刘云飞赶忙拽住我摇头说:“三哥,这种时候你千万别往跟前凑,他们万一动手,容易伤到你。”
“继续?”朱厌昂首望向对面的宋福来。
“好啊,咱们公平较量!不牵扯任何势力和恩怨。”宋福来点点头,爽快的应战。
听他们两人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再多事,正好也想看看王者和天门的最高战力到底谁更胜一筹。
“听说你过去是京城卫戍区的?”宋福来声如洪钟一般的冲着朱厌爽朗的问道,他的体格子实在太过庞大了,朱厌站在他面前就跟大人和小孩的差别,单论身胚子,我怎么也不觉得朱厌有赢得机会。
宋福来一身草绿色的防军装,剃着很短的板寸头,胸口的肌肉高高隆,感觉比杜馨然还要宏伟很多,整个就是一台人形的小坦克,带着股俾睨天下的霸气,反观朱厌,身材纤瘦,脑袋上顶着个猪尾巴似的小辫,脸色还稍稍有些泛白,呆滞的脸上写满了无所谓,但却给人一种杀气横生的心悸。
“警卫一师三团!”朱厌习惯性的伸出三根手指头,我总算明白他那三根指头的意思是什么,敢情是自己过去所在部队的番号,令我好奇的是说这句话的时候,朱厌居然一点都没有磕巴,而且带着一丝浓浓的自豪。
“嚯,御林军!”宋福来倒抽了一口气,言语没有任何讽刺,反而带点惺惺相惜的豪迈劲儿,朝着朱厌伸伸手道:“继续吧,不讲输赢,只图尽兴!”
“好!”朱厌如同离弦的飞箭一般,冲着宋福来猛地就横冲过去,距离宋福来还有半米左右的时候,他左脚踮地,身体如同弹簧一般猛地跳来,右腿径直就是一记“鞭腿”直扫宋福来的脖颈。
“我靠,居然能跳这么高!”我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宋福来垂直站立,接近两米的身高,朱厌跳来踢向他的脖子,可想而知他的弹跳到底是有多猛,另外一边的宋福来不紧不慢的向后撤出半步,堪堪躲开了这气势汹汹的一招,趁着朱厌还没落地,一记直拳捣向他,视若千钧,隐隐都能听到破空声。
一般挥舞棍子之类的武器才能听到的破口声,竟然被宋福来一拳打出,我当时惊愕的长大了嘴巴,不愧是天门战神,真心不一般,同时暗暗担心朱厌来,要是被这一拳怼,绝对不亚于挨上一铁锤,就算骨头不断,也得吐口血。
眼瞅着宋福来的拳头就要砸在自己身上,朱厌快速落地,特别灵巧的将身子闪躲到旁边,别看宋福来身材笨拙,但是速度属实不慢,朱厌刚刚站稳,他又是一拳头重重挥了过去,朱厌原地一个“侧蹲”险而又险的避开宋福来势大力沉的拳头。
可宋福来的拳头没能收住,一下子重重怼在朱厌后面的一个小树上,“咔嚓”一声脆响,碗口粗细的小树抖动两下,树叶子“簌簌”的往下飘落,与此同时,朱厌猛地跳来抱住后面的树干,一脚狠在了宋福来的小腹上,宋福来往后踉跄的倒退一步。
看架势朱厌是讨了大便宜,我刚准备欢呼一声,谁知道话还没从嘴边,宋福来就再次扑向前方,如同辆踩足油门的跑车,肩膀肘狠狠的撞在朱厌的下巴颏上,朱厌躲闪不及被撞的倒飞出去两三步远,右腿后弓蹬地面,才勉强站稳,“咳咳..”朱厌咳嗽了两声,呆滞的脸上出现一抹惊愕,不过稍纵即逝,佝偻后背,两条胳膊耷拉在身前,踮脚尖轻轻挪动回去。
这次朱厌没有敢再跟宋福来贴身肉搏,只是忽左忽右的来回跳跃,寻找最合适的机会时不时的进攻宋福来两下,宋福来自知拼身法肯定没有朱厌灵巧,很聪明的立在原地没动,凭借身后的小树做掩护,敏捷的化解朱厌的进攻,那棵充当背景的倒霉小树,一个劲地抖动,树叶子更是不要钱的往下飘落,感觉就像是看武侠电影似的带劲儿。
我靠了靠旁边的刘云飞问,云飞你练过功夫,你感觉他俩谁能赢?
刘云飞皱着眉头沉思了几秒钟后摇摇头说:“刚才他们是在拼力量,现在应该是比耐力,朱哥进攻需要很好的体力,宋福来防守同样也需要耗费巨大的体力,谁先捱不住谁倒下,这就跟矛对盾一样,凭我的见识,真看不出来结果。”
之后的半个多钟头时间里,我们一帮人全都傻愣愣的盯着两人对垒,朱厌仿若一条灵蛇似的左突右闪,宋福来则化作一尊蛮象巍峨不动,两人你来我往,看的人眼珠子都快“咕噜”出来了,我就是个门外汉看热闹的,刘云飞和王兴从边上好像偷师似的,时不时评头论足的交流几句。
打斗进行到四十多分钟的时候,那棵被他们拿来当背景的小树,终于不堪重负“咔嚓”一声从当断掉了,我们几个旁观的人吓得赶忙往后躲闪,而站在树下的宋福来和朱厌却一动没有动。
宋福来甩了甩自己碗口大小的拳头,喘着粗气说:“先就到这里吧,你速度快,我连你的衣裳都沾不到,同样你也扛不住我一拳头,今天咱们算平手,如果你会在上海久留的话,咱们下次可以再试!”
朱厌的脑门上出现一层密密麻麻的细汗,脸上也带着些许疲惫,歪着脖颈想了想后,什么话都没说,点头走向了我,面瘫似的看向我,结结巴巴道:“我饿了..”
“卧槽,你可真是我亲爸爸啊,饿了渴了,立马就想来老子,屋里有黑暗料理,想吃多少都管够。”我回头指了指别墅的方向朝着朱厌撇了撇嘴巴。
朱厌没理我,径直走向了别墅。
这个时候,旁边的宋福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朝着梧桐说:“丫头,你拜托我做的事情,我做过了,但是只此一次,四哥说过,王者和天门是盟友,而且阎王本来就该重罚,喜欢什么人,是你的自由,但是为了一个不忠不义,不仁不孝的恶人让自己痛苦,本来就是件愚蠢的事情,假如毙掉阎王的是四哥或者你师傅,你还会如此愤怒吗?”
“福来哥,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师哥如果是被天门的人清除,我无话可说,可我师哥是被他,被赵成虎废掉的!”梧桐的眼珠瞬间红了,恶狠狠的指向我说:“他并没有给我师哥痛快,而是像个变态似的折磨他,他在公报私仇。”
我再也忍不住了,脱口而出:“你他妈脑袋让驴踢了吧?我和阎王本来就是死仇,我折磨他,是因为他屡次陷害我,况且我怎么报复他,还需要经过你同意吗?傻逼!”
“嗯?”宋福来眉头一皱,冷冰冰的看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