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元凶
我们一群人眼瞅着江红被货车撞飞,身体在半空划出来一道凄美的弧线,然后重重的摔落在地上,俊俏的脸上瞬间被自己的鲜血给掩盖。
一时间谁都没反应过来,或者说根本不敢相信这一切会是真的,胡金是第一个站来的,跌跌撞撞的跑出去,他环抱住浑身是血的江红,撕心裂肺的吼叫:“老婆,老婆!”
我也赶忙跟着跑了过去,想要和胡金一块将生死不明的红姐抬来,就在这个时候,先前那辆肇事的草绿色货车“轰轰”狂踩了两脚油门,朝着我和胡金又猛的撞过来。
“金子哥,快他妈闪开!”我慌里慌张的往后躲闪,朝着胡金叫喊,然而这时的胡金整个人的魂好像都丢了,完全听不到我说话,就是一个劲儿搂着自己媳妇嚎啕大哭。
我焦急的看了眼马上就要飞奔过来的货车,一脚狠狠踹在胡金的身上,胡金搂着江红摔了个踉跄,滚出去两三米,我使劲往后仰脖一躺,货车的车身擦着我胸口就撞了过去,将我前面上的衣服挂烂不说,还把我胸口也蹭破一大块皮。
万幸的是我们总算有惊无险的避开那辆货车,而那货车也没敢再来第三回,油门踩到底扬长而去。
“啊!”几个女孩子全都吓得尖叫来,包括大排档里的另外基准小青年,纷纷叫喊着站来。
我捂着火辣辣的胸口从地上爬来,伸直脖子看了眼极速逃离的货车,又瞄了眼还在痛哭流涕的胡金,朝着苏菲吼叫,发什么呆呢,马上报警,打110,120!
苏菲和几个女孩这才反应过来,一个个手忙脚乱的掏出手机拨打电话。
我吐了口唾沫,从大排档的厨师手里夺过开两把菜刀,一把自己攥在手里,另外一把递给苏菲说,你就从这儿等着医生和警察过来,千万不要乱跑,有人要是抓你的话,你就往死里剁他!我让王兴他们以最快的速度过来,帮我照顾好金哥。
苏菲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问我,三三你要去哪?
我恶狠狠的瞪了眼货车离去的方向说,不能让损篮子就这么跑了!
苏菲在我嘴上使劲亲吻了两下,最后故意咬破我的嘴唇说,如果你敢有事,我绝对弄死自己,下去陪你!
“傻娘们!”我抹了抹嘴上的血迹,心情复杂的骂了她一句后,拔腿就往街口跑,出租车一般都停在街口的路边。
很快我就看到几辆出租车,随便找了一辆钻进去后,我从口袋胡乱掏出来一大把钞票抛在他方向盘上说,刚才有一辆草绿色的货车速度特别快的开过去,帮我找到它!完事我还有重奖!
出租车司机贪婪的将钱全都码来,笑呵呵得拧着车钥匙,慢斯条理的拨动方向盘说,兄弟,什么样的工具车,我刚才在打瞌睡没看清楚。
瞅他这比乌龟还慢的速度,我就火了,直接从怀里掏出来菜刀,一刀猛的削在他方向盘上,又指了指出租车里面配的对讲机说,我给你二分钟时间问,如果今天你带我找不到那台车,我就让你永远打瞌睡。
开出租的小伙儿吓得打了个哆嗦,赶忙抓对讲台子吼问,刚才谁看到从农林路上奔出去的绿色货车了,提供消息的兄弟,我给五百块钱好处费。
刚刚还死一般安静的对讲机立马炸了,很多出租车司机嚷嚷来,我微闭着眼睛冷声说,还有一分钟!
开出租的小伙儿立马狂踩油门,如同离弦
的飞箭一般冲出去,一边咨询同行,一边猛打方向盘。
我趁着时间给王兴打了个电话,又给苏菲打过去想问问江红什么情况了,不过苏菲的手机一直正在通话,估计是在报警吧。
“钞票加菜刀”的政策很有效果,大概四十多分钟后,出租车将我载到市郊附近的一个城乡结合部里,他指了指路边停着的一台草绿色货车跟我说,大哥就是那辆车,我有好几个同行刚才正好和它走同一条道。
我瞟了一眼那辆车,就是刚才故意撞江红的那辆车,拿出手机又给雷少强打了个电话,让他带几个兄弟过来,顺便把蔡鹰也喊上。
那台货车停的地方是家货运站的门口,旁边有个很普通的住宅小区,小区没有院墙,底下就是一排商品房,就是一些卖小吃和洗头房的店面。
我蹲在货车的不远处,死死的打量那台车,刚才肯定就是这车行凶的,狗日的车头的位置完全凹进去,隐约还有一片血迹。
等了差不多二十多分钟后,雷少强、伦哥,鱼阳还有胖子,陈花椒和蔡鹰开了一辆面包车过来了。
我没有任何废话,直接冲蔡鹰说,拿最快的速度打听出来这台货车的主人。
蔡鹰点点头就朝那排商品房走去,蔡鹰确实有一套,没让我们等太久,十几分钟蔡鹰开车门就上车了,坐进来跟我说:“三哥,车的主人打听出来了,正和人从那家饭馆里喝酒呢,叫王康,外号五毛,是这附近比较出名的一个老流氓了,三十多岁了,天天不务正业的,现在和里面几个小孩子喝酒呢饭馆老板说他们刚回来没多大会儿,估计怎么也得喝俩钟头。”
我把烟点着,咬着嘴唇说“准备准备,待会咱们就办他!
至于这位车主到底是不是刚才撞江红的凶手,我也不清楚,就抱着宁杀错不放过的态度打算跟车主好好聊聊,我相信就算今天不是他开车撞我们的,狗日的也一定认识肇事的司机。
两个多钟头以后,时间将近凌晨三点多钟,期间我给王兴打了个电话,询问红姐怎么样了。
王兴唉声叹气的说,情况很不好,现在还在急诊室里抢救,医生让咱们做好最坏的打算。
我们说话的过程一个长得肥头大耳的男人出来了,那男人虎头虎脑的,大光头,脖子上面挂着一条金项链,估计也是喝了酒的原因,看着他从饭馆里面出来的时候,脸上红红的。
蔡鹰小声说,三哥这个人就是五毛,那台货车的主人。
叫“五毛”的男人一边走,一手还搂着个满头染成黄毛的女子,一看就是那种社会小太妹,脸上画着特别浓的妆。
五毛差不多三十多岁的年纪,身后还跟着两个社会小混子,就是那种最底层的小混混,奇装异服,双手插兜,裤兜比脸还干净,走路来还脸朝鼻孔面朝天的,感觉自己好像牛逼的一塌糊涂。
“伦哥,跟上他们!”我使劲嘬在了几口烟,寒着脸声音不大的吩咐。
伦哥“嗯”了一声,缓缓的发动了车子,我们开的面包车就远远的从他们后面吊着,跟了大概二十多分钟的样子,他们几个人钻进了一家规模不大的小旅馆里面。
我们一行人把面包车停在了一边,等五毛他们上去十几分钟后,我才招呼哥几个下车迈步走进那家名“红太阳”的旅馆。
一个服务员懒洋洋的拍在柜台上,问我们几位。
雷少强直接掏出来一把匕首顶在服务员的脑袋上问,刚才那几个人在哪个房间?别跟我说你不认识五毛是谁。
服务员犹豫了一下,带着我们走到了二楼一个包房的外面,他刚想伸手开门,伦哥顺手就拉住了他,递给他一百小费“好了,我们自己进去就好了,从现在开始我希望你忘记我们几个的模样。”
这小地方服务员拿小费能到一百块钱绝对都属于极为可观的事情了,他连忙点了点头“谢谢,谢谢大哥,你们继续,继续。”
我们一行兄弟几个站在门外互相对望两眼,我使劲喘息两口,将自己的情绪调整好,然后猛的抬腿照着房间门就狠狠踹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