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剑阁现在在江城的势力来看,想要调查清楚一个人的身份,简直是易如反掌。
虽然白瑶瑶在得知自己要教小叶子画画时,特意跟白利的手下打过招呼,让他们帮忙隐藏一下她的身份,但是就凭白利上不了台面的手段,又怎么能瞒得过叶飞手下的人呢?
很快关于白瑶瑶和白利之间的关系被扒得干干净净。
白瑶瑶是白利叔叔的女儿,是他堂妹,这些年也算是整个白家中和白利关系最近的亲人。
白瑶瑶仗着往日有白利在他身后撑腰,没少在这个艺术街吃里作威作福,甚至还借着白利的威风,直接将一个天赋极高的美术老师赶回家,至今都不能从事于艺术相关的工作。
对叶飞而言,白利的势力,他随便动动手就能将其摧毁。
可是,像白利这种难缠的小鬼,对付一只,也会有另一支涌上前来。
与其白白浪费时间,对付白利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人,倒不如节约这些时间,去做对整个团队更加有益的事情,去多陪陪月茹和小叶子。
“叶先生,白利现在还被我们关押在地牢里,您看应该如何处理。”
叶飞冷笑不已,“他搅弄风云发给霍秋勋的那封邮件截下来了吗?”
“已经截下来了,他并没有察觉到邮件没发出去。”
“那个蠢人能察觉到什么事情?”真不是叶飞瞧不起他,而是白利着实没有办法能当叶飞的对手。
“把在白家的那段录屏发过去。”
“明白。”
他算盘都打得这么响亮了,“我们要是不帮他一把,远在省城的霍家又怎么会知道他想要两边通吃的良苦用心呢?”
“叶先生说的是我这就去。”
这一招,叫做釜底抽薪,
对付白利这种不讲武德的人,再适合不过。
如今他被关在剑阁的地方,叶飞本不想搭理,却也不能不露个面。
地下室。
白利被关在这里连5个小时都没到,可是他却感觉像过去了一年,十分难熬。
身上的通讯设备全都被剑阁的人收走,似乎他们料到她会想借机找人过来搭救,不给他联系爱任何机会。
白利求饶的话语,喊了一遍又一遍,可是始终都无人搭理。
“求求你们把我放出去吧,今天的事情真的是个误会!”
“我从来都没想过要针对你们剑阁,只是不满付申阳的行为!”
“你们剑阁中人做事也应该要讲讲道理呀!”
虽然他的谋略和手段确实不太行,但是他也不至于傻到跑到剑阁的地盘下去找他们的麻烦啊!
今天这件事,他的目标明确,就是冲着付申阳去的。
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找付申阳的麻烦也会把自己搭进去。
看守地下室的人揉了揉耳朵,走到他面前,没好气的说道:“别嚎了,叶先生过来看你了。”
叶先生?
叶飞!
他闻言,浑身一震,仿佛看到了希望一般,从地上坐起,双眸睁睁望向门口。
叶飞意气风发地在众人簇拥下,迈着长腿不紧不慢地走到他面前,气势十足的模样,和他此时的狼狈立马拉开差距。
曾经的他,在江城也能如叶飞这般耀武扬威,可如今谁能想到,风水轮流转,他居然成了阶下之囚,得看人脸色行事。
“叶先生,你大发慈悲放过我吧,我知道先前那些事是我做的不对!
“你想要什么补偿,我都能答应,只要你放我出去,我们一切都好商量!”
此时的白利已全然忘记,他答应白家家主的话,说要将合同谈回去的事情。
现在的他,命都不由自己做主。
叶飞看着面前的男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哪还有半点身为江城数一数二势力中,华悦集团总经理的模样?
他哭得撕心裂肺,双膝跪在地上对着叶飞磕了一个又一个的响头。
可叶飞抱手站立于一侧,并没有被他这副模样所打动。
他如同在看戏一般,观看着面前男人的求饶。
直到男人将额头磕出鲜红的血液,他才不紧不慢地走进他面前,一堵铁栏杆的墙拦在两人中间。
叶飞挑眉,故作不解地问道:“白总,你这是做什么?我不过就是来看看,是谁在我们剑阁大楼的停车场内放肆。
“了解一下,这个事情会不会威胁到我们剑阁中人的安危罢了,白总的反应过于激烈了吧?”
白利欲哭无泪。
白利心知叶飞这是在与自己打官腔,应付了事。
敷衍到极致!
白利心里虽然气愤,却也无可奈何。
哭也哭过,跪也跪过,求也求过。
他被关在地下室中,能想到的方法,他全都想了一遍,能做的事情也全都做了一遍。
可是,叶飞还是没有半点想要将他放出去的打算!
白利身心俱疲,跪坐在地,任由鲜血从头颅上流下,他气若游丝地问道:“叶先生,依你所看我要怎么做,你这次才会放过我?”
每一次找叶飞的麻烦,到头来受苦受难的都是他!
他想不明白,究竟是这人料事如神,所以每次才能逢凶化吉?
还是他的八字顺遂,能够护他平安?
可无论是哪种,结局都是一样!
自己想尽办法做的事情,没有办法伤到他分毫!
叶飞好笑地望着他,“你别这么紧张,既然闹事的人是你,那我们这件事很好解决。
“你只要把这个合同签了,你就能走。”
顿了顿,他将白利面露不悦,继续说道:“你当众带人围殴付申阳的证据,我们已给你留下。
“你说,若是付申阳被你欺压的画面,被霍总看到,他会是什么心理?”
虽然他们是省城的人,但霍总和付申阳的关系犹如亲生兄弟,最看不得的便是有人在商场上对付申阳不敬!
当年,付申阳并不是盛娱集团的副总,只是公司里一个极其无名的打工人罢了。
后来阴差阳错,不知他为何和霍秋勋搞好了关系。
付申阳在霍秋勋一路扶持下,从小职员如同开挂一般,坐到如今副总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