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烂事?什么拍照?什么对不起?
云梦的火气,蹭的一下冒了起来,她气得够呛,抡着手里的包包就往俞擎的脑袋上砸。
大庭广众,俞擎那么爱面子,可是包都砸出去了,云梦后悔都来不及。
俞擎硬是躲都没躲,甚至俯身把包捡了起来。
包上面有金属装饰,不知道挂到了哪里,俞擎的脑袋上面挂了彩,血流了出来,顺成一条线,随时都会落入到俞擎的眼睛里。
云梦看得眉心一跳,俞擎把包挂在自己胳膊上,伸手去抱云梦。
“你滚开,我不要你抱!”
俞擎似乎聋了一样,牢牢把人禁锢在怀里,云梦挣扎得厉害。
俞擎低声说:“你确定要在这里闹?”
云梦:“……”
她砸了俞擎一下,已经引起了周围人的目光,大家都看了过来,云梦后知后觉有些丢人,犹豫了好久,才勉强算反应了过来。
这里的人可都是rl的艺人,要么是艺人,要么就是合作人。
她在rl里面有头有脸的。
哪里丢得起这个人?
云梦羞耻得不行,当下也顾不上闹,脸贴在俞擎的胸膛里,俞擎一路抱着云梦上了mq总裁办。
俞擎没有洁癖,但是办公室被擦得光可鉴人。
把云梦放在沙发上,秘书慌里慌张地抱着医药箱进门:“俞先生,你额头上有伤,我帮您处理一下,需不需要叫医生打个针?”
进来的秘书不是莫玥,穿的漂亮,黑色的丝袜,包裹着漂亮纤长的腿,裙子特意买了小一号,完美地将前凸后翘的身材凸显了出来。
云梦更气,伸手扒拉到沙发上的抱枕,对着俞擎的脑袋就砸。
“王八蛋,凭什么管我那么多?你自己不是左拥右抱?本来就是合作关系,你又不是我爸!”
秘书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面皮紧绷,这就是云梦小姐?
怎么对俞先生动手动脚的。
一瞬间,秘书只觉得毛骨悚然。
靠得近,云梦不停地动手,几次碰到了俞擎的伤口,一疼,俞擎下意识地抱住了头。
秘书:“……”
红红火火恍恍惚惚,秘书反应了几秒,慌忙说:“云梦小姐,我和俞先生没有任何关系,是我早上职业套裙洒了咖啡,拿去洗了所以才换的衣服,我经过玥姐同意的。”
云梦动作一顿,她将手里的抱枕一扔,动过手之后,她身上冒出来一层虚汗,累得气喘吁吁。
“我要分开,我们现在是合作失败了,我要带我妈离开景上澜榭!”
“合作失败?”俞擎眼底一片血红。
他心脏抽疼,连连冷笑:“你讲不讲良心,云湛死了你就打算卸磨杀驴,我们的合作当然是失败的,在你心里,我找到云湛是失败,找不到云湛也是失败,你心里不成功,什么时候会成功?”
“说什么你愿意,两年前濒死的时候,你还在糊弄我,云梦,玩我就那么高兴是吧?”
“因为谁?莫伦?”俞擎折身往外走,他脸上带着冲动,尤其是有血,更是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
云梦直觉不对劲,扑上去拉他:“你干什么?”
“敢动我的女人,我去杀了他!”
“?”
云梦反拉为抱,“我说了我和莫伦根本就没有关系,你闹什么闹?”
“没关系你见过他之后过来说分手?”
俞擎一个字都不信,瞳仁血红,“你信不信,我不出这个门,也能让他无声无息地消失?”
“俞擎,你能不能讲点道理?”
云梦气得浑身哆嗦,她一把推开俞擎,抱着自己的肩膀靠在那里哭。
“我就知道,当初我没有底线跟你在一起,在你心里你就没看得起过我!”云梦喘了一口气,说:“我和谁在一起我都是跟那个男人有那种关系,我不知羞耻,我下贱!”
云梦忽然骂起自己,让俞擎无措,无措中带着恼怒和愤恨。
为了一个男人,云梦是真的拿着刀往他的心口里面捅。
俞擎心里真的起了杀心,不过是重操旧业而已,他有本事让任何人都查不到他的头上。
可是……
云梦太能闹了。
他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按捺下汹涌的杀意,蹲在云梦面前,低声下气地开口:“我没有这个意思。”
“我听你解释,不是莫伦为什么要分手?”
云梦心里悲戚,哭得头都晕了。
“你好好去查查,我和莫伦之间如果有什么的话,我当初怎么会遇见你?”
“我……”
“你非要因为一个男人和我闹是不是?”
俞擎也很生气,“你为了他对我拳打脚踢,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你还要怎么闹,我都认。但是想让我放过你,我告诉你,不可能!”
“你想都不要想,就老老实实准备好做的你俞太太,这段时间,你就不要出门了。”
俞擎说完,不管云梦的挣扎,直接把人抱回了景上澜榭。
云妈妈难得清醒,看见云梦眼睛红肿,有些着急,低声说:“这是怎么了,阿擎,你们闹矛盾了吗?”
“没有。”
云梦看见云妈妈,当下也偃旗息鼓了。
“妈?”
“诶。”
云妈妈笑盈盈地看着她,云梦懵了:“你…认得我?”
“我又不是傻了,连自己的女儿都不认识。”
云妈妈的疯病只是暂时的,时好时坏,俞擎了解的更多,云妈妈的心理医生说,部分时候的疯是控制不住的发怒,但是不影响认识人的。
云妈妈早就知道女儿回来了,只是表达不出来。
这种情况有利于病情。
云梦见云妈妈认识自己,眼泪直接飙了出来。
她本来以为,因为云湛,自己对母亲已经没有什么期许了。
可是一想到她是她唯一的亲人,云梦就控制不住,呜呜地哭。
她从俞擎怀里挣扎着下来,扑到了云妈妈的怀里。
云妈妈哄了云梦两句,没什么效果,干脆抱着女儿加入了哭的行列。
俞擎更是头大,这两年他对云妈妈是无微不至,早就已经把她当成自己的长辈。
云梦和云妈妈的痛苦,几乎扎在了她的肺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