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以他肚子里那点墨水,到底是想不出来什么文雅又应景的名字,索性就这样了。
朱元又提了孟九的事情,“昨日吴氏不是要来么,被大伙儿拦了回去,这不,我听说孟九他考中了举人,不过那些个真心祝贺的倒也没多少,多数人还在后面说他们孟家不厚道,大伙还是惦记着咱们金玉楼的好。”
朱元见他们两人表情都很淡漠,只有一旁的柳萱儿和沈明稍微惊讶了一会儿。
“怎的,孟九考中举人你们都不惊讶?咱们觉得你们好像都知道了一样。”
沈安皱了皱眉,只说:“考中举人去官学,想来就没工夫纠缠我娘子。”
柳萱儿来了气,“这种人也能考中举人?就该让他连考的资格都没有!”
朱元接着说:“特别是吴氏,那番话简直蛮不讲理,你被孟九纠缠也就罢了,她还要倒打一耙,不过孟九那二叔脑子还算清醒,把孟九他娘数落了一顿,还说为了他明年的会试,要赶紧将他接去府城,说是打通了关系要提前入学。”
他喝了一杯水,继续道:“不过你且放心,我不会让孟九好过的,在咱们永安镇他们孟家还说得上两句话,不过嘛,去了府城可就不一般了,我有个关系不错的堂兄今年也考中了,我与他说一声,只消将他们孟家做过的亏心事儿在府学里头传一传,保准他在府学同窗面前都抬不起头。”
江雨秋露出一个笑容,这感情好,饶是孟九脸皮子再厚,有朱元他堂兄煽风点火,还想过来烦她?那必然不可能的。
“替我谢过你堂兄,若是得了空,让他来金玉楼吃一顿,我让沈安给他做一桌好的。”
朱元也乐呵呵的,“那感情好,我那几个堂兄堂弟都想过来尝尝,不过家里头管得紧,被逼着在家苦读。”
本来聊的好好的,也不知怎的,沈安突然问了一句:“你可知孟九什么时候去府城?”
朱元想了想,“明日吧,我听说他们挺急的,原本想今日就走,不过吴氏心疼儿子,索性就说明日一大早走,说起来我能听到这些,还是他们为了哪日走吵得不可开交,孟家二叔直接对他嫂子黑了脸,可把我乐的,只可惜咱们酒楼一日比一日忙,没能亲眼瞧见。”
沈安又问:“明日何时走?”
朱元表情有些震惊,“莫非,你……你……”
沈安道:“咱们永安镇去府城,要经过清江。”
朱元立马懂了沈安的意思,连忙道:“说是天不亮就走,今晚我派人盯着,若是他们要走,立马就派人给你们传信,好在你们家里孟家比较近,需要人手说一声就好。”
沈安摇摇头,“人多眼杂,他们想来也没带多少人?”
朱元想了想,“好像是,说是来的急,连仆从都没带……孟家二叔是骑马来的,急匆匆的,也不知道急个什么。”
沈明在一旁分析道:“我朝科举比前朝相对来说要简单一些,因此对官员的品行要求较高,若是孟九继续呆在咱们镇上,传出什么不好的话,说不定连科举都难考。”
江雨秋点点头,“他品行确实不怎么样。”
朱元也有些愤慨,“孟家一家脑子都不清醒,孟老爷怎的连老妻都管不住,天天出来兴风作浪,我要是孟九,定然恨极了他娘,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一家子脑子都有毛病。”
江雨秋也隐隐知道沈安的计划了,好在这个时间酒楼里没什么人,他们在雅间吃,说的这番话也没别的人能听见。
第二天酒楼不打烊,若是特地因为这时间要打烊,岂不是告诉大伙儿这件事情就是他们做的?
今天她们回家后,沈安不知道从哪拿出来一个包袱,里面装着一身黑衣。
想来沈安早就有这个想法了,连行头都准备好了。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这衣服竟然还有两身。
“你明日辛苦些,起早与我一起去,到时候让你解了气再回来。”
江雨秋笑着看向沈安:“能看见他被打,一点儿也不辛苦。”
这时候,沈明也走了进来,笑着说:“哥,我去给你打下手。”
沈安点点头,“还得再去准备一份,或者你躲起来,用弹弓往他们脸上打。”
这个时候再去找一份夜行衣也不合适,担心引人注目。
索性就像沈安安排的那样。
江雨秋心中隐隐还有些期待。
她打孟九那两巴掌是真的爽,仿佛两辈子窝在心口的气都找到一个宣泄的口子了。
虽然事后想起来,还是会觉得只是两巴掌,完全不解气。
他们晚上睡得早,就是为了第二日做准备。
沈安平日里虽不修边幅,对什么都不怎么上心,可到了关键时刻很是靠谱,比如他们身上戴的东西,全都给摘了下来,换上一身平日里不怎么穿的衣服,什么配饰都不戴。
再比如他特地准备了两双比较大的新鞋子,一双给他一双给江雨秋,至于沈明的,他不露面,仔细些,想来就不会被发现。
第二天,天还没亮的时候,就有朱家的人过来了。
“他们又吵起来了,孟九说要在这儿多留几日,至少要办个席面,孟家二叔偏不信,许是怕横生枝节,索性就早些过来。”
江雨秋想着,若不是孟家二叔将人拖走,想来孟九肯定会找机会再来找她一次,到时候传出什么坏他名声的话可就不得而知。
她想着,甚至觉得有些可惜,没能让孟九彻底失去科考的资格,实在是有些可惜。
不过江雨秋又想,若不是孟九要去府城,一直呆在镇上,也不回大河村,她还真的难找到机会去将人痛打一顿。
他们没坐马车,而是骑马离开的,也不是从城门口走的,而是城墙有一段有缺口,修桥用了不少银子,再加上那里隐蔽,索性就没有再拨银子修。
沈安会骑马,不过沈明不会,朱家来的那下人倒是会,于是让他带着沈明一起过去。
如今快入冬了,早上有些冷。
沈安将人紧紧的护在怀中,还拿了个披风出来,生怕把她冻着。
他们走到清江的桥上,这里是去府城的必经之路。
这会儿天还没亮,来往的行人也少。
沈安他们骑马快,很快就在桥边等着,身上还带着他打猎用的弓箭,后头有一片树林,沈明正好能藏在树后,用弹弓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江雨秋心中隐隐有些期待。
过来传信的是朱元的信得过的仆从,胡三,也是他们家的老人了,这时候提醒道:“想来是他们起了争执,孟九不愿来,只好坐马车过来。”
“我离开的时候,还听见孟九违抗的话,只是他二叔问他还想不想去明年的会试,他这才松了口,我想着他二叔若是怕他半途走,想来坐马车过去,得多等一会儿。”
沈安点点头,小声说:“一会儿他们坐马车正好,你们两人将麻绳拉起来,胡三到时候趁人多把孟家二叔捆起来,绑在树上。”
江雨秋拿出早就备好的麻袋,“等下别把人打死了,只要人不死,想来他们也不会废那么大的力去查。”
正说着,听见一阵马蹄的声音。
原本坐在马车里头,他们还担心打错了人,也是巧了,孟九正好掀开了帘子透气。
江雨秋还能听见两人的对话。
“我只是想去见她一面,有些话想与她说。”
“那个女人成亲了!你清醒一点,你知不知道别人在外面都是这么说你的?”
“那又何干,往后我……”
“往后,往后,你若是连科举的资格都没有,哪里来的往后?”
然后就没声音了。
这桥不算太宽敞,特别是大一点的马车要通过时,一定要走慢点,不然很容易撞到桥梁。
正在这时,沈明与胡三将麻绳拉直,那匹马儿被绊了一下,马车剧烈的摇晃了一下。
孟九皱了皱眉,本以为是遇到不平的路了,谁知马车直接停了下来。
他本就一肚子火,走出来时面沉如水,“怎么回事?”
正在这时,一箭射过去,贴着车夫的脸,射在了他的右手臂上。
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孟九差点疼晕过去。
孟家二叔也被吓到了,不过很快就冷静下来,躲在马车里头不敢出来,“谁!要银子好说,我这就给你们,只求好汉放在下一马。”
第86章 二更
沈安也不说话,那车夫也被冷箭吓懵了,滚下来坐在一旁的地上蒙着头不敢起来。
沈安穿着一身黑衣,还蒙着脸,一把将沈安拽下马车。
下一刻,胡三立即出来,脱下鞋,将自己的袜子拖下来揉成一团塞进孟九的嘴里,那一瞬间,他差点就晕过去了,那味道实在是太冲了。
只是他手臂上的伤口生疼,疼的他不得不清醒过来。
沈安迅速用麻袋将他套起来,拖到后面的小树林里面去了。
孟家二叔也急了,这可是他们孟家的希望,连忙追了出去。
“要多少银子都好说……”
这时候一个石头朝他的脸飞过来,打在脸上生疼,还没反应过来,胡三就把另一只袜子塞到孟家二叔嘴里,还把人绑了起来。
那边,小树林。
这才刚开始,沈安怕他伤口流血过多身亡,索性将随身带的药撒上去,然后再扯了布给他包扎起来。
当然,还没忘记顺带往伤口上撒一把盐,不会让伤口恶化,只是会疼的要命。
止住血后,他一个动作,示意江雨秋也一起出来。
拳头一个接一个的落到了孟九身上,这拳头像铁做的一样,一拳砸下来生疼。
一开始孟九还发出惨叫,可后来,嗓子喊得都嘶哑了,也不知道有没有晕过去。
沈安将麻袋掀开,看他像是有些晕,从旁边的池塘里面取来水,直接泼在他脸上。
孟九刚清醒,然后就再一次被套上了麻袋,这回没有一下比一下更重的拳头,只感觉有人隔着麻袋狠狠地打了他两耳光。
谁知下一刻,他那处最重要的地方,感受到一股子钻心的疼痛,疼的他快说不出话来了。
江雨秋狠狠地踩了下去,这还不够,还要狠狠碾压一番,然后踢两脚才肯作罢。
地上的孟九又再一次疼得晕了过去。
一旁的沈安与沈明看了她这动作,都觉得那处一凉,听着这杀猪般的声音就觉得可怕。
他们一连震惊,怕被听出声音,到底还是没有在他面前说话。
沈安见她出了气,正准备离开,可又想起来,都说兔子急了也咬人,江雨秋这么温善的性子,下这么重的手,往后孟九能不能正常人道都难说。
一定是孟九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让她这般生气。
不能就这么放过他。
下一刻,沈安就把麻袋拿下,将他的衣服提起来,直接将他拖到一旁的水池旁边,狠狠地往水里面压下去。
猎户的娇软娘子(重生) 第7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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