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继续说:“这些日子多亏你们照顾我家生意,除去这些,还有个不情之请。”
“孟家那位,时不时来我家,找我家娘子不痛快,再则要做生意,一时走不开,若是各位有认识兰河村的,还请帮忙打听打听那两人的来路,正好一次查出来,省的往后多些麻烦。”
这时,众人都说好,只说定然帮他打听出来。
只是其中有个婆子指着江雨秋道:“这狐媚子算个什么东西?日后咱们少爷是要考上举人的,可别往自己脸上贴金!”
江雨秋认得这婆子,是孟家一直伺候孟九的婆子,最是护主。
江雨秋上一世可没少在她手上吃亏。
她拉着沈安的衣袖,“这婆子说话当真……怎的他们还来我家买酱肉饼?”
沈安走到那婆子面前,目光凌厉,“你方才说什么?”
说话时,他身上带着一股子狠劲儿,更何况前几日他动手将来找茬的几人直接撂倒,传遍了整个永安镇。
那婆子退后两步,不知怎的就开始心虚,只是她想着,在这么多人面前,沈安应当不至于动手?
还在指着沈安继续道:“不然你以为我家少爷会看上嫁过人的女人?定是这狐媚子使了什么蛊惑人心的法子!”
沈安上前两步,狠狠地拧住她的胳膊,“你辱我妻子,若不是怕她替我担心,今日便让你横着回孟家。”
他语气中威胁的意味十足,手劲也大,那婆子面上的表情近乎扭曲,半响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滚回去与孟九说清楚,若是再让我听见这些话,我便是拼了命也不会让你们好过。”
那婆子只觉得自己的腕骨快要被他捏碎,等沈安放开,大气也不敢出。
要说她一下人,会说出这番话,定然是主子在她面前整日念叨。
江雨秋柔声道,“回去顺便带句话给孟家婶子,往后可得积点口福,听说昨日还咳血?莫不是平日里在背后嚼舌根多了,老天爷来了报应?”
说着,见那婆子面色一阵青一阵白,她继续道:“要我说,人在做天在看,可别是刻薄惯了,老天爷也不想让她去磋磨别人家的姑娘,这才降下灾祸,只记得在村里头见着孟家婶子时,身子硬朗,一人能骂一个村,若非老天爷降罪,怎的会一病不起?眼瞧着人就要……”
那婆子被江雨秋气得破口大骂:“你这毒妇,怎的还咒人?”
江雨秋幽幽叹了口气,“是我失言,原本我也是想着,都是一个村的,好心提醒她两句罢了,说到底也不是自家长辈,她如何与我何干?到底是我多事了。”
一旁还有不少人帮着江雨秋说话。
“老板娘当真心善,要我说,就该让这刻薄的婆娘被老天爷折磨死算了,省的祸害别人家的姑娘。”
“可不是,孟九好好一个秀才公子,要不是他老娘太刻薄,怎的连亲都说不上?”
“这婆子这般刁蛮,没准孟九他娘背地里更加……不然这婆子怎的会说出这番话,定然是主子日日在她面前念叨。”
“别说,前两日屠户家的姑娘还想说给孟家,老天爷都看不惯孟九他娘的做法,我瞧着怕是连屠户都不愿将女儿嫁过去。”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越说越过分。
江雨秋唇角微微扬起,不过瞬间便压了下来。
原本重活一世,她只想过好自己的日子,不想以卵击石,与孟家碰上,她们定然讨不到好果子吃,到时候还连累了沈安。
可谁知孟家人一个个的都不长眼似的凑上来,当真令人厌烦。
江枫无意间一番话,让吴氏被气得在床上躺了好几日,江雨秋不介意让她在床上多躺几日,最好让孟九说不到好亲事。
眼下她这番话,定然能让他们家的名声彻底坏掉,秀才公子又如何,还得让他讨不到媳妇!
沈安见那婆子还愣着那不动,操起门边的扫帚便说:“若是还不滚远些,可别怪我动手!不过是去衙门吃一顿板子的事儿,真当我不敢?”
江雨秋连忙将人拉住,“算了,将人赶走就是。”
不过是个下人,以吴氏那性子,她说的那番话传入吴氏的耳朵,定然会更加气恼,若是再咳出一口血,这婆子可就倒霉了。
到时候她自有人收拾。
她原本还想将上一世的事情寻个机会告诉沈安,只是她担心,以沈安的性子会上门寻麻烦,至少得等沈明考取了功名再说。
只是往后孟家再来寻麻烦,她绝不拦着沈安动手。
到时就算告到官府,他们也是占理的!
这时,沈安让她先回去休息,外头有他们三人就好。
江雨秋点点头便进去了,前几日买的布匹还没来得及做,正好这会儿过去将衣服给做了。
马上天气暖起来,得快些做出来才是。
还有江枫,个子长得快,前两日瞧着他身上的衣服有些短,他非说在木匠铺里头,不用穿多好的。
外头,只剩下三人。
刘玉凤干活时便不怎么说话,她家男人更是闷头干活。
沈安就不说了,除非与他说起老板娘的事儿,他才会多说几句。
往日,不少食客等烧饼时,便与江雨秋聊了起来。
江雨秋声音好听,说话轻言细语的,又会接话茬,任谁都喜欢与她说话。
只是都怪那孟九来找麻烦,老板娘都不怎么出来。
有的人闲的无聊,便与沈安聊起来,聊得话题自然是他与江雨秋,不然没法聊下去。
“沈老板,你与你家娘子感情当真好,我家婆娘日日在我耳边念叨呢,说起来,平日里咱们见着孟家的仆从都得避让三分,你为了老板娘,竟敢与她动手。”
那人说话间语气中满是敬佩。
还有人起哄道:“要不怎么说沈老板与老板娘感情好呢?想是青梅竹马,咱们这听凭父母之命的,比不得。”
沈安一边忙着一边说:“我家娘子命苦,自然得对她好些。”
“这还命苦?若能嫁给沈老板这般好的男人,怕是做梦都得笑醒。”
沈安算着时日,想来刘铁柱他们也拖不了多久,刘桂花迟早会发现。
虽说上次江雨秋与他说过,到时将甜汤生意分些给她,赚不了几个银子,还能堵住她的口。
但他心里头明白,江雨秋也不愿这么做,只是担心她日日来闹,影响生意。
还有刘桂花那张嘴,那脸皮子厚得……黑的也能说成白的,她担心有不少不明白情况的,听了她三言两语,影响他们家生意。
沈安道:“她爹娘去得早,爷奶在时她婶子还知道收敛,只是没两年,爷奶也跟着去了,她婶子便使唤她干活,饭都舍不得给她吃。”
说着沈安在他腰上比划了一下,“她十岁时,才这么高,寒冬腊月被使唤去提水回来,大冷天摔了一跤,就知道坐在地上哭,江家也没个人帮她撑腰。我帮的了一次,可也不能时时帮着,她婶子先是给村里头一家说了亲,见那家聘礼给的少,便一直拖着,后头又准备与孟家说下。”
众人开始说了,“她婶子当真不是个好东西,我村里头的侄子,十来岁也,家里头大人也没让他去提水。”
“老板娘当真可怜,只是你与老板娘不是自小定下亲事了么?”
沈安道:“许是她婶子见我家穷,我当时也不知道孟九他娘那般……只想着她嫁去孟家总比来我家受苦来得好,还是小舅子与我说,吴氏去她家提亲时,便万般挑剔,对她也出言不逊,这才去她家提亲。”
这会儿,有骂吴氏的,也有骂刘桂花不是东西的。
“秀才娘当真是……也不能仗着自己年纪大,对个小辈这般,哎,得亏当初他家没看上
这些事也没必要说假的,回头随便寻个大河村的人打听打听便能知道。
卖到正午,收摊了,正好江雨秋做了手里头的活儿,煮了饭,还炒好两个青菜,只等着沈安过来炒荤菜。
她听沈安说起外头的事儿,便说:“这感情好,回头我婶子过来,别说甜汤生意,都省了请她的茶水。”
沈安将早上剩的牛乳与红茶一起煮,另一个锅里头则是在炒菜。
正好吃过后还能喝奶茶。
沈安道:“我瞧着,镇上人与咱们村里头不一样。”
江雨秋有些疑惑,“这话怎么说?”
“咱们村,就算她亲女儿都不与她来往了,她那般对你,还来我家打秋风,村里头也没人说什么,多半觉得到底她养了你一场,只要做的不是太过,便不会指责她,顶多背后说两句她不厚道,不痛不痒的。”
“镇上则不一样,听说她得了你爹娘的好处,又那般对你,我便试探的说了两句,她想咱们做买卖带上她,众人都说她没脸没皮,这也好意思开口,差点没把她骂死。”
江雨秋眼睛一亮,“当真?”
只要不影响他们家名声,她一点儿都不想搭理刘桂花。
第38章 二更
沈安道:“当真。”
江雨秋舒了口气。
她心里头想着,许是刘桂花在村里头惯来就是个厚脸皮的,大伙都习惯了她的做派。
镇上人可不这么想,就不惯着她。
吃过后,两人将奶茶送去给李掌柜的,当做谢礼。
一进到味香楼,江雨秋便说,“掌柜的,这次得亏有你提醒,这不,咱们家弄出新花样就送来给你尝尝。”
原本牛乳味道不够好,卖不出高价,这回倒好,每日二十碗,一碗三十文,价格翻了好几番。
李掌柜一见他们过来,脸上便立马堆起了笑容,连忙道:“这次又是什么?”
沈安道:“奶茶,牛乳煮的。”
李掌柜又将他们带去二楼空着的雅间,一打开,奶茶的香味就飘出来了。
他喝了一口,一开始还有些不习惯奶茶的味道,只是越喝越觉得味道好,喝了还想喝。
只可惜就这么一碗。
江雨秋上一世只在京城喝过奶茶,听说是北方草原那边传来的,像永安镇这种小地方,基本上很难见到。
李掌柜以前多半是没喝过。
他道:“这味道真不错,倒是没想到,沈老板这般厉害,这平平无奇的牛乳,都能被你做出这么些花样来,往后可否将这拿来咱们味香楼卖?”
沈安道:“倒是没问题,奶茶做起来比杏仁酪要方便不少,只是牛乳太少。”
江雨秋也说,“每日做完杏仁酪,剩下的牛乳还不够我们自家用。”
说着,她脸上有些惋惜。
比如今日想吃牛乳煮鱼,又想喝奶茶,还想吃杏仁酪,剩下的牛乳,根本就做不了这么多,更何况他们家人口多,总不能她一人吃独食。
若是能多些牛乳,还有不少菜能用得上呢。
猎户的娇软娘子(重生) 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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