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凤一回头就给了那个伪装成车夫的男人一个嘴巴子。
啪的一声脆响。
“我劝你最好对我客气点,要不然你可能会死在我前头,我可比你值钱多了。”
赵凤把他一顿喷,大摇大摆地进庄子了。
几个把守护送的汉子彼此对视一眼,都不敢吭声,这个晋王妃会武的,不能小觑。
“小心伺候着,别搭理她喊叫,坏了事咱们就没命了。”
“知道了。”
挨了打的汉子憋屈地应了。
他们不是贼寇,是军人,但不是本朝的军人,而是海外的残余前朝势力的人。
至于怎么进来的,暂时还不知道呢。
赵凤也能只能猜到这了,这个汉子和她说过两句话,口音像是海边的人。
海边的军人不大可能过来,就算进京也不会招惹他家。
而且广东福建那边的将领大多认识齐王和李瑜,有的还在一起打过仗呢,怎么的也是老相识的关系,不至于绑架她。
彼此并没有利益冲突,海运的事最先得利的就是海边的将士们,没道理把她绑了吧。
而且绑她危险性太高,遭遇报复的可怕后果也是要想清楚的,她毕竟是皇帝都看重的晋王妃,不是无名小卒,这个脸面皇帝也丢不起。
赵凤被关进了一间屋子里,有仆人伺候,是哑巴不会说话,听得懂,你要啥跟她说她给你拿来,跨出房门一步都不行。
守卫她的人很多,都是高手,和上次何瑾掳她那次不一样,这次人太多了,离城里也太远了。
人腿哪能跑得过马腿啊,就算她逃出去了,也会被人骑马追回来的,现在除了等没有别的办法了。
刚才错失了机会,没能留下追踪线索,后面再一看,马车后面还有两个人趴着盯着她呢,她的马车后面还跟着几个骑马的呢,留了线索也白搭也会被擦掉的。
这样一来她也没有其他的招数了,只能等着李瑜来救她了。
“来人,我肚子饿了,我要吃东西。”
赵凤可不会委屈自己,关键要吃饱肚子,保存体力,再想其他办法。
哑女送来了饭菜,赵凤只吃了饭菜没喝汤,却把汤盛了一碗倒进了马桶里了。
饭菜都没问题,汤里下了药的,可能是让人手脚酸软一类的药物,她常年侍弄药材,对这些敏感得很。
“去拿热水,我要洗漱。”
赵凤不停地折腾,也是想看看有没有其他机会,看哑女的行动路线是哪些,能不能找到机会。
可惜看守太严密了,她还真的没有把握能逃出去,要是用鬼藤就会彻底暴露于天下了,那不太好收拾残局。
李瑜交代过她,让她轻易不要在人前显露鬼藤,以免不好解释,为了三个孩子,她也不能乱来。
没敢洗澡,只能用热水擦擦洗洗脸了。
看了半天也找不到机会,只能睡觉了,不然还能怎么办,也没人来跟她说话什么的,抱定了主意不搭理她了,可能和李瑜联系去了吧。
第二天,哑女进来抢走了她头上的一根簪子就走了,应该是拿着她的东西去威胁李瑜了。
赵凤憋屈得要命,却不得不忍耐。
李瑜在军营里和将士们一起训练,接到了小兵的回禀。
“啥事?”
“将军,这是门口那个小厮给您的,说是您看了就知道,我还没问呢人都跑了。”
小兵把簪子给了李瑜。
李瑜看到簪子眼睛立刻就瞪圆了,人刷的一下就站了起来,一把抓住小兵的衣领子,怒喝一声,“谁送来的,人呢。”
“跑了,丢下一句话就跑了。”
旁边的参将看情形不对,急忙拦下李瑜,“将军,是不是出了啥事,还是嫂夫人有急事?”
“这是我媳妇的首饰,是我亲自画地图找人打的首饰,独一份的东西,我绝不会认错,我媳妇肯定出事了。”
“什么?快派人回府去问一下。”
“报,晋王府派人来了,是您家的大公子,急得在门口哭呢。”
“快让进来呀。”
李瑜知道肯定出事了,昌哥性子沉稳轻易没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这样失态肯定是大事。
将士已经把昌哥带进来了,昌哥没有一个人进来,还带了好几个高手护卫。
“爹,娘不见了,跟随娘出行的家丁护卫被人打成重伤了,爹,呜呜呜!”
昌哥吓得哭了起来,娘没了,整个人六神无主了,好像天塌了似的。
“别慌,爹一定把你娘救出来,你告诉我你娘之前去的哪?护卫们昏迷了大概多久,距离他们报信到现在是多长时间了?”
“娘之前说要把作坊都整理好献给皇上,昨儿去的时候郊外的小包包庄子,我们约好了晚上娘给我们做铁锅炖鱼,我是天还大亮的时候就回的家。
侍卫们确实天黑透了掌灯的时候才回来的,距离现在已经整整一夜了,我估摸着他们不在城里,肯定是在郊外,藏匿的最大可能性是田庄。”
昌哥在紧急的情况下,仍旧条理分明地把事情都说清楚了,还加入了自己的分析。
“老三,带上两队人马跟我走。”
“叫上柱子去城外田庄开始寻找线索,从他们丢失的路上找马车印记,我家的马车印记很好认,是我媳妇自己画的,别家都没有。”
那马车是特制的,闲来无事赵凤亲手画的图,送礼的马车印记每家每户都不一样,特意做了说明的,那天冬日里防寒提前做的,送了亲朋好友一波,得到了大家的喜爱。
李瑜派了追踪术最好的兵出去查探了,刚要走又扭头回来了,“老四,带上一队人送我儿子回府,再去通报齐王府。”
“齐王府我让人去通知过了,皇宫也那头弟弟也让人去通知过了。爹你去吧,我回府照顾弟弟妹妹,等你和娘回来。”
昌哥特别懂事,知道此时此刻他帮不上忙,只能回家照顾好弟妹。
“好儿子,你是长子是哥哥要照顾好弟弟妹妹知道么,等我回来一定把你娘带回来。”
李瑜拍拍儿子的肩膀,派人护送儿子回府了。
昌哥点点头擦擦眼泪就跟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