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渝州,火锅已经成为了本地的文化符号。大街小巷无数的火锅店,而每家火锅店都有自己独特的底料配方。
古代祭祀或庆典,要“击钟列鼎”而食,即众人围在鼎的周边,将牛羊肉等食物放入鼎中煮熟分食,这就是火锅的萌芽。历经秦、汉、唐代的演变,直到宋代才真正有了火锅的记载。
宋人林洪在其《山家清供》中提到吃火锅之事,即其所称的“拨霞供”,谈到他游五夷山,访师道,在雪地里得一兔子,无厨师烹制。“师云,山间只用薄批,酒、酱、椒料沃之。
直到明清,火锅才真正兴盛起来。清乾隆四十八年正月初十,乾隆皇帝办了530桌宫廷火锅,其盛况可谓是当时国内火锅之最。
大约是在清道光年间,渝州的筵席上才开始有了毛肚火锅。
而在火锅在这一轮碰撞中,蜀都显然处于下峰。但蜀都人都是这样说:火锅由来已久,老祖宗几千年前就以鼎煮食,那不是火锅鼻祖?再者,想当年清嘉庆皇帝登基,早已摆出1550个火锅的千叟宴。那可是好几百年前的事。那阵你渝州的火锅还在江边上陪船工们喝冷风呢。
由此一想,则西川地区的火锅更愿意在泸州或宜宾江边上的船工们身上去找自家火锅的祖宗。当然在巴蜀没分家之前是没有这种事的。而现在渝州和西川除了争火锅,还要比谁的美女多。当然这种乐趣就不是谁都能体会的了。
宁昊带路,跟一群主创还有宁远以及现在日常跟在宁远身边的邓勇,找了一家他们吃过据说味道不错的火锅店。
毛肚、黄喉、鸭肠这是必上的老三篇,宁远对黄喉和鸭肠不太感兴趣,更喜欢毛肚。“京城还真找不到这样火锅啊,跟涮羊肉完全是两个东西。”
“确实,魔都也没有,要是在京城和魔都开一家正宗的渝州麻辣火锅应该生意不错。”徐争是魔都人,马上就想到了自己家那边也没有。
“对了听说过段时间还有万人火锅宴,到时候要是还在渝州可以凑凑热闹啊。”
2005年度全国餐饮百强的20强火锅企业中,渝州占到11家。重庆举办的“万人火锅宴”摆放火锅餐桌1000桌以上,绵延1.3公里,30多万市民集聚现场,10多万人就餐,可谓场面宏大、世界罕见。
也是在此之后,山城的火锅开始在国内各个城市如雨后春笋一般冒出来,开始攻城略地。但是日后国内最成功的那家餐饮集团同样是做火锅的,并不是山城的品牌。
未来的海底捞。靠着火锅一路干上市,老板张永更是身家过千亿。国内连锁餐饮能做到海底捞这个程度,真的是牛。
而海底捞的大规模扩张期还没到,如果现阶段投资一家火锅连锁,做好服务和味道,学习海底捞模式,也能做的不错...不过这个事宁远也就是想想。这摊子都扑不过来了,还搞连锁餐饮,这是怕自己累不死啊。如果遇到合适的企业投个vc还行。
宁远在山城过了一个星期每天早上吃小面,晚上吃火锅的悠闲生活。偶尔还能听喝多了的黄博唱唱歌。
有一说一,不愧是在酒吧干过的,歌唱的不错。难怪后来还敢跑去好声音...
长和集团在难得在几乎没什么阻挠的情况下拿到了武镇的花街楼项目。而在此之前陈紫如和李三思都给宁远打过电话,要不要在长和拿地过程中插一手,就算拿不到也抬个价。
对此宁远只是问了一句,“京海实业现在还有钱吗?”
虽然京海实业以及安宁地产按照目前的负债率,都能够轻易的从银行拿到贷款。但宁远还是不打算跟长和继续斗下去。
第一是跟超人见过面之后有些事情也算心照不宣,狙击两次长和的拿地动作,算是适当程度上的一报还一报。而如果继续斗下去,就不是那么回事了。高层也不会愿意看到两边闹得太过分。
虽然一个是自家人一个是外人,但有时候越是外人越要给足面子。
第二点就是资金问题。长和家大业大,资金雄厚。而且在香江能拿到大量的低息贷款。安宁和京海,已经利益关联方黄河能源,在国内都算是是民营企业中的巨头级别了,但目前三家加一起在市值上都拼不过长和。
这种老牌的财团都是动辄可以动用上千亿的资金,狙击对方两个项目不过是一个态度。真要是继续扩大战线,对双方都不是好事。
所以点到即止,什么时候该放,什么时候该收,这个时机宁远当然要把控好。同时这也是宁远为了保持自己在圈子里面的影响力而作出的决断。
毕竟他不是一个人,自家的安宁随着自己折腾,就算家业败光了,老爹宁世南也不会眨个眼。
京海实业和黄河能源虽然现在宁远也能如臂使指,但毕竟不是宁远自己一个人的生意,再是关系好,碰到利益也要慎重一点。这些人愿意以宁远为中心结成一个利益同盟,当然不是因为宁远长得帅。
而是宁远一直以来所展现的过人的手腕城府,高瞻远处的布局能力,以及让人无可挑剔的人情世故。
所以在有限的程度上,宁远很乐意给对手制造些麻烦。但不代表宁远是个会被情绪左右的蠢蛋。
当个舵手,就要对一船的人负责。不能拿快艇去跟航母漂移。
况且这还是李超人先伸出了手,宁远这边只是握了上去,面子里子都没丢。
此时香江中环的长和总部,著名设计师梁锦华设计的办公室里,李超人父子坐在窗边的沙发上聊着最近的几个项目和一些公司事物。
“这次姓宁的应该是没插手,不然这项目不可能这么顺利。这是不是就说明这件事就算结束了?”
听到儿子的话后,李长江笑了笑,“还没结束。”
大公子露出疑惑的表情。
“他在等。这次不插手不代表下次不插手,这次的信号是告诉我们,可以握手言和。”
“等什么?”
“等我们送上他想要的东西。”
李长江端起桌子上的白瓷茶杯,喝了一口杯中的红茶,然后继续说道。
“这位宁生出身家世、心智城府、气质谈吐都是上上之选,现在还不到而立之年。跟这样的人为敌,到时候你的儿子会埋怨你的。所以如果能化解恩怨,拿出点无关紧要的东西也没什么。”
大公子道:“陈伯不是说...”
李长江摇了摇头,“陈伯的话要信,但不能全信。终究是事在人为。而且那天陈伯可不光说了这人可能会怎么样,而不是一定会怎么样。最重要的还是那句‘不要为敌’。”
“我们做生意的,不要斗气。内地有自己的规则,跟香江不一样。而且你们真以为他只是简单斗气而已?他们从我们手上夺取的项目,都是比我们只高出一点点价格就拿到了。这点浮动是可以忽略不计的。而我们的价格可是经过公司专门的人员合核算的,预计的盈利是多少我们关起门来自己知道的。也就是说这两块地他是一定会有很大的盈利,这还只是斗气吗?所以你要记住,竞争对手,不是敌人。不要老是盼着些没用的事情。”
李大公子听到父亲的话,默然不语。
宁远却是是落了长和的面子,但也不过是生意场上的有来有往。双方其实并没有什么根本上的矛盾,跟谈不上你死我活。自己这段时间的心态确实有点问题。老盼着人家英年早逝这也确实不厚道。姓宁的虽然讨厌,但毕竟不是真正的敌人,比如那个谁...
“做人和做生意是两码事,生意上我们追求最大的利益,这是商业行为。但是做人不一样,宽厚一点总没错。也是为子孙积阴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