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顾微微笑着点头，“对，微微是这么说的。妈妈怎么会知道的？”
    “微微告诉警察叔叔的时候，警察叔叔还夸微微好勇敢、好棒！妈妈是不是也觉得微微好棒呀！那再奖励微微一块糕糕好不好？”
    顾微微说完，双眼亮晶晶地看着方雅芝，一副求夸奖的可爱样子。
    方雅芝一口老血堵在喉咙里出不来！
    这个该死的臭傻子是成心来气她的吧？
    棒个屁！棒她祖宗十八代！
    她双唇颤抖着，强忍着自己的怒气，克制着说：
    “好孩子，你搞错了啊。悠悠是你的妹妹，她怎么可能会推你下山呢？当时天那么黑，你了肯定看错，她当时是想拉你才对。”
    “是吗？”顾微微一脸的茫然，“可是警察叔叔说妹妹已经承认了呢。”
    “那她是被屈打成招，没办法才这样的！”
    “哦，那怎么办呢？妹妹是被冤枉了吗？”
    “是啊微微！你是妈妈的好女儿，你妹妹也是，妈妈不能没有你们啊。你这样好不好，你帮妈妈一个忙。”
    方雅芝认为顾微微很好骗，只要她多哄哄她，就一定能成。
    “你去跟警察说，其实你失踪这些天，只是为了跟家里人玩游戏，是你自己躲了起来，跟妹妹并没有任何关系。好不好？”
    “啊？”顾微微撅着嘴，“可是微微是好孩子，不能说谎的呢。”
    “傻孩子，这怎么能算是说谎呢，这都是为了妹妹和妈妈啊，好不好？”
    “呸，方雅芝你这个毒妇，我看你还是趁早歇了这个心思吧！”徐金凤一把就把顾微微拉到了自己身边。
    她啐了方雅芝一口：“真眼说瞎话的本事可真厉害，你以为警察局是你开的啊，一场命案你说撤销就可以撤销了。微微，走，婆婆带你回家去！”
    “站住！你这个死老太婆！这儿有你什么事！”方雅芝见马上要谈好的事情被徐金凤破坏，站起来就推了徐金凤一把。
    顾微微见方雅芝动手，眼底闪过一丝不满，一巴掌就甩在了方雅芝的脸上。
    “妈妈你干什么！你怎么可以推婆婆。婆婆是老人，我们都要爱护老人的。”
    顾微微打方雅芝那一下，用了八成力气，甩得她掌心都发红了。
    更别提方雅芝的脸，一下就浮现起了几根显眼的手指印。
    “你竟敢打我？”方雅芝懵了。
    “打你怎么了？”徐金凤看着就舒心，“你该不会还要还手吧，别忘了你可是有求于我们家微微的，而且外头还有我们两个保镖，你敢动手试试！”
    方雅芝深吸了口气，愣是把这份屈辱咬碎了咽进了肚子里。
    她忍了忍，脸上堆笑地牵起了顾微微的手。
    “好微微，刚才是妈妈不好，一时着急才会推你婆婆的，你怎么样，手还疼吗？”
    顾微微心中冷笑，这个女人，一定没想到她还会有今天吧。
    她笑了笑：“不疼了，但是妈妈必须要向婆婆道歉哦。”
    方雅芝没办法，只好道歉。
    “怎么样，微微现在满意了吗？那能不能答应妈妈的请求，去警局撤销对你妹妹的控诉呢？”
    顾微微还是笑。
    笑得方雅芝心里有些发毛。
    “不行呢妈妈，微微不能这样做。因为……”
    顾微微卖了个关子，看向了一旁什么也没做的顾洪亮。
    但方雅芝放下身段来求她的时候，作为顾悠悠的父亲，顾洪亮为什么无动于衷呢？
    原因很简单，因为顾悠悠就是被他亲手送进去的。
    可只是打压方雅芝，这对顾微微来说根本就没有复仇的快感。
    因为她要报复的是面前这两个人！
    所以……她笑着对方雅芝说。
    “因为，唐特助说，案子已经定了，绝对没有翻盘的机会。虽然微微不知道特助哥哥那样说是什么意思。但是微微记得，他说……
    妹妹的爸爸和二少爷达成了协议，妹妹好像变成了一只什么羊？妈妈，你知道二少爷是谁吗？妹妹明明是人，又怎么会变成羊呢？
    哦，微微想起来了，特助哥哥说，妹妹是替罪羊。妈妈，什么是替罪羊啊？听说妹妹变成羊以后会去做牢？那牢里的人，会不会把妹妹吃掉啊？”
    听到顾微微的话，方雅芝如遭雷击！
    她智商没问题，她当然知道替罪羊是什么意思了！她自然也知道顾微微口中的二少爷是谁！
    “顾洪亮！”方雅芝忽然爆吼出声，“这个傻子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为了替封至尧开罪、把我们的女儿送进去了！”
    顾洪亮下意识就想狡辩。
    可徐金凤马上就开口了。
    “方雅芝，你嫁的是人是鬼你难道到现在都还不清楚吗？当年他和你一起害死了我女儿，你难道不知道他是个什么货色？
    这个人的心里就只有他自己，别说是你女儿了，就是你，如果有人要你的话，他也会毫不犹豫地把你给卖了！”
    “死老太婆，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顾洪亮恼羞成怒。
    “呵呵，”徐金凤冷笑，“狼心狗肺的东西，我看你是开始急了吧。”
    那天顾悠悠去自首的时候方雅芝并不在家，但是女儿会去自首她觉得奇怪。
    明明自首前女儿在电话里就跟她哭诉了，哭着说要离开华国，可是顾洪亮和女儿聊了一会儿后，女儿竟然同意去自首了。
    那之后，顾洪亮还经常背着她打电话，好几次她都听出来了，跟他讲电话的那个人正是封至尧。
    这所有的一切串在一起好像都能说通了，原来，他竟然为了讨好封至尧，出卖了自己的女儿。
    “顾洪亮！你不是人！我要杀了你！”方雅芝气疯了，但凡是手上能摸到的东西，她全部都砸到了顾洪亮的身上。
    顾洪亮一开始还躲，后来干脆和方雅芝互殴了起来。
    顾微微冷眼看了一会儿，完全没有要拉架的意思，并让保镖疏散了附近的服务员。
    走出茶室，徐金凤这才抬手擦了擦眼泪。
    哽咽这说：“微微啊，你知道吗？当年方雅芝介那个小三介入到你妈妈和顾洪亮之间，她经常说你妈妈的坏话，回到家后，顾洪亮就是像今天这样打你妈妈的。
    婆婆今天看到这对狗男女对打，心里是真解气。只是可惜了，你妈妈已经不在了，如果你妈妈也能看到今天这副场景，那该多好。孩子，你替你妈妈狠狠出了口恶气。”
    顾微微红了眼，可当时的妈妈比他们现在惨多了。
    不够，这还远远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