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听到左艾艾的话,一脸惊讶:“左小姐,你要干什么啊?”
“季南风这样是不行的,你看看他的房间,臭味那么重,他的身上都好多天没有洗了,你想想,人在这样的环境下生活,心态怎么可能好呢?所以我想弄两片混在饭里给他吃了,然后他睡了之后,咱们再把他的房间给清洗打扫了,再开个窗通个风晒一晒太阳,再把他身上也给擦洗了换一身衣服。”
这就是左艾艾想了一夜的方法。
她承认,这主意挺馊,但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
管家听到她的话,想了想也是有道理,于是点头:“那行,我去咨询一下,如果没问题,我再跟老爷老夫人申请。”
“嗯。”左艾艾点头。
毕竟也知道这样的事情管家是肯定不敢自作主张,最终还是得要季家的那两位同意。
管家去问了一下,安眠药只要适量,并不影响季南风的身体。
所以管家也就如实报给了季家两位。
两人对于左艾艾提出来的做法,先是疑心,后是犹豫。
最后还是管家看不过去了:“老爷,老夫人,我在季家也几十年了,不管这位左小姐是什么人,但是我看得出来,她对少爷是用心在照顾,而且她有句话说得真的很在理,一般人在那样的环竟下只怕都会抑郁,何况少爷本就情绪低落,你们都不知那房间有多脏,地上有摔掉的饭,虽然收掉了但因为地上没有拖,都味了,那窗也是好几天没有打开,又阴暗又霉气……”
“照她的去做吧,不过你要盯紧一些,别让她做其他的手脚。”季长军说道。
“是。”管家应道。
“真是没有想到,他现在会变成这个样子,这还是咱们的孩子吗?”李芳长叹一声,摇了摇头,走出了餐厅。
……
……
左艾艾知道季家两位同意了,便让人先去把东西准备了,至少应该在季南风沉睡的时候处理好。
因为想着让他的房间能晒晒阳光,所以左艾艾选择了在午餐动手,这样他睡着的时候正是午后,天气也暖和。
端着早餐进来的时候,一路小心翼翼。
不过季南风并没有像昨天那样叫她滚出去,但是当她的碗才放在他的床头柜上的时候,他一记冷酷的眸光扫来,左艾艾便自动默默地走了出去了。
季南风拿着粥开始吃了来。
谁也不想过着这种比流浪汉还有脏乱差的生活,但是无奈,他只能选择这么过啊。
若不然,季家不可能会去请左艾艾过来。
只是,一天一天过着,季南风还是难受了。
以前在执行特殊任务的时候比这个更差的环境他都经历过,但终究是不同的。
长长一叹,真糟心。
尤其是当她接近他的时候,他是真心一点也不想她多呆会儿,这味道,他自己都受不了了,何况是她。
……
……
不过,季南风猜到左艾艾受不了他身上的味道,可是他还真的猜不出来左艾艾打算用什么方式来替他进行一次大清洁。
虽然还是不允许她进来,但是左艾艾端来的饭,季南风都会吃下一些,只是吃得还是不多。
午,左艾艾送了饭进去后,就一直坐在门口等着。
安眠药的量是管家让医生亲自配来的,不会太重,但也足以能让季南风熟睡一个安稳觉。
左艾艾坐在门口,有一口没一口地扒着饭。
好不容易吃了半碗米饭,实在是吃不下了,站了来,走到门口看了一眼房间里的季南风。
他已经吃好了饭躺回了床上。
她试探性地喊了一声:“市长大人?市长?南风?季南风你个王八蛋?”
连叫了几次,没有反应,她于是走了进去。
站在床边,就看到他已经安静地睡了。
唇边弯了得逞的笑容。
她赶紧小跑地跑出了房间,将剩下一半的饭端了来就下楼了。
管家早就带着几名佣人在一旁等着了,见左艾艾下楼,赶紧问道:“左小姐,怎么样了?”
“他吃了半碗饭,现在人已经睡着了。”左艾艾紧张地应道:“我们赶紧动手吧,我怕那药量不大万一进行到一半他就醒来那就不好了。”
“好好,我们赶紧上去。”管家也是挺紧张的。
谁都不希望在进行一半的时候少爷醒来啊。
那可是会要命的啊。
左艾艾将碗放在了一旁的桌上后便与他们一同上了楼。
所有人都分工明细。
两名男佣人搬了一张早上特意让木工订制准备的专用架子放在了浴室里的浴缸里,而后用担架将季南风抬到了担架上,抬到了浴室放在了专用架子上。
那专用架子有点类似于仰卧作的架子,可以将季南风的一只腿固定在半空,而身体与未受伤的腿却能够半浸在水里。
这样的话,就可以方便替他好好地搓洗身子了。
左艾艾已经替他准备好换洗的衣服。
因为不想假手别人,所以她便在浴室里亲自为他擦洗身子。
在医院的时候季南风就只是擦拭身体,从来没有水洗,回来几天又一直没有擦洗,此时身上都仿佛能搓出一层脏水了。
左艾艾先用沐浴乳替他搓洗身体,最难的就是受伤的那条腿,因为伤口绝对不能浸到水,所以要特别小心仔细,沾了沐浴乳的毛巾要拧干,然后擦上几遍带着沐浴乳的水后,再用清水擦上几遍,再将他的脚趾一根根地清洗干净。
房间里本来就开了暖气,再加上热水蒸着,把最难清洗的腿洗好的时候,左艾艾额头都冒出了细密的汗水。
她抹了抹汗后就开始替他洗全身。
其他的地方还好,洗到重点部位的时候,左艾艾那叫一个尴尬。
虽然两人已经啪啪了无数次了,可是替他洗重点部位,这还是花姑娘上轿,人生头一遭呢!
不过左艾艾向来是个放得开的姑娘,脸上微红,却还是一咬牙拿着毛巾替他洗了来。
不过洗之前,她特意把浴室的衣给锁上了。
这要是洗一半某个人冲进来,那就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