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大爷听到老爷子的话,心里不由失望,却也没有表现出来,只点了点头:“谢谢爸爸,谢谢妈妈,我让厨房煮了粥,正要给佑霖带去。”
薄老爷子张嘴就问:“他在哪个医院呢?”
“在第一人民医院。”薄大爷一听,连忙应道。
只是老爷子一问完就后悔了,他也觉得自己心太软,但那毕竟是他的长孙啊。
薄大爷看出老爷子有些心软,连忙说道:“爸爸,佑霖很想得到你们的原谅,也很想你们去看一看他,最近一到医院就听到他咳个不停,我心里生气却也难受啊,他这一次的事情确实是做得让人很生气,但是……年轻人,谁没有过一些疯狂的情事呢,他也就是一时胡来……”
薄老爷子看向了大儿子,只说了一句:“养不教,父子过!”
说完便转身走了。
薄大爷阴沉的眼底迸出了怒意,却是一言不发。
秋丽雅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什么,做为继母,她有很多话都不方便直接说,所以很多时候,她选择了沉默。
但她知道,老爷子会帮出最妥善的处理方法。
不过,人到老年,从前心再硬的人,此时也会为了儿孙心软:“丽雅,你说,我们应不应该去看看佑霖呢?”
“这件事情你自己决定,你去了,我也不会生气。”秋丽雅看向了老爷子,轻轻地说道。
夫妻多年,她是真的爱他,也愿意为了他忍一忍。
“哎……算了,不去了。”薄老爷子听到妻子这么说,这一犹豫,终还是决定不去。
秋丽雅看着老爷子花白的头发,心一软,便道:“想去就去吧,只是老爷子,我必须跟你强调一点,纵容只会让他们往歪路上越走越远,但是做为爷爷,孙子住院这么多天,不去看也是说不过去。”
薄老爷子看向了秋丽雅,突然间,就将她紧紧地抱入了怀里,声音都带了几分哽咽:“丽雅,你总是这么好。”
秋丽雅轻轻地笑了来。
……
薄佑霖躺在病床上,神色倦倦。
爷爷以前是最疼他这个孙子,可是现在他都住院这么多天了,而且也回了老宅,爸爸也告诉他自己身体状况,他却还是没有来看望自己。
他的心里,越来越不安。
“真想不到叶安然那小贱人心机那么重,竟然给咱们佑霖下这样的套,真是害人精啊!”
“这下可怎么办才好呢,你爷爷有你奶奶在那儿把着,肯定是不会来了,要不让人安排了出院,咱们回老宅里养着,你得在你爷爷面前多露个脸才能博得他的疼惜啊,要不然这肺炎都白得了!”
林霜霜坐在病床边上,一边哭一边喃喃地说道。
薄佑霖心烦地扫了母亲一眼,对于母亲提出的建议倒是没有反驳。
如果不讨好爷爷的话,那么事情就会更难办了。
而薄大爷也是脸色阴沉,一言不发。
“要是他们都死了才好,死了那些财产还不都是我们佑霖的!得意些什么呢!”
林霜霜无意间的一句念叨的话,却让薄佑霖猛地抬了头。
薄大爷仿佛也想到了什么,看向了自己的儿子,不过很快就低下了头。
金钱是很容易让人滋生邪恶的欲望,但薄大爷,到底还是没有真的抿灭自己的心。
薄佑霖却是低下了头,开始深思了来。
一连串的打击,对薄靳煜的羡慕妒忌,让他觉得这个主意,无比好。
一家子都沉默了来。
就在这时,老爷子带着秋丽雅过来了。
推开病房的门时,薄大爷一家人都兴奋又激动。
尤其是林霜霜,站了来,开心地叫道:“爸爸,妈妈,你们来了。”
“来看看佑霖。”薄老爷子说道。
薄佑霖看到爷爷,顿时便咳了来。
他确实是染了肺炎,但其实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但是为了让老爷子心疼,他用力地咳着。
果然,老爷子一看就心疼了。
秋丽雅只淡淡地扫了一眼,什么话也没有说。
做为当年实力派的影后,演技这东西,秋丽雅一直持有,也能一眼看出别人是真的还是演出来的。
但是她也不会说出来,依旧保持着她一惯的温和,但是却还是带了几分疏离,不如以往的亲近。
两人看望了薄佑霖后就离开了病房。
下电梯的时候,她见老爷子一直脸上愁容担忧。
抿了抿唇,想了想说道:“我认识这边的一个院长的夫人,我们去问一下佑霖的病情吧。”
“不用了,人就在医院,不行就继续住院。”薄老爷子轻叹道。
“来了就问一下吧,也好求个安心。”秋丽雅却有些坚持。
薄老爷子确实是担心着薄佑霖,从进去佑霖就一直咳得很厉害,明明都已经住院了九天了,可是病情却反复还加重,实在担心,便也答应了。
秋丽雅扫了一眼老爷子,内心是有些轻叹。
但她真不希望老爷子让小辈这么糊弄着,尤其是薄大爷一家明显就心怀不疚,从进病房,提的每一句话都是那么别有用心。
秋丽雅打了电话给了院长夫人,通过院长夫人直接到院长办公室。
“薄佑霖这个病人我刚刚看了一下病历,也询问了他的主治医生,年轻人体质好,就是淋了雨得了肺炎,也是小病,现在要出院都可以出院了,只是上面规定了,肺炎要住够12天,以免反复。”
秋丽雅就知道会是这样,于是故意问院长:“可是我看他的情况不对啊,一直咳得特别厉害,听说还病情一直反复?”
“这怎么可能呢?主治医生都说了他现在都不咳了,所以才说其实要出院也是可以,也没有说什么反复啊,要不,我再打个电话确认一下。”院长听到秋丽雅这么说,赶紧拿了内线给主治医生又打了电话。
还特意放了扬声。
薄老爷子在一旁,越听越气,最后是怒气冲冲就要去找薄大爷一家,还是秋丽雅给拦住了。
“好了好了,人没事就好,其他的就算了。”她说得云淡风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