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夫人等一众宾客在‘金仁堂’吃完午餐才一一离去,金麟将每一位宾客都亲自送到大门口才作别。
此次的事件,特别是琴夫人的出现,让赵兴龙等人更加坚定了要和金麟永远捆绑在一起的信念。
对于金麟,他们深信不疑,这不仅仅是金麟表现出来的重情重义,更是金麟的无限潜能,与他在同一条阵线,绝对不会吃亏。
霍普洛斯这个洋老外是真的轴,他竟然还跪在门口,眼神充满渴望的看着金麟一次次的出门送别客人。
可金麟却完全不鸟他,每次出来送客,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完全视他如无物。
霍普洛斯委屈的哼哼了一声,跪得却更直挺了。
哼!想考验我!
我一定不会放弃的!直到你答应收我为徒为止!
他的心里想法如果被金麟知道了,那金麟一定额头冒黑线。
因为金麟这根本就不是什么考验他,而是人家压根就不想收他为徒。
下午,医馆重归于平静,有三三两两的周围居民试探的走进来想看看小病小痛。
金麟将医馆的事情暂时交给了古鹤童,他自己则进了一间病房,为因为他而受到折磨的那个餐厅服务员诊治。
而此时前往机场的高速公路上,正有一辆黑色宝马车在飞速的奔驰。
开车的人正是吴友雄。
“妈的!都是南宫泰鸿那个王八蛋给老子惹的祸!
还特么说什么金麟这次必死无疑!忽悠老子抓人!害得老子不得不跑路!”
吴友雄骂骂咧咧的打开了车窗,朝着外面吐了一口浓痰。
就在这时,只听得‘砰’的一声响,他的车被追尾了。
“草!真特么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啊!
哪个傻比!怎么开的车!高速上没堵车还特么能怼老子屁骨!”
吴友雄看了一眼后视镜,只见得后面一台银色奔驰跑车正顶着他的车屁骨加速猛冲,一点都没有因为追尾而减速的意思。
草!
完了!
吴友雄在心中暗骂一声,知道事情不对。
可此时他再想控制住自己的车已经为时已晚。
只听得‘砰’的一声,吴友雄的车撞断了路边的钢制防护栏,怼在了护坡上。
安全气囊爆裂开来,砸在了吴友雄的脸上。
“啊——!”
他惨叫一声,昏死过去。
接着,那台银色奔驰缓缓在路边停下,从车里下来了两个男人,正是上午没有出现在‘金仁堂’的齐海与穆无剑。
原来,他们二人早已被金麟安排在医馆的外围,以防变故的发生。
齐海下车后,点燃了一支烟,慢慢的向宝马车走去。
烟雾缭绕中,他看到了穆无剑眼神中那冰冷的杀意。
“穆无剑,别把他给杀了,金麟说这人还有用。”
.........
医馆的病房中,金麟查看了一下女人的伤势,发现她身上除了一些皮外伤外,体内并没有受到内伤。
只是从女人在睡梦中不断的挣扎说胡话的状态来看,她的心理创伤显然比她身体上的伤更为的严重。
金麟内疚的叹了一口气,给女人扎了几针让她安神静气。
她也终于变得安稳,沉沉的睡去。
叮铃铃——
金麟掏出了电话,按下了接听键。
“金麟,吴友雄已经被我们抓住了,现在正躺在后备箱里昏迷着呢。”
金麟闻言,点了点头。
“好的,海子,你先将他关到郊区的那个仓库里,安排几个人守着,先饿他几天。”
“行,那我挂了。”
挂了电话,金麟看了眼床上沉睡的女人,转身出了病房。
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她是被吴友雄折磨成这样的,那也只有吴友雄,也许才能让她从心理阴影中走出来。
吴友雄是死是活,全由她做主了。
刚来到药堂,金麟手中的电话又响了。
而这次,是刚刚离开还没多久的慕容夏打来的。
金麟接通了电话,调侃道:
“咋了?这不是才刚走么,又有啥事吩咐哇。”
原本金麟以为,电话那头的慕容夏肯定又是一阵性感调戏,这是她给金麟打电话的一贯风格。
可没想到,电话那头慕容夏的声音却异常的正经。
“金麟,我现在发你个定位,你过来一趟吧。”
金麟听到慕容夏是这种说话语气,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啊?你是夏姐么?你让我到哪来?”
“我......我爸他要见你,你过来一趟......”
“什——什么!?”
金麟闻言大惊,脑中一片空白。
“你是慕容夏么?”
慕容夏见金麟连自己的声音都分不清了,娇嗔一声。
“臭小子!我不是慕容夏还能是谁!
你别啰嗦了!赶快到我发给你的地方来!”
“啊?你让我来?你爸要见我?你爸......”
还没等金麟说完,电话中便传来了一阵忙音,断了线。
金麟杵在原地,愣愣的看着手机,心中一阵凌乱......
.........
四十分钟后,金麟开着车到了慕容夏发给他的定位地点。
这不就是‘紫云会所’么......
金麟停好车,看了一眼没有任何牌匾的复古式门脸,走了进去。
进了大厅,慕容夏早已在接待处等候金麟。
这个地方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如果没有慕容夏带领,金麟还真就进不去。
慕容夏拉着金麟径直穿过了几条廊桥,来到了一处厢房外。
这一路上,金麟本想问慕容夏几句,为何她爹突然的来到了长夏,还这么突然的要见自己。
可慕容夏却根本不搭理金麟,只是心事重重的在前面领路,完全没了她一贯沉稳大气的风格。
她的反常表现,也让金麟的心中更加的没底,心里直突突。
慕容夏轻敲了几下红木室门,随后从里面传来了一句浑圆雄厚的男声。
“进。”
慕容夏的手很明显的抖了一下,拉开了木门,当先走了进去。
金麟紧张的吞了一口口水,也跟了进去。
这是一间不大不小的古朴茶室,每一面墙上都挂着古书法和山水画。
室内的每一角还摆放着一尊五十厘米高的宋代耀州窑花瓶,瓶内分别插着梅兰竹菊,代表四季,分外雅致。
茶室的正中间摆着一张矮茶座,桌上茶盘里的古银茶壶中正冒着徐徐热气。
茶桌的一端,有一位穿着黑色中山装的中年男人盘腿席地而坐。
此人留着寸头,五官棱角分明,一脸英武之气,不怒自威。
金麟猜想,这人应该就是慕容夏的老爹慕容晟了。
而慕容晟的身后,还站着一位年约二十五六岁的青年男子,他也是留着寸头,也穿着一身黑色中山装。
此人虽然面无表情,一动不动,但金麟从他的身姿上看,一定是一位武力非常高的好手。
慕容晟见金麟进来,抬手指了指对面,示意让金麟坐下。
金麟微微一鞠躬,也不说客套话,盘腿坐在了慕容晟的对面。
而慕容夏则坐在了二人的正中间,帮二人沏茶。
慕容晟目光如炬,扫了金麟几眼,沉声开口。
“给你两个选择。
一,立马离婚取夏儿为妻。
二,立马给我滚蛋,从此断绝与夏儿的一切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