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金麟被宋女士说成了骗子,慕容夏的脸色立马沉了下来。
在她现在的心里,你可以说我,但你不允许说金麟。
“宋女士,我知道你们港人都是有话直说的,但你也不能看他年轻就妄下结论。
你应该听说过‘国之圣手’古鹤童吧?
古鹤童在见识过金麟的医术之后,自愧不如到拜他为师,不但给他磕头行了拜师礼,还为他开了一家全新的医馆,三天后就准备开业了。
你说,如果他的医术不行,又怎么可能连古鹤童都甘拜下风而拜他为师呢。”
宋女士见慕容夏脸有怒色,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抬手一摆引二人进屋。
“既然这样,慕容女士你有心了。
二位请随我进去吧,家父已经在二楼书房等候了。”
说完,她便不再说话,也没等慕容夏二人先走,而是自顾自的当先走了进去。
金麟见状,眉头皱在了一起。
这女人真是高傲自负过了头,怎么连一丝礼节都不懂?
心中顿时失去了给她父亲治病的心情。
慕容夏拉了拉金麟的胳膊,嘴巴凑到他的耳边轻声道:
“你别太介意,她叫宋斐寒,是宋嘉诚与二夫人生的长女,很是得宋嘉诚的信任和喜爱,所以她平时的性格就是这样。
既然来了,你就当给我个面子,勉为其难的给她爹治治病吧。
你把她爹的病治好了,也算是啪啪的打了她的脸嘛。”
金麟闻言,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宋斐寒,当真是人如其名!
那可真是寒冷非常!
当下,他也不再言语,跟着慕容夏进了别墅。
二人穿过布置考究的宽敞大厅,随着宋斐寒进了电梯。
一出电梯,斜对面便是宋嘉诚的书房。
宋斐寒走在前面,站在门口恭敬的敲了两下门。
“老豆,慕容女士带着她的医生朋友来了。”
“进来吧。”
门里传来了一声中气十足的男声,让金麟微微一惊。
这声音哪里像是得了病,简直比正常人还底气十足啊。
宋斐寒得到宋嘉诚的许可,轻手打开了书房门,抬手引着金麟二人进去。
顿时,一间极为奢华的书房内景映入了金麟的眼帘。
这书房极为宽敞大气,地上铺着厚厚的动物毛皮地毯,墙边立满了书架,上面摆放着各个朝代的古玩瓷器。
金麟粗看了一下,光元青花大罐就不下十件。
要知道,元青花本就稀有,更别说罐形器物了。
哪怕一件,可就是动辄几千万上亿的价值!
金麟现在心中只有一个词汇形容。
那就是——卧槽!
壕!简直是壕无人性!
就在金麟心中啧啧感叹之时,坐在宽大书桌后靠背椅上的宋嘉诚站起了身,一脸笑意的朝着慕容夏迎了上来。
“小夏,还要你特地带着你朋友来给我看病,真是麻烦你了。”
慕容夏笑着与宋嘉诚握了握手,恭敬道:
“宋伯伯您这是说的哪里话,侄女做这些事都是应该的,只要你的病好了,怎么样都行。”
金麟将视线从屋内陈设中收了回来,放在了宋嘉诚身上。
除了真人略廋一些外,其他的和电视上看到的基本上一样。
梳得一丝不苟的大背头,金丝眼睛下那双精明的眼睛,得体的黑色定制西装直挺挺的穿在身上,无一不给人一种神采奕奕的感觉。
如果是一般人见了,绝对不可能把这种状态下的宋嘉诚和一个病人联系到一起。
但金麟如今已经把《太一九针》嚼熟背烂了,通过书中察人面色状态确定病症的篇幅中,已经能从宋嘉诚表现出来的一些细微的神情变化中确定了他的病因。
消瘦,眼神中会时不时的显现出一丝呆滞,做动作时,双手会有些轻微的抖动。
这人,是中毒了。
这时,宋嘉诚也把目光投在了金麟的身上,笑问道:
“小夏,这位就是......”
还没等宋嘉诚说完,宋斐寒一脸嫌弃的看了眼金麟,抢着说道:
“老豆,这人就是慕容给您找的医生。”
“哦......”
宋嘉诚轻点了下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本已经向金麟伸去的手改变了方向,指了指旁边的真皮沙发。
“二位请坐吧。
斐寒,叫人上茶。”
“是,老豆。”
宋斐寒轻点了下头,转身出门吩咐佣人上茶。
看着宋斐寒出去,宋嘉诚坐回到了书桌后的椅子上。
虽然他清楚慕容夏不是一个会说大话的人,也绝对不会随便的找一个医生就带过来给他看病,但这次慕容夏的做法,还是令他感到颇为不满。
哪怕你慕容夏带来的这个人在医学上有极高的天赋,但这也太后生了啊。
哪怕他从娘胎中就开始学医,也才二十几年的光景,能有多少经验。
虽然我不能说你这是在蒙我,但也是对我的身份太不尊重了,我这堂堂紫荆城首富,可能让一个二十多岁出头的靓仔看病么?
慕容夏见宋嘉诚见了金麟也是一脸不信任的模样,拉着金麟坐在了沙发上,语气平和的看着宋嘉诚道:
“宋伯伯,您不要看金麟年轻,但是他的医术真的很高明。
娱乐大亨莫少春的女儿的命就是他救的,就连‘国之圣手’古鹤童都已经拜他为师了。”
宋嘉诚听完慕容夏的话,他对金麟越发的不信任。
开玩笑呢吗,这么年轻的一个后生仔,怎么可能会有你说的这么厉害。
“慕容侄女,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这个病真的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全世界所有顶尖的医疗团队我都请遍了,但连病因都查不到。
我不是不信你,但你这位医生朋友看起来太后生了,八成是爱莫能助啊。
不知道他是学的中医还是西医?又是师从哪所顶级的医学院校?”
没等慕容夏说话,金麟呵呵一笑,淡淡答道:
“呵呵,让宋先生见笑了,我并不是专业医学院毕业的,以前也从来没有接触过医学。
不过我在针灸上的造诣,不说天下第一吧,我说第二,应该没有人敢妄称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