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大小姐!”
刀一急的脸色煞白,奋力的朝着喻阎渊扑过去。
可喻阎渊却一动不动,仿佛没有看见一般,毫不犹豫的一剑砍了围在师菡身侧的黑衣人。
为首黑衣人眼底掠过一抹狠意,得意的笑了起来。
“景小王爷,没想到你也有这一天!”
“你看清楚了,你深情不移的女人,最终还是选择了别的男人!”
诛心的话,比杀人更令人痛快。
为首黑衣人仰天大笑不止。
突然,只听“咔嚓”一声,皮肉穿透的声音传来,为首黑衣人的笑声戛然而止,他猩红着双眸,不可置信的垂下头,胸口和腹部要害,一上一下两把长剑。
鲜血滋滋的往外冒,溅在他身前的地上,凝成一朵朵血花。
为首黑衣人瞪大双眸,“你们,你们骗我!”
那两把剑,分别是师菡和喻阎渊。
刺向喻阎渊的那把剑,在距离他心口还有咫尺之距时,猛然转向,狠狠的刺向为首黑衣人。
而喻阎渊替她斩杀干净身边的威胁,便紧接着护了过来。
师菡满脸嫌弃的丢下手中的剑,接过喻阎渊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手,然后漫不经心道,“兵不厌诈,你自己蠢,还怪别人比你聪明?”
“这不可能!你们早起喝的茶水里面,明明……”
那人话音未落,喻阎渊便面无表情的打断他的话,“你可听说过京城傅家?”
“傅……傅家?”
为首那人眼珠子转了一圈,正准备趁其不备,一声令下,“杀!一个不留!”
可惜,刚才还跪在地上毫无反应能力的刀一等人突然起身,手起刀落,动作迅速,将黑衣人抹了脖子。
眨眼功夫,黑衣人所带来的人也所剩无几。
他捂着伤口,“是,是当年的太医院之首的傅家?”
“这你都知道。”喻阎渊眸色深沉,突然开口,冷声道,“看来你果真不是大雍人!傅家之事,如今只有京城老人或许还有印象,你到底是谁!”
意识到自己再次被诈了的为首黑衣人登时气的眼睛通红,攥着刀刃的手,手背上青筋暴露。
见他不说话,刀一猛地一挥手,一阵罡风卷起,强劲的内力径直的朝着那人袭了过去。
只听那人闷哼一声,脚下猛地后退几步,随后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他身后的兄弟急忙上前扶住他,“老大!”
“哼!景小王爷这些年,可真是深藏不露啊!”
要看计划失败,那人撂下话,突然咬碎牙齿间的毒药,瞬间,他七窍流血,抽搐了两下,倒在地上。
见老大自尽,剩下的人也毫不含糊,当即咬牙,瞬间,仅剩的几个黑衣人纷纷倒地,口出鲜血。
刀一得了喻阎渊的示意,忙上前查看,手指在那几人的脉搏上探查一番,然后扭过头,朝着喻阎渊点点头。
天边细雨缓缓停下,露出大好晴天。
师菡和喻阎渊相视一笑,然后朝着长公主的墓碑再次拜了拜,这才转身离开。
然而,就在他们转身的瞬间,身后咬牙自尽的黑衣人中突然有一个人站了起来,他从嘴里吐出一枚毒钉,猛地朝着师菡刺过去。
“小心!”
察觉身后异动,喻阎渊急忙反应过来,一把推开师菡,再抬脚正要踹开那人,却不料另一枚毒钉从一人嘴里吐了出来,径直的刺进喻阎渊的肩胛!
“主子!”
“喻阎渊!”
师菡眼睛通红,袖子里的银丝飞出,瞬间了结了黑衣人的性命。
她接住摇摇欲坠的喻阎渊,心乱如麻。
“为什么不躲开!你明知道我能……”
以她的功力,必然能够察觉到暗器射来,只是喻阎渊抢先一步,将她与那玩意隔开。
喻阎渊瘪瘪嘴,一脸委屈的道,“菡儿,我可是重伤之人,你凶我……”
师菡头发如麻,如果不是他肩头血如泉涌,只怕别人还以为这厮是在装蒜!
刀一看了眼喻阎渊肩头的暗器,连忙准备动手,“还是属下来吧,这事儿属下有经验。”
“不行。”
刀一刚说完,就被师菡拒绝。
刀一扭头不解的望着师菡,“这……为何?”
“因为这暗器里有倒刺无数,你拔出来的瞬间,你主子我必定喷血而亡!”
喻阎渊慢悠悠的说完,就被师菡没好气的掐了一把。
越是情况危机,这人越是漫不经心!
小半个时辰后,马车总算是回到宁府。
喻阎渊早已失血过多陷入昏迷。
中途若不是师菡用银针封住他的穴道,想必撑着回到宁府都不可能。
马车刚停下,就看见那抹墨色身影从府里疾步走出。
一看见浑身是血的师菡和喻阎渊,傅寒深立马上前就要给师菡把脉。
“不是我。”
师菡不动声色的抽出手,扶着喻阎渊的胳膊一软,差点两人一同跌倒在地。
傅寒深松了口气,点点头,自言自语道,“幸好你没事。否则渊哥儿还不得掐死我。”
“你说什么?”
师菡隐约间仿佛听到傅寒深开口,却又没太听清,于是又问了一遍。
傅寒深急忙从她手中扶过喻阎渊,“没什么,先给他治伤要紧。”
两人匆忙扶着喻阎渊进去。
大约是路上颠簸。喻阎渊刚躺到床上,就缓缓睁开了眼。
额头上冒出一层细密的冷汗,他小脸惨白,声音虚弱的开口,“别,别让菡儿看到……”
正准备洗手帮忙的师菡一听这话,“喻阎渊……”
“出去。”
喻阎渊闭上眼,咬着牙开口。
师菡皱起眉,“你伤口太深。我帮你……”
“菡儿……没事儿。你去替我煮点粥可好?”
喻阎渊声音细碎的几乎听不太清。
倒是傅寒深听的一听二楚。
他看了喻阎渊的伤口一眼,然后轻嗤出声。
结果后者一个白眼瞪过来,傅寒深立马老实。
他恭恭敬敬的朝着师菡行了一礼,客气道,“嫂嫂先出去,他晕美人儿。”
师菡:“……”
师菡不敢耽搁,赶紧收拾好东西,将要用的都摆在傅寒深手边,这才转身出去。
门刚关上,喻阎渊便忍不住的痛呼出声。
结果刚吱声,傅寒深一个手帕塞了进去,堵住了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