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绮想了想，又道：“其实，不仅仅是我，万里距离，好几个比较厉害的灵物都察觉到了，只是我跟爹爹赶在他们前头过来了，偶尔遇上了几个都被我赶走，剩下一个……唔，那个算了，刚才已经报了一箭之仇（很轻声）……”
    唐萱看向戾拂衣，戾拂衣伸手，空一副镜像凭空出现，面上波纹涟漪般扩散，然后，出现了一副让唐萱和十尾瞬间沉默下来的画面。
    熟悉的夜琉城别庄小院，倒在血泊的被毁容的残颜少女，冷酷的转身的两个黑衣人，然后，一缕淡淡的红线忽然凭空出现在少女的尸体上方，像一条小蛇，灵动的钻进了她的眉心之间。
    等到红线全部没入，少女的尸体上方出现了一只奇异的紫色狐狸虚影。
    居然是她和十尾从最初来到这个界的画面！
    真的就像墨绮所说，从她一出现在这个界上，戾拂衣，就知道了她的存在……
    思绪快速翻飞。
    “那天的视线是你！”
    离开夜琉城别庄时候，她忽然心有所感，察觉到从遥远的何方，有漫漫视线跨越时间空间而来的感觉，原来是戾拂衣。
    “是我。”
    戾拂衣挥手，镜像消失。
    唐萱沉默了许久，才抬头问他：“为什么？为什么找上我？”
    此前种种，总要有个理由。
    即便之前在炼药师公会门口，他说，是因为她不同。
    但此刻，她还是想再听一次，答案。
    “唔。”
    戾拂衣低笑了一下：“死而复生，已经很有趣了不是吗？我也想看看，一个原本已经不属于这个界的灵魂，重新归来，会走出怎样一条路来。”
    唐萱看着他那副懒洋洋，仿佛什么都没放在心上的神态，觉得，这也是个理由。
    “没其他了吗？”
    只是因为有趣？
    这界，有趣的事情多了去了。
    他璀然一笑：“有，我想知道，你是谁，更想知道，我是谁……”
    我想知道，你是谁，更想知道，我是谁。
    戾拂衣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带着虚渺的寂寥。
    “什么意思？”
    你不就是戾拂衣吗？
    还有，我，我就是唐萱，还能是谁？！
    面对唐萱疑惑的表情，戾拂衣垂下了眼帘：“你从出生，就拥有那只紫狐狸，但你又知不知道，它从何而来，究竟，是什么灵兽？”
    唐萱倏然握紧了拳头：“你什么意思？你知道十尾是从哪里来的！？”
    戾拂衣轻笑：“我不知道，但我见过跟它一模一样的十尾紫狐狸画像，在遥远的另一个大陆的天险之地。”
    说到这里，他凝视了一下唐萱的识海位置，那里，十尾安静的蜷缩身体。
    戾拂衣就又道：“那画像有上万年的历史了，而且上面的十尾紫狐狸可以看出没有灵魂，只剩下圣躯，是强大的杀戮机器，我比较怀疑，那就是你识海里这只十尾紫狐狸的身躯，要是果真如此，那你的魂宠，万年前码是圣兽。”
    “主人……”识海里的十尾，兽瞳里紫光游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