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男女主全都罢演要走了,导演这下是真的着急了,赶紧冲上去阻拦。
“别走啊,这件事还可以有商量的余地,大家别搞得这么僵啊,主演都走了我这部戏不就开天窗了吗?”
“李导,咱们这部戏有这么缺投资商吗?”梁暮昇回头问。
“这部剧本身拥有一大票原著粉,再加上有文熙编剧的改编,虽然还没拍完,但口碑已经打造好了,而且主演有琳姐有你,再加上凤凌雪这个刚刚见义勇为回来的英雄,想要来的投资商可以说是络绎不绝,但是……”
但是安氏集团在这个圈子里的地位举足轻重,他不敢轻易得罪。
梁暮昇知道,他忌惮的不是安欣语,而是她背后的资本力量。
“导演,你做决定之前可要考虑清楚,这部电视剧您筹备了多久,为了劝说琳姐参演费了多大的精力,难道真的因为一个胡搅蛮缠不靠谱的新人,就放弃您对这部剧的底线吗?有些人给脸不要脸,不能惯着,一味迁就的结果就是人财两空。”
“别说这么多了,现在戏份拍的不多,另请高明还来得及。”方若琳及时补刀。
导演顿时明白过来,不能因为顾虑投资商和幕后的资本就把他的底线抛弃了。
能在这个行业里混出头他可是吃了太多的苦,若是没有好的作品,或者因为一部戏把自己多年营造的口碑丢了。
到时候,即便不得罪资本,也没人敢再给他投资拍戏。
一边是随时可以代替的投资商,一边是一线顶流和影后,孰重孰轻,他自有分辨。
想到这里,导演也不敢再耍小聪明把这件事甩锅给凤凌雪,直接转身对着安欣语义正严辞地说:“安小姐,刚才那条我觉得不需要重拍,如果您觉得自己的戏份轻了,我可以安排人单独给你补几个镜头,至于其他的,没有商量的余地,我是导演这里我说了算。”
安欣语气急败坏地说:“导演,你知不知道自己这么跟我说话的后果是什么!”
“我很清楚,安氏集团虽然强大,但是有钱也不能为所欲为,您要是不满意可以随时把资金撤走,我虽然没什么大本事,但是混这个圈子也有十几年了,拉点儿投资就是打个电话的事儿,你们安氏集团我惹不起,但我也不是一点儿人脉也没有,今天我把话撂这儿,您若是以后不打算混这个圈子,尽管把事情做的再难看些也没关系。”
导演这么硬气地回怼,让大家忍不住在心底尖叫,恨不得上去把他捧起来。
这样的导演简直太帅了!
安欣语被气得发抖,呼吸都变得急促了,愤怒地指着导演,憋了半天才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你有种,行,以后的路长着呢,你给我等着瞧!”
说罢,她没脸再继续站着,只能负气转身离去,一旁的小助理赶紧跟上。
凤凌雪知道,这一仗自己算是赢了。
但是该演还是要演下去,于是她走上前去一脸愧疚:“导演,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不好……”
导演也松了口气,忙恢复了笑容:“凌雪,你很好,今天让你受委屈了,你伤口没事吧?最好去医院看看,万一要是伤口开裂,就不好了,也会影响接下来的工作,今天没有你的戏份了,你提前收工吧。”
他拍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地笑了笑,转身冲着工作人员走去,打算继续拍摄下一场。
凤凌雪和白蕊相视一笑,然后一起朝着化妆间走去,一进门就上了锁。
“怎么样?”丹尼尔看到她们两个进来,连忙询问。
“哈哈,丹尼尔你真的错过了一场好戏,刚才那个安欣语的脸,真是被气成了猪肝色!”白蕊大笑着说。
“对啊,实在是解气的很,多亏你了!”
丹尼尔看她们高兴,也忍不住扬起嘴角:“你们可真是太坏了,这么幸灾乐祸?”
“我这叫以牙还牙。”
“我看,你真的有当白莲花的潜质。”
“说什么呢?姐姐我是黑莲花。”凤凌雪走到化妆镜前拿起卸妆湿巾擦拭着手里的血浆,然后继续说道,“这个安欣语偷鸡不成蚀把米肯定不甘心,接下来我得更加防备她才行。”
“喂,我这卸妆巾很贵的,你少用几张!”丹尼尔心疼地一把抢过湿巾盒。
“讨厌,给我用两张,别这么小气嘛~”
“不给!”
“哎呀,回头我给你买更好的!”
“不行!”
白蕊看着他们两个推来推去担心会碰到凤凌雪伤口,赶紧把自己的手帕递过去:“雪姐,你用我的手帕吧,脏了洗洗就好。”
凤凌雪接过来一看竟然是香奶奶的,顿时感动不已:“小白还是你对我最好,等姐我发了财,给你买更贵的!”
“嘿嘿,雪姐一定可以大红大紫赚好多钱!”
丹尼尔恢复正色:“好了别闹了,刚才发生的那一幕拍下来吗?”
“全程录像,安欣语的所作所为和每一句话我都录的清清楚楚!”白蕊回答。
凤凌雪点点头:“放心吧,小白办事你还不放心?她虽然单纯,但是聪明的很。”
说完,她又抢过一张卸妆湿巾开始擦脸上的腮红。
丹尼尔冲她翻个白眼,懒得理她:“待会儿发给我,这次就先向安欣语收点儿利息,随后再算总账。”
凤凌雪一擦脸粉底也掉了,于是干脆直接把脸上的妆整个卸掉了。
“对了,待会儿去吃点什么……”
白蕊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敲门声响起。
三人一愣,凤凌雪开口问:“谁啊?”
“我是梁暮昇。”门外,男人的声音响起。
丹尼尔蹙眉,赶紧将桌子上的血浆收了起来。
白蕊刚要去开门,凤凌雪便拉住她,开口问道:“梁先生,请问您有什么事吗?我现在正在换衣服,不太方便。”
“没什么事,就是来问问你的手怎么样了?这个地方不好打车,需不需要我开车送你?”
凤凌雪疑惑,她跟这个男人似乎没什么交情,为什么好端端地跑过来关心她?
心里虽然不太明白,但还是委婉拒绝道:“我的伤口没有什么大碍,不用麻烦你了,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