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姬身为九玄的弟子,根本就不认识锦瑟,为何要设计诬陷呢?
而且,买通锦瑟的婢女搞这么一出戏来陷害一个根本不认识的人,实在是太滑稽了。
没有人会相信锦瑟现在的狡辩,就连南岳龙王也一脸羞愤地低下头去。
他心中暗骂:这个蠢货!
锦瑟哑口无言,只能像个小丑似的站在那里无地自容。
这件事已经可以了结了,不等九玄开口,南岳龙王便立刻命令锦瑟当众跪下赔罪。
可是九玄却不能如此轻易饶过她,非要当众断她神骨才算了结。
神骨乃是仙体之本,一旦断裂就和废人没什么区别,南岳龙王自然是舍不得让自己的女儿成为废人,最后只能忍痛割爱将冥王参相赠。
宴会虽然没参加成,但瑶姬却意外得到了南岳海的至宝,也不算亏。
回到昆仑山,九玄就带着冥王参前去炼药房炼化。
……
圣宫。
柳絮取回移情盏,常羲看着那盏碧玉般的灯,不由感叹:“对自己的亲儿子用这种下作的手段,未免太过分了。”
“帝后,您考虑清楚再做决定吧。”
“唉,当初是我想让他娶瑶池帝姬,现在又因为神魔两界的关系不得不逼着澜儿放弃婚约,我这么对他……于心何忍啊。”常羲将移情盏放下,眼底带着痛楚叹息摇头。
“帝后,神魔两界想要达成和平协议,必须要立场坚定一致,瑶池金母与魔族势不两立,这也不能怪您想要悔婚。”柳絮无奈劝慰。
“不管如何,先把这盏灯放起来吧,不到万不得已,本宫实在不愿意用它来控制澜儿。”
“是,那殿下那边……”
“走一步看一步吧,暂时别让他离开,不能再让她和瑶姬见面了,两人刚开始感情还没有到炉火纯青的程度,暂时不管了。”
“是。”
……
东华宫侧殿。
“公主,帝后那边怎么没消息?按理说柳絮去了这么久应该早就把移情盏拿回来了。”琴儿疑惑道。
珑玉眸光闪过狠意:“哼,估计是不想对夜璟澜用了,妇人之仁!”
“那我们该怎么办?”
“耐心等等,夜璟澜迟早是本宫的人,只要能嫁给他就能做未来的帝后,这个位置绝不能让给瑶池!”珑玉握紧拳头,目光越发坚定锐利。
“嗯,奴婢再去打听一下消息。”
“去吧。”
……
夜璟澜回到房里拿出一个木偶交给贴身神侍萧晗。
“你将此物送到昆仑山,务必要亲手交给瑶姬,她会明白的,记住此物不许被任何人看到,尤其是母后。”他一脸严肃地说完又拿出一封信给他,“这个也拿着。”
萧晗接过木偶藏在怀里,然后问道:“这封信呢?”
“如果没被人发现你就将此信给瑶姬,若是被发现了,就竭力反抗,他们一定会抢走这封信。”
“属下明白,这招叫做声东击西,殿下越来越聪明了!”萧晗夸奖道。
“少拍马屁,快去快回。”
“明白!”
萧晗点点头立刻捧着信出门,刚走到圣宫的七星门处就被帝后的人拦截。
对方果然直接将他手里的信抢走,然后便没有理会他,转头去向帝后汇报了。
萧晗趁机带着木偶离开前往昆仑山。
……
九玄沉浸在炼丹房已经月余,瑶姬每日都会晨起自己练功,不敢有丝毫懈怠。
“主人,山门外有人求见。”七七小跑着冲过来说道。
“有没有说是什么事情,师父现在还在炼丹房没出来怎么办?”瑶姬担心道。
“他不是来找上神的,说是要见您。”
“见我?”瑶姬疑惑,但还是决定去见一见,于是带着七七朝山门外走去。
萧晗一看到她出来,不由愣了愣,眼前的少女清丽脱俗、仙姿玉貌。
即便年纪尚小也不难看出未来还是何等绝色,难怪十殿下会一见倾心。
若是光凭帝后从小对他的教育,是绝对不可能让他动心,怕是因为好奇所以去了凤鸣山,又因为人家漂亮才彻底沦陷吧。
神界姿色出众的不少,可在瑶姬面前,确实显得逊色多了。
“您就是瑶姬殿下?”
“是我,你是何人?”瑶姬充满防备地看着他。
眼前的男子皮肤呈古铜色,五官俊朗身姿挺拔,倒是一表人材的样子,看着不像坏人。
萧晗回答道:“十殿下派属下前来给您送一样东西。”
“夜璟澜?他人呢,自从凤鸣山一别我都一年多没见到他了!”瑶姬立刻询问,这么久以来她每天都在想他,十分担心。
“殿下很好,您放心吧,这个木偶是他让我交给您的。”
“这是……”瑶姬眼前一亮,这才想起他们在灵犀乌海前的种种,急忙开心地接过来,“谢谢你专程来替他送这个东西。”
见她笑颜如花一样甜美,萧晗忍不住脸色发红,挠了挠后脑勺憨厚地说道:“瑶姬殿下客气了,这都是属下应该做的,既然东西已经交给您了,那属下就先回去给十殿下复命了。”
“嗯嗯,你路上慢点儿。”
“好。”萧晗点点头,这才转身离开,心中不由感慨:瑶池小帝姬性格真好,和十殿下很是般配呢。
瑶姬捧着木偶开心地回到房间,迫不及待地找了一处合适的位置摆放,然后将夜璟澜之前教给她的符咒默念了一遍。
木偶散发出微弱的流光,证明已经启动,接下来只要等夜璟澜传过来就好。
瑶姬盘腿坐在床上耐心地看着木偶,满心期待着它待会儿变成夜璟澜。
可是左等右等天都快黑了也没等到,她有些困乏,靠在床头渐渐地睡着了。
萧晗回到圣宫复命,夜璟澜得知木偶已经到了瑶姬手中,心中也十分欢喜。
但是眼下还有一个问题,若是常羲发现他不见了,还是会派人去昆仑山把他抓回来的,万一连累瑶姬就不好了。
突然他想到了一个主意。
“萧晗,你过来。”夜璟澜笑眯眯地看着站在桌案前的萧晗,嘴角的弧度越发诡异。
“殿下……您有什么吩咐就直说,别这么笑行嘛?”萧晗头皮发麻,恨不得立刻躲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