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杨凡非要出手。
而是这家伙太不识抬举。
事实上,杨凡并没有太多想法。
本来还想给他一个痛快的死法。
可现在……
杨凡已经不这么想了,有些人就不能太痛快。
青木斩的威力不弱,可杨凡能控制到妙到毫巅。
只要控制得好,不想让他死,他就肯定死会不掉。
换成别人或许没有这么精准的控制力,但杨凡却可以。
他的精神力很强大,一招一式什么威力,他也能轻易控制。
这么一个太上镜老祖,如果用其他招式,不过一刀秒杀而已。
可用青木斩慢慢吞噬生机,天知道这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彻底陨落。
这一幕,也让其他修者看得头皮发麻,这家伙是个心狠手辣的角色啊。
普通人或许不清楚青木斩的威力,可他们能察觉到这个太上镜老祖的变化。
这种气息委顿的速度虽然不夸张,可他现在的气息是很平稳的逐渐下降着。
按常理来说,达到太上镜身体恢复速度很快,不继续受创,很可能不药而愈。
但现在的情况似乎已经无法用常理来推论了,这家伙的气息一直在慢慢降低。
别看这情况似乎不严重,事实上,这比直接被一刀斩杀的后果还要更加可怕许多。
这种明知道必死无疑,却根本没有能力自救,这种恐惧是一种心灵之上的创伤。
即便修为再高,面对这种情况也束手无策,这是等死,和一刀直接斩杀截然不同。
周边修者一个个看得头皮发麻,他们距离杨凡几人都稍微远了一点,怕招惹灾祸。
也不知过了多久,渡船管事似乎得到了这里有人战斗的消息,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而当他看到杨凡的刹那不由瞳孔一缩,是哪个不开眼的家伙,竟然惹怒了这位祖宗?
即便他这个太上镜中期也不敢招惹这位祖宗,到底是什么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如此做?
“管事!”有渡船上的人已经发现管事过来,一个个老老实实的朝这位太上镜中期行礼。
“嗯!”管事微微颔首,随后小跑着来到杨凡面前,弯腰一礼:“晚辈廖云,见过前辈!”
“廖管事?”杨凡微微挑眉,看向对方道:“这里没你什么事儿,回头你替我把他挂起来!”
“是,前辈!”见杨凡如此说,这个廖云也不敢有二话,天知道这位祖宗会不会再发脾气。
“行了,我们走吧!”杨凡朝小月儿等人招呼一声,他不愿在这么多人的面前继续出风头了。
“杨道友且慢!”就在此时,龙江的声音响起,他似乎有点欲言又止,可又不知从何处开口。
“龙道友不妨一起!”杨凡笑笑,虽然龙江优柔寡断,可他的心里还是可以理解对方想法的。
“是!”龙江抱拳,他确实有很多问题好奇,可现在……他却不知道该怎么说才是最好的了。
“廖云恭送前辈!”看着杨凡离开的背影,廖云鞠躬,直到杨凡离开,才抬头看向那个太上镜。
“这是怎么回事?”廖云看向自己手下的修者,在这个渡船之上,他便是当之无愧的掌舵者。
“启禀管事,这、这位前辈不知什么原因,要杀那个龙道友,不小心伤到了那位前辈的人!”
“就这样?”廖云蹙眉,在他的记忆中,那位前辈虽然不好招惹,但也不是随随便便出手的啊!
“启禀管事,这位前辈还对那位前辈的朋友又出手了,前辈这才……”手下修者老老实实禀报。
“哼!”听到这些说话,这廖云才明白过来,是这个家伙自己找死,还真不怪那个神秘的祖宗。
事实上,廖云本来也是心里窝火。自己掌管渡船,即便您老是惹不起的祖宗,多少给点面子吧?
可杨凡似乎半点没这种想法,他我行我素的直接伤人,让他这个渡船的掌舵者脸面有点挂不住。
而现在……得知这个太上镜自己招惹的杨凡,那他还真无话可说,那个老祖宗是你能招惹的吗?
至于以前杨凡和那太上镜是否有什么恩怨,他已经懒得去搭理,自己招惹杨凡,这还能怪谁呢?
“廖道友,廖道友救命啊!”那个太上镜醒来,看到廖云出现,连连求救,廖云可是太上中期。
“救你?想得美!”廖云脸色一沉,道:“来人,给我把他挂起来,谁救他,就是和我作对。”
“是!”渡船上的元始境巅峰连忙领命,之前杨凡已经说得非常清楚,现在管事又重复了一次。
“廖道友,救救我,我可以给你灵石,可以给你宝物!”那太上镜修者还是不愿这么自生自灭。
然而……面对对方的呼救,廖云却转过头去,半个字都懒得听,即便他也认识这个太上镜老祖。
“廖云,你可别忘了,当初要不是我救你,你现在早已经陨落了,你现在却……”太上镜气急。
“熊道友,如果你得罪的是别人,廖某还可以替你求情,至于这位前辈,嘿嘿……”廖云冷笑。
“廖云,你别忘了,我们还一起上过战场,你怎么可以见死不救?”那太上镜还在罗里吧嗦的。
“熊道友,你自去吧!”廖云冷笑,道:“那位前辈吩咐了,谁也不许救你,让你自身自灭。”
“……”那太上镜顿时不知该说什么了,他根本就没有想过出现这种情况,怎么就遇上个狠人?
“廖道友,既然你喊前辈,让我死个明白总可以吧!”太上镜终究不甘心,不想死得不明不白。
“他?”廖云冷冷一笑,道:“不知熊道友可还记得是谁解开海妖入城的危机?哦……可能廖道友没看到!”
“什么?是他?”听到廖云这么说,这太上镜顿时无话可说。在那样的存在面前,连城主都要以礼相待。
他才区区太上镜初期,当初还对人家颐气指使。而这一次,又伤到了人家的朋友,这样的情况下人家怎么可能不怒?
他已经绝了活下去的念头,他只恨自己当初为何要坐进观天,若是稍微客气点,恐怕也不至于有今日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