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那样的人了。
    就算杨凡自己都不缺灵石。
    修者层次不同，手中的财富也不同。
    这就像一个世界首富，他可能缺少几个钢镚吗？
    不！
    很显然的，世界首富如果需要钢镚，兑换一下就大把了。
    而杨凡当初给出去的晶石，其实和钢镚没有多大的差别。
    在当时，杨凡确实觉得那是一笔很大的财富，可如今看来……
    那么的一笔财富可能还比不上他现在修炼一晚所消耗的灵石呢。
    但是……
    当初的屠龙刀，《大周天星辰诀》到了现在，对他的助力也还是很大。
    一把灵器级别的屠龙刀，让杨凡一步步升级，到今天已经成了一件宝器。
    至于《大周天星辰诀》，给杨凡带来的变化连他自己都不得不称赞一声。
    体魄、修为仅仅这两样，就让他和同阶修者拉开很大的差距，拍马都追不上。
    随着体魄慢慢变强，杨凡也开始考虑其他的突破了，那就是窍穴之中的“神”。
    修者从半步通天境晋级，必须在窍穴中孕育出自己的“神”，这是通天的根本。
    其实，这和精神世界有很大的关系，如果精神世界不够强大，孕育的神同样不可能太强。
    很显然，杨凡之前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他直到感觉到突破契机才打算突破到通天境。
    如果在很久之前就突破，他或许可以凭借肉身和修为，硬生生的踏破这一层屏障。
    但这样的强势闯入对后期没有什么好处，就像孕育出来的神不够强大，未来的麻烦会很多。
    现在他就没有这个顾虑了，一次次的淬炼，让他的精神力已经强大到难以想象的程度了。
    但是……
    杨凡想要孕育出那么多“神”的难度也不小，他需要切割自己的灵魂，足足三百六十五份啊。
    如果是普通修者，只需要切割一百零八份。
    难度自然小很多，而且需要孕养的灵气没有那么多。
    可人生就是如此，一个选择便会铸就一个结果，杨凡选择了这条路，那么他就必须继续走下去。
    除非……
    他不想突破境界，一直卡在半步通天，可他愿意这样么？
    很显然，杨凡比谁都想更快突破到通天境。
    强忍灵魂的剧痛，杨凡在切割自己的灵魂。
    他必须把这些灵魂送进每一个窍穴，让他们坐镇一片天地。
    这种切割对修者来说其实很残忍，但这也是突破通天境必不可少的一步，如果做不到，突破就无意义。
    一个徒具其型的通天境和真正蕴神的通天境是截然不同的，就像一个宅子有没有人住在里面的区别。
    一个房子，就算装修得再好。如果没人住，时间长了就会破败。
    缺少烟火气，直到成为一片废墟为止。
    可一个房子要是有人住那就不同了，即便这个房子很普通，但总有人修缮，维持千百年或许都不是问题。
    杨凡现在就是做一件类似的事儿，他必须保证每个宅子都有人能住进去，而这自然只能是他自己的灵魂。
    其实，灵魂切割对于任何人来说绝对是难以想象的痛苦，这相当于把人身上一部分硬生生给切割下来。
    肉身尚且如此，何况还是灵魂？
    灵魂承载着一个人的根本，如果说肉身是渡船，那么这个灵魂就是根本。
    普通人不可能承受这样的煎熬，这也是很多普通人一辈子都无法成为修者的原因，他们经历不了这种磨难。
    随着一个分魂落入窍穴之中，杨凡感觉整个人都疲惫了不少。然而……这还仅仅只是这一次突破的开始。
    到了此时，即便杨凡都觉得不可思议。三百六十五个分魂，而他现在仅仅分裂出去一个，如果全部分裂出去恐怕……
    想到那样的可能，杨凡整个人都不好了。但他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往前一步便是通天大道，往后则可能万劫不复。
    他没有退路，只能继续切割灵魂。不过当他把第二份分魂送进窍穴的时候，他的眉头便舒展开来，之前的疲惫似乎消退不少。
    “还能这样？”杨凡心中惊疑，他以前并未真正突破过通天境，他也不知道突破之后是不是真的有很大的区别。
    可现在……
    他却感觉道不同的地方，那就是窍穴里多一个分魂，好像他的精神就恢复一分，之前的那种疲态也渐渐消失不见。
    想到这些，杨凡迫不及待再次尝试起来。他很想确定自己的猜测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就意味着他的精神力还能暴涨一大截。
    如果是一加一，那效果不大。可如果不是加法而是乘法的话，情况就会不同了。他的窍穴那么多，能够分裂出去的分魂也就越多。
    当第三道分魂归位的时候，杨凡已经能够笃定，这种变化确实存在。这让他之前的心思都沉寂下去，既然这样那就没什么好说的。
    随着时间推移，一道道分魂被剥离出来送进窍穴，而杨凡本来的疲惫正以极为迅速地速度消逝。他甚至感觉精神状态比之前还好了许多，而此时他的灵魂已经分裂出去几十份。
    但这不是终点，杨凡拥有的窍穴足足有三百六十五个，每一个窍穴都需要分出一部分灵魂，这样一来他的时间还需要很多。
    不过……
    当他分裂出去的灵魂达到一百零八的时候，整个身体仿佛有一种奇特的共鸣。这是一种圆满的状态，虽然只是小圆满。
    修者突破都不容易，能够小圆满的修者不多。而杨凡……现在他窍穴中的“神”已经小圆满，这种小圆满可以形成共鸣。
    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这是一个循环，如果是普通修者，达到这样的程度其实已经够了，拥有一百零八个“神”已经能够突破。
    但是……杨凡的目标可和普通修者不同，他有三百六十五个窍穴，他要让自己的人身达成大圆满，这样一来他的战力就会更加恐怖。
    只有修炼过《大周天星辰诀》的人才明白，小圆满和大圆满之间的差距有多大，而肉身的圆满也让他得到了不少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