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凡精神攻击来袭。
    这种还未来得及取名的攻击手段。
    杨凡的做法很冒险，效果却是杠杠滴。
    道文一共九个，只有一个能够和精神力纠缠。
    而现在……
    和道文结合的精神力仿佛一根针，刺入祝森的精神世界。
    祝森压根就没想过这样的手段，自然也没有去想办法防备。
    当然……
    这也是因为祝森足够自信，毕竟他可是昆仑之下的最强者啊！
    哪怕一次次输在杨凡手中，他的战力还是毋庸置疑，尤其有了新底牌。
    更重要的是他根本没想过有人会这么野蛮的精神攻击，这完全是事倍功半。
    没错！
    杨凡这种手段很野蛮，很粗暴，根本就不符合修者世界的基本法。
    可他做了，而祝森也确实没有预料到，而且效果还出奇的好。
    事实上，不仅祝森无法预料到，就算来个元始境大佬也预料不到。
    这样的攻击手段性价比太低了，毕竟那一缕精神力出去之后，杨凡也无法回收。
    精神世界对修者很重要，精神世界里最多的便是精神力，凝聚精神力需要不少时间。
    而且精神力的凝聚不能像灵气一样能够补充，只能通过睡眠来补足。
    常有人说精力不济，其实便是精神力太过疲惫，需要睡觉来舒缓精神的压力。
    而境界高深之后，因为精神力充足，需要睡眠的时间越来越少，甚至可以几年不休息。
    但是……
    这一战后，杨凡不得不修养一段时间，否则他的精神创伤会变得越来越严重。
    和普通的精神秘技不同，杨凡自己的手段是打出去的大炮，再也无法回收回来的。
    刺痛！
    这是祝森的第一感觉，随后他便感觉脑子发胀，好像脑子被吹气的气球一样，慢慢膨胀。
    祝森没有防备，同时他也没有办法防备！
    连杨凡自己都没预料到，道文和精神力结合会这么强，几乎在瞬间便攻入祝森的精神世界。
    那个道文具体是什么意思杨凡不得而知，不过他有种感觉，那个奇特的蝌蚪文能够提速。
    行！
    这是杨凡给那个蝌蚪文的定义，他不确定这个定义是不是准确，但他感觉应该九八不离十。
    在杨凡家乡有个传说的道文真言，他们分别是：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
    他现在便是把那个蝌蚪文姑且当做是“行”字诀，而这个蝌蚪文确实加速了精神力的冲刺。
    如果让杨凡自己用精神力催动，他的精神力绝对不可能那么快直接突破到祝森的精神世界中。
    而现在……
    他成功了，祝森瞬间就苦逼了，他那得意的笑容已经彻底僵在了脸上，他的眼中满是不甘。
    哪怕他那半步元始的攻击，已经快要落向杨凡，他也看不到杨凡陨落的那一幕了，他比杨凡更早陨落。
    “嚯嚯……”
    祝森还想要说点什么，可他此时却什么都说不出，精神上的疲惫，让他已经彻底无力应对。
    而接下来祝森才明白什么叫绝望，那个道文直接在他的精神世界爆炸，真个精神世界成了一锅粥。
    没错！
    在祝森还没有完全失去意识前，他的精神世界已经开始奔溃，这意味着他就算有仙丹在手也回天乏术了。
    不甘！
    愤怒！
    不可置信！
    各种各样的情绪交织在祝森的脸上，可他已经什么都说不出了，就在那个刹那，他已经注定了失败。
    “砰……”
    与此同时，祝森那半步元始境的攻击已经袭来，杨凡被这恐怖的一击直接撞得倒飞开去，就像一发炮弹。
    “咳咳……”
    杨凡捂着胸口，一口老血彪出，哪怕是他，在面对半步元始境攻击的时候也显得很无力，那巨大的冲击力直接让他重伤。
    一步一重天，从来就不是说说而已。
    半步元始境的攻击，已经完全超出了现在杨凡能够承受的极限。
    这还是在他拥有灵甲，而且他的体修修为达到一百二十窍穴的情况下，否则……现在的杨凡已经成了一具尸体。
    灵甲给他削弱了百分之八十的攻击，而他强大的体魄又替他抵挡了百分之十五的攻击，最后那百分之五的攻击，同样让他不好受。
    这也是杨凡，若是换成其他修者，就算拥有灵甲都只能然并卵，谁也不可能有他这么强大的肉身。
    除非上古传说中的神兽，可那玩意儿别说是现在，在几万年前就已经消失无踪了，甚至谁都不确定神兽是否真的存在。
    “噗通……”
    杨凡直接仰躺着倒在地上，哪怕是他，在精神力透支，又加上重伤的情况下也顶不住了。
    可饶是如此，他的嘴角依然挂着淡淡的笑。对于现在的杨凡来说，这是他飞升以来从未有过的胜利。
    祝森陨落了！
    这是他这一战最大的成功，甚至比直接夺冠还要让他开心，毕竟祝森已经成了他心中的一根刺。
    聂天罚的仇，成了他心中的一根刺，在鞭策他努力提升修为，同时也是他的心魔，如果祝森还不死，他自己都不知道哪天会坚持不住。
    而现在……
    祝森倒下了，杨凡努力的睁开眼，看着一道灰扑扑的光圈笼罩了祝森，这灰扑扑的光圈让杨凡觉得各位绚烂。
    没错！
    祝森的离开方式和其他修者不同，其他人哪怕战败，他们离开的时候也是彩色的光华包裹，而祝森是被灰扑扑的光圈带走的。
    他……
    真的死了！
    这个刹那，杨凡几乎想要大吼出声，他想告慰已经陨落了二十多年的聂天罚，他也很想回去告诉老天罚，您的杀子之仇已经报了。
    可他做不到……
    他只能努力的睁大眼，随着时间慢慢的修复自身，也在努力平衡精神世界的风暴，那根精神刺让杨凡也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十指尚且连心，何况还是透体而出的精神力，在精神力奔溃的刹那，杨凡其实已经到了奔溃的边缘。
    如果不是有铜钟镇压，杨凡的精神世界恐怕也会受到祝森的牵连，变得和祝森一样成为一个活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