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你说清楚点……”
    “啊……”
    “恩……”
    “你别急！我打电话问问！”
    “没事。我问一下好吗？”
    “恩……好。”
    “就这样。”
    赵霁月挂断电话，此刻正在河北老家呆着。过年是在上嗨过的，但初四就回来了，可是马尚风却没有跟过来，嫌太冷。
    上嗨也不暖和好吗？不过赵霁月也就无所谓了，爱来不来吧。
    孩子是带过来了，家里也都特别热情看着外孙子。其实赵立飞也是她弟弟，而且比她结婚早。所以更早有了孩子，她正看着两个孩子一起玩，还是在家舒服。
    可没想到韩错的一个电话打过来，让她有点懵。
    不过她总觉得是个误会，所以拿起手机就拨打给马尚风。
    “喂？”
    那边还很吵，赵霁月皱眉：“你找个没人的地方，和你说几句。”
    “啊……等会。”
    马尚风走了几步关门，瞬间安静：“你说吧。”
    “你把韩错给告了？”赵霁月询问。
    “恩，是啊。”马尚风开口。
    赵霁月惊讶：“你真把他告了？！为什么啊？！”
    “还要谢谢你呢，把那本书给我发过来。后面你是不是没看啊！他居然写我了，而且写的特别差，还说我什么做内奸，又是对你心怀不轨的，呵呵，想象力挺丰富啊。我认可你的评价，他是个人才。”
    马尚风笑着开口。
    赵霁月一时语塞：“那……”
    “无所谓了，给他个教训。我也不用他多赔，几十万就好。”马尚风开口。
    “不是……你告人家干什么？！他写你什么了？！”
    赵霁月急着站起：“这样，他估计写书的时候也不知道。让他私下给你道个歉好吗？”
    “道什么歉？见我都装作不认识！”
    马尚风开口，那边好像有人开门叫他喝酒，马尚风示意：“行了不和你说了！我先过去了！”
    马尚风也没当回事，直接就挂断了。
    赵霁月看着手机还想再打，却随后丢下手机上网上找那本书。
    已经直接下架了。
    想起许映岚那里似乎还有，赵霁月直接打电话：“喂？你那里有韩错那本书的备份吗？”
    “啊？什么？”许映岚询问。
    “韩错那本书！备份发给我！”赵霁月皱眉。
    “啊……你等等。不是给过你吗？”许映岚开口。
    “现在没有，我在老家呢！别废话快点！”赵霁月不耐烦。
    “好，你等一下……怎么了这是？”许映岚一边找一边询问。
    “……马尚风给韩错告了。”赵霁月来回踱步。
    “哈？！”许映岚惊讶。
    “快点找，我看看后面写什么了！”赵霁月催促。
    “好好，我马上！”许映岚找着。
    没多久找到这本书，然后传送给赵霁月，还在询问：“已经告了？！起诉了？！”
    “是！”赵霁月深呼吸接收。
    “那怎么办？”许映岚不知所措。
    “我看看再说！”赵霁月挂断电话。
    随即翻看着，也不用一点点看，全篇查找，txt文档的。找马尚风，找不到。然后想了想，找马尚两个字。出现了，不过是马尚峰。
    风和峰差了个字。
    大致看进去，赵霁月眉头皱起。真的如同马尚风说的那样，有点丑化他的意思。这怎么办啊？
    好像当时两人还没结婚呢。或者说刚刚结婚而已。
    不过这也不是他能诋毁两人的理由啊。
    然而再看过程，几乎都是丑化马尚风的，对赵霁月，或者说包千语来讲，都是各种心疼。甚至隐隐间能看出是维护包千语，对她嫁给他有点不值。
    赵霁月有点为难了。
    说起来这边是自己老公，那是有感情的。一个外人的话她不知道就算了，知道的话，肯定要站在老公这边。但是他又不是两个人一起黑，甚至他好像还是自己的“粉丝”。
    犹豫片刻，赵霁月给马尚风打了电话。
    “喂？”马尚风接通，有点不耐烦。
    赵霁月一顿，轻声开口：“你找个没人地方，我和你说几句。”
    “你就在这说吧。我吃饭呢。”马尚风皱眉。
    赵霁月沉默，半响开口：“书我看了，后面……没写你的真名。”
    “呵~我就猜到了。”马尚风嗤笑。
    “你猜到什么？”
    赵霁月皱眉：“我也承认他是影射你，而且也有点……诋毁你。但都是圈内的事，你何必呢？”
    “这你都维护他？！啊？赵霁月？！”
    马尚风语调提高：“这是你老公啊！被人这么诋毁！这你都维护他吗？！以前我都不说你了，现在你还这样？！日子能不能过了？！你这心一直向着外人，还能说什么？！”
    “我没有向着外人！”
    赵霁月辩解：“私了不行吗？让他给你道歉，你又不差那点钱是吧？！而且你说……”
    “不说了！！”
    马尚风开口：“我不差那点钱，我差事！这点钱不算什么！我就是要告他！不算抄袭但算侵权，我看以后谁还敢用他！！”
    说完再次挂断，赵霁月愣住，看着手机，深呼吸。
    随手丢在一边。
    胸口起伏看着手机，结果来电话了。居然是韩错的。
    赵霁月犹豫一下，想了想却没接通。之后挂断又打，赵霁月沉默片刻，想接通的时候，挂断了。之后，没再打。
    上嗨法苑。
    韩错站在门口放下手机。默默收回兜里。
    也能理解，终归是他老公。韩错深呼吸，迈步走进去。
    “这是人家起诉你的作品侵权事宜，你有什么辩解的吗？”
    现在法关都很年轻的，一个戴眼镜的姓王的法关。询问韩错。
    “我名字没有……没有用全名。”韩错语气发颤辩解。没来过这种地方，自然也就有些胆怯。
    “我们判断是否侵权的标准也不只是名字，还要对照里面的事。其中你写的很多都是涉及到当事人的。而且里面的作品对照也有。”
    法关开口。
    “可我……可另一个当事人包千语这个是……是假的。”
    韩错有点语无伦次。
    法关似乎也看出来，合上资料开口：“你先别紧张。我们也是正常问询。你说的对，如果另一个当事人，假设你写的是赵霁月，只不过换个字，那么或许就可以肯定了。也没什么说的。不过还有一点就是，你写的是包千语。要想对照这个先要对照她。如果她是了，那马尚风的对照也就正常了。”
    韩错愣了一下，有些欣喜：“意思是……”
    “但你先别高兴太早。”
    法关开口：“事情肯定没这么简单。就算单独只是审核马尚风这一个名字是否侵权也可以，只是有包千语这个名称定义会有辅助的效用。言外之意就是说如果有包千语判定的话，你铁定侵权官司不用打。没有包千语协同判定，你可能会侵权可能不够成。但是马尚风和马尚峰只差一个字，而且还都是艺人。现在就看侵权重合部分是多少，明白吧？”
    “明白！”韩错赶忙开口。
    之后又聊了一下，具体开庭要在7天之后。到时候他过不过来都没关系，过来了也是判，不过来就是直接判定他输官司赔钱。至于具体数额嘛，人家是提出来了，但是你也可以反驳，法苑也会具体量刑去决定赔偿金额。
    当韩错走出来之后，一身汗。
    坐在门口抽根烟，抽了一半被人家赶走。韩错起身掐灭烟头，转角到了一个地方，周围没人也不是法苑门口，才重新坐下。
    重新点燃一支烟吸着。
    想了想，拿起手机想给赵霁月打电话。但是沉默片刻，韩错又收起手机。结果这时候，手机响起。
    居然是黎若迪。
    韩错轻咳一声，接通开口：“喂？”
    居然是薛双？
    “你可以啊。”
    薛双笑着：“我说一直查不到你的书，也是我没时间。今天倒是好了啊，看到你的大作。”
    韩错表情凝固：“你……你怎么……”
    “马尚风把你告了是吧？圈内都传遍了。我现在也拿了一份，结果马尚风算什么？你居然把黎若迪写进去圈钱？！”薛双开口。
    “我……”韩错要辩解，但无从辩起。
    “你什么？”
    薛双开口：“你要是粉丝的心态不以盈利为目的，我还觉得你的书不错呢。可是我算算啊……100个盟主？！一个盟主1000是吧？就算分成是500，那100个就是五万。而且里面还不止一个1000呢，有的是10000，还好几个？！”
    “……”
    韩错沉默，半响开口：“我其实……”
    “你真是……呵呵。”
    薛双笑了：“骗财又骗色，骗到顶流头上了？！可以可以！！”
    韩错说不出话来。
    薛双突然语气转冷：“你放心，我们也不告你。但是你和黎若迪从此之后完了。不要乱说话，不要乱发声。”
    这还不是让韩错心塞的时候。
    只见薛双询问黎若迪：“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韩错突然心提起，和之前一模一样。只是那时是薛双不让她说，她却抢过来，还带他回家。
    这一次……
    “没了。”
    那边传来黎若迪的声音，虽然很远，但听得清晰。
    “就这样。”薛双开口。
    韩错张张口，里面嘟嘟声响起。
    韩错失魂落魄的看着手机，最终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