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得还不少。”
    韩错惊讶：“这首歌流行的时候你都还没出生呢。”
    杨甜轻笑：“是啊。我从我爸爸那听的，老歌了。”
    “呵呵~”
    “哈哈哈哈！！”
    林璇笑，薛双更是笑得歪倒，刘关也看着韩错。
    因为老歌的“老”字咬得很重。
    韩错呵呵笑，没多久已经开始应该唱了。结果杨甜还是看着韩错没开口，手攥着话筒好像要握碎似的。
    “这么大气性吗？”
    韩错笑着：“我就随口一句话而已，大侄女别那么小气。”
    “哼~”
    都已经到副歌了，杨甜直接拿着话筒指着韩错：“你好毒你好毒你好毒毒毒毒毒~你越说越离谱~我越听越迷糊~”
    一边唱一边还很得意的样子。
    韩错附和拍手：“真难听，真难听~”
    “韩哥！！”
    林璇哭笑不得。果然杨甜不唱了，慢慢放下话筒还看着韩错。
    韩错笑着拍手：“果然你还太小，这是我和你爸那个年代的歌，精髓你把握不住。”
    说完起身过去拿过话筒：“来，大爷给你唱首歌。”
    “嘁~”
    杨甜气哼哼坐回去。几人都笑，韩错都唱歌了还说什么？
    果然坐在那，韩错一边让林璇点歌，一边看着杨甜：“之前在横惦，估计也是这里。可能不是这个房间。”
    杨甜小小年纪身长却不短，敲个腿支着下巴还挺有点小女人的感觉。就那么看着韩错，情绪缓和一些。
    韩错继续：“然后甜甜给我唱首歌，好不好听先不说，至少给予我莫大的鼓励，一直没机会感谢。今天我也给甜甜唱一首还回去。”
    林璇看他一眼，抿嘴笑着没多说。
    薛双故作警告：“别唱那些情情爱爱的，我跟她母亲不好交代。”
    韩错一顿，不高兴看着杨甜：“所以甜甜，早点长大吧。就不用被爸妈管着了。”
    “哼~”
    杨甜皱皱鼻子，歌选好，韩错开口：“我们东北人都这样，不太会说话。不是在酒里就是在歌里，这首歌送给我们甜甜，然后歌词也是想对她说的话。”
    男人嘛，东北人嘛，哄人获得原谅说不出口的。
    小孩子小气一点不是应该的吗？大人都不一定大气呢。
    “好。”
    薛双笑着看着这首歌前奏：“还不错，算你选得对。”
    《你笑起来真好看》。
    也算新歌，而且是一家三口唱得，没有什么至少男女的情爱，所以也不算不合适，再说歌也好听温馨，杨甜年纪听着唱着都合适。
    杨甜跟着节奏轻轻晃着身子，双手捧着下巴花托似的，小孩子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韩错还没唱的，杨甜已经有所缓和了，嘴角都弯起等待。
    至于其他人……
    “想去远方的山川”
    “想去海边看海鸥”
    “不管风雨有多少”
    “有你就足够”
    林璇捂嘴偏头：“噗~”
    然后忍住。就是什么感受呢？一个油腻大叔在那也轻轻左一下右一下歪头，带着自以为憨厚温和的笑容，用故意勒着的嗓音唱着这首特别纯洁阳光的歌，眼睛一眨不眨看着一个13岁清纯小女孩。
    那画面真的辣眼睛，除了当事人的两位。
    “呵~”
    薛双也捂着额头笑出来：“不行受不了~”
    杨甜这个年轻，轻轻随着节拍摇摆身子不是正常的吗？小女孩就该天真啊，可你一个快四十的油腻大老爷们你也这样，还跟人互动上了，左右摇晃的节拍都一个方向。
    “我特么……”
    刘关牙疼，就这份辣眼睛他都日了平头哥了！
    “喜欢看你的嘴角”
    “喜欢看你的眉梢”
    “白云挂在那蓝天”
    “像你的微笑”
    结果对韩错杨甜来讲旁若无人，因为副歌要来了。
    韩错干脆指着杨甜，就如同曾经杨甜唱歌给他“少年的心儿永不老”一样：“你笑起来真好看，像春天的花一样。”
    杨甜似乎默契一般笑出来，很治愈很甜的模样。
    “把所有的烦恼所有的忧愁”
    “统统都吹散”
    韩错继续左右摇摆身子跟着节奏：“你笑起来真好看，像夏天的阳光。”
    “整个世界全部的时光”
    “美得像画卷”
    一段结束，所有人松口气。
    薛双推着杨甜：“快我受不了了！甜甜你去唱净化一下我眼睛和耳朵还有心灵。”
    韩错被怼无所谓，杨甜有点美滋滋的过去拿着话筒和韩错坐在一起，等待下一段的时间还微笑对视。
    韩错还挑挑眉毛，被林璇拿起一块苹果砸过去：“韩哥我报警了！”
    韩错斜眼看着几人，对着杨甜：“不理他们。不懂我们最纯真最本源的美好，都是俗人。”
    杨甜歪头笑了笑，开始唱歌。
    “想去远方的山川
    想去海边看海鸥
    不管风雨有多少
    有你就足够”
    瞬间齐齐赞叹，可能也是因为对比吧。这首歌本来就该这样漂亮阳光纯洁的小女孩来演唱的。所以杨甜往那一站，颜值嗓音那都是比原唱小女孩要更高的。
    加上刚刚韩错把这首歌唱“稀碎”，他们自然此刻听到杨甜的声音就真的净化了。
    而此刻韩错不管那么多，轮到他和杨甜对唱了。
    “喜欢看你的嘴角
    喜欢看你的眉梢
    白云挂在那蓝天
    像你的微笑”
    两人终于融入一个世界，面对面唱歌。杨甜歪头唱着。
    “你笑起来真好看。”
    “像春天的花一样。”
    “把所有的烦恼所有的忧愁”
    “统统都吹散”
    两人一人一段，配合默契。谁唱的时候另一个都笑着看着对方。
    轮到韩错了。
    “你笑起来真好看，像夏天的阳光。”
    “整个世界全部的时光”
    “美得像画卷”
    随后等待最后一段的时间，韩错询问：“大侄女，还生气吗？”
    结果忘了自己是拿着话筒的。
    “哎呀！！”
    “韩错你真的……”
    “韩哥……”
    杨甜捂嘴笑着背身，韩错疑惑看着几人：“怎么了？本来就是哄甜甜不生气才唱的？”
    但是韩错意识不到刚刚那个画面在别人眼里什么样。
    本来就高大，坐在那里和杨甜齐平，侧脸拿着话筒带着“油腻”微笑询问杨甜还生不生气？！
    而杨甜的侧脸很美很纯也带着笑容，嘴角一颗痣显得让年纪小的她更好像有一种柔美。
    “你笑起来真……呵呵~”
    最后一段，终于没撑住。杨甜自己唱不下去了，丢开话筒跑过去投进薛双怀里。
    她不唱韩错也就不唱了。
    坐回去喝了口水看着林璇：“干什么？又不是什么情歌，哄小孩嘛，你们一个个什么表情？”
    林璇目光有些怪异看着韩错：“韩哥……是不是单身太久都把自己搞变态了？”
    凑过去轻声询问：“是不是恋.童？”
    “我特……”
    韩错叹口气，看着林璇：“严格来讲你的年龄对比我都算是女童你知道吗？”
    林璇嗔怪捶他手臂一下，韩错询问那边脸颊红扑扑的杨甜：“大侄女，原谅大爷了吗？”
    杨甜哼了一声，却弯起嘴角靠在薛双怀里不理他。
    薛双思索看着韩错：“韩编剧结婚了吗？”
    韩错无语，看着薛双没回应。
    薛双询问：“有女朋友了吗？”
    韩错拿着话筒：“母胎solo，咋地吧？”
    “母胎solo。”
    林璇笑：“韩哥你什么都懂啊。这网络词……”
    韩错看着她：“那是韩娱传过来的词。”
    薛双恍然：“怪不得。”
    “什么怪不得？！”
    韩错瞪眼：“我忍你很久了薛经纪！！什么就怪不得你说清楚！”
    薛双笑着去选歌唱，不理他。
    林璇陪着，刘关看着韩错，竖起拇指。
    “我给你掰断信不信？！”
    韩错瞪他，刘关看看他还简单包扎的手，笑着点头表示相信。
    “一群神经病。”
    韩错坐过去对着杨甜，杨甜还是笑着摆弄衣角的模样很娇羞。
    韩错突然手指支她头一下：“你也神经病。13岁小屁孩在乱娇羞什么？还挺早熟的，表情给得那么到位搞得他们都误会。”
    “什么啊？！”
    杨甜抱怨：“你又怼我~”
    偏头不理他：“我还没原谅你呢。”
    韩错一顿，无奈开口：“刚才就是谈事的时候随口说的嘛，你还当真啊？”
    杨甜突然看着她：“不是你说刘楚甜比我颜值高还比我年纪小？”
    “我没说……”
    韩错想了想，好像是说了。
    杨甜哼了一声：“韩大爷。我要说其他网文作者比你年轻但比你成绩好，你心里舒服吗？”
    灵魂拷问！
    真特么问到灵魂深处了。
    男人永远不该在女人身边提另一个同龄女人，哪怕是小女孩，童星艺人小女孩，也不能提竞品。
    刚刚也是没意识到。此刻将心比心，谁在韩错身边总提某某和他同期写书的作者都成大神了他还扑街呢，他倒不至于嫉妒，毕竟也辉煌过。但是总归不那么自在舒服就是了。
    “那也……呵~”
    韩错张张口要说几句，没等说自己先笑了了。
    杨甜得意看着他：“说啊。韩大爷你不是很能说吗？换做是你你怎么想？”
    韩错摸摸下巴靠在那沉思，杨甜也不催促，自己吃着水果喝着饮料。韩错想了半天，瞟了一直偷偷看着这边的刘关一眼。
    无奈开口：“首先不是我说她比你颜值高。只是话赶话，我不解释了吗？谈判技巧。”
    杨甜哼了一声：“可你就是说出来了，说明心底你就是觉得她比我漂亮比我咖位高是吧？”
    “你俩还有咖位呢？”
    韩错咧嘴：“内卷是吧？童星还有咖位？！”
    杨甜本身笑，但回过神还是努力板着脸摆弄衣角。
    但是，她今天穿的裙子。
    韩错不动声色给她裙子拉下来遮住腿，推开她手：“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但即便有我举例子你瞬间就能明白。”
    “什么例子？”
    杨甜被吸引过来，韩错示意：“上次唱歌，薛姐唱blackpink的《dududu》你知道吧？”
    杨甜点头。
    韩错开口：“就是你看。jennie是四个里面我觉得最难看的一个，可是结果怎么样？她人气最高最红，而且总被别人说特别漂亮高级脸，特别又时尚感。我一直没搞清楚，甚至被洗脑慢慢觉得她的确挺漂亮的，只是长得比较有个性。后来我一琢磨，你知道什么原因？”
    “什么？”
    杨甜听进去了，那边刘关也看着他。
    韩错示意：“就是辨识度。”
    示意杨甜：“颜值来说对普通美女很重要，但是做艺人辨识度比颜值更重要。想火的女艺人娱乐圈漂亮的那么多。但是爆火的你自己看，没有一个是普通的漂亮。都是有特点的漂亮。”
    指着和薛双唱歌的林璇对着杨甜：“你看你林姐漂亮吧？颜值完美。但是放进娱乐圈显不出来就是这个道理，所以薛经纪两次邀请她进圈都婉拒了。说是家里有钱不稀得进圈，实际上就是不敢。”
    杨甜狐疑看着林璇，突然捂嘴笑出来。
    因为林璇不唱了，面无表情看着韩错，话筒放在嘴边房间都听得到：“韩哥，我可比她难哄。”
    “哈哈哈……”
    薛双一边唱歌一边都笑出鹅叫声。
    韩错双手合十抱歉，林璇背身不理他。
    韩错对着杨甜：“我跟你说我用我余生的寿命做赌注，她俩演戏绝对不如你电影演得多。你这脸天生就是演电影的脸。”
    杨甜似乎有些动心了，只是还撇嘴：“说来说去还是说我长得丑不如她俩呗？”
    “谁说的？”
    韩错皱眉：“辨识度的基础是你要漂亮，不然你找一堆丑女进娱乐圈那倒是有辨识度了，谁还看啊？”
    杨甜抿嘴笑：“不是丑？是高级脸？电影脸？”
    韩错点头：“实际上后来我也觉得jennie不丑，反正现实里要跟我表白做我女朋友我也能昧着良心接受。”
    “tui~”
    杨甜很不给面子的感叹词配合一声。
    刘关喝了口酒，也笑了一声。
    韩错看他一眼，对着杨甜：“而且我要敢在网上说她丑估计一堆人人肉我地址弄死我。可是红她是真红，至少组合里是top。而且舞台上她是辨识度最高的。”
    “哼~”
    杨甜美滋滋。
    韩错开口：“再说了，魅力这东西和颜值也不是说有本质联系，你就看jennie时尚感还有整体的魅力，组合里目前她恋爱次数最多。还都是男神，那几个都白费。”
    林璇唱歌的时候，薛双站在那用话筒询问：“你很懂韩国偶像圈啊。还尤其blackpink？”
    林璇笑：“你不知道我们韩哥以前干什么的。他最了解的是少女时代。”
    薛双看着韩错：“你以前不是网文作者吗？为什么这么了解韩国偶像？”
    “你们唱不唱？”
    韩错没回应，只是询问。
    两人都笑，背身继续。
    韩错看着杨甜：“你说呢大侄女？”
    杨甜犹豫一下，最终好像很大度的开口：“这次就算了，但以后你别再用其他女童星和我比较，我不高兴。”
    韩错沉默，杨甜看着他：“把你和其他网文作者比你也不舒服的。对吧？”
    韩错点头：“是。不过我保证不了。”
    杨甜惊讶，其他几人都看过来。
    韩错看着杨甜笑着，目光有些失焦：“大爷年纪大了，受不了刺激。但是你不同，你还年轻就背靠大公司总演爆款剧。你的未来严格来说还没正式开始，在娱乐圈以后面对这样比较的事是在所难免的。”
    杨甜愣愣看着韩错：“韩大爷~”
    韩错回过神，突然发现薛双和林璇唱完歌了，默默坐回位置。
    韩错笑了笑，揉揉她头发：“童星有很多，但你是我唯一认识的一个。她们好还是不好和我无关，但我衷心期待也祝福你在未来可以碾压她们一骑绝尘。不回避比较，不逃避竞争。正面把她们都打败。我也会如同有代入感似的，pick你的成功如同我自己的一样。”
    杨甜愣愣发呆，薛双看着韩错：“这都能让你圆回来，韩编剧你真的可以。”
    韩错笑了笑，看着杨甜：“没事了吧？是不是哄好了？”
    杨甜哼了一声，靠在薛双怀里。
    薛双揽着她询问：“那甜甜你说，原谅他吗？你说不我马上带你走，这个邀约也就不答应了。让她找刘楚甜去吧。”
    杨甜一顿，对着韩错重重点头：“你放心！！我一定比她们好！不会逃避也不会怕谁！！”
    韩错竖起拇指：“棒棒哒~”
    “哎呀~哎呀呀~”
    薛双咧嘴抱着笑着也竖起拇指的杨甜，重新把他手按下来：“受不了了。甜甜以后还是和韩编剧保持距离，太油腻了。”
    韩错嗤笑：“真的，活这么大，经历的生活比你们加起来都绿色环保没有一丝杂质。还油腻？！哼哼~”
    薛双笑，揽着杨甜：“甜甜，差不多的话，之后我意向是同意接这部戏。后续会对接，你有什么想法？”
    杨甜开口：“我当然同意，不过我妈妈那里……”
    “我去说。”
    薛双开口，然后既然有意向接了，也和杨甜谈论一下策划。
    这一块韩错松口气，也就不打扰。
    呼出一口气坐在林璇身边，仰头喝干半瓶水：“总算啊，意向同意也是好事。”
    “……”
    韩错继续开口：“就是不知道黎若迪那边对客串的想法……”
    “……”
    韩错疑惑怎么不回话，回头看去林璇坐在那里翘着美腿喝东西，和没听到似的。
    “林璇？”
    韩错询问，林璇看他一眼。
    韩错开口：“和你说话呢，怎么了？”
    林璇平静开口：“我这颜值放娱乐圈里也就一般，韩编剧见惯顶流神颜电影高级脸的，我哪怕白富美也不配和你搭话啊。”
    “呵~”
    “哈哈哈！！”
    那边薛双杨甜都笑出来，刘关也是呵呵笑着，饶有兴致看。
    “我……”
    韩错叹口气捂着胸口：“璇，别这样好吗？韩哥这岁数你体谅一下，一晚上哄两个神颜女神着不住啊。”
    杨甜美滋滋笑，林璇不为所动：“我可说过了，我没她好哄。”
    韩错起身，一口气把一杯酒又喝掉。
    看着酒瓶，韩错眼神很暖。
    他就知道外国酒叫洋酒，分不清什么牌子。但是他也就洋酒能喝几杯，白酒太辣，啤酒苦还涨肚。红酒太酸涩。
    结果今天到这，贵贱先不说，林璇能点洋酒，包括平时陪在他身边一起跑业务见客户，也都可以细心照顾到。
    韩错以前从来没体会过的。
    “行！！”
    韩错挽起袖子走过去：“林璇今天生日，而且我这嘴也是。总惹女神生气，我也不会什么。就唱歌还能拿得出手，我选一首合适的歌，专门为林璇祝寿。”
    杨甜突然询问：“歌词也是唱给林姐的吗？”
    薛双嗔怪拍她一下，却调侃询问：“韩编剧？看你本事了。”
    “当然是！！”
    韩错坐在那里，已经开始选歌。
    林璇不为所动翘着美腿：“一首歌？除非你原创的，不然歌词能应景我生日还打动我可不容易。”
    “呵~”
    韩错嗤笑：“就这点本事了，自留地基本盘不接受质疑。”
    结果前奏突然想起，大屏幕也显现这首歌的名字。
    几人惊讶，林璇目光异样。
    韩错指着大屏幕：“就这首！！祝林璇生日快乐！！”
    大屏幕上的歌手显示是陶喆。
    歌名。
    《二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