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岐火冒三丈:“呸!他不配!臣请皇上赐死赵盈戍!”
这些人,真当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出事了就想着负责就成,也不问问他嬴氏答应不答应。
他磕在地上,赵贵妃更急了。
“皇上。”杨皇后紧跟着拱火:“臣妾曾有意撮合忱白和嬴姑娘,怎么会设套撮合赵盈戍?此事必定是有人想要一石二鸟,还请皇上明察。”
赵贵妃立刻辩解:“皇上,臣妾冤枉。”
赵盈戍也听出个大概了,他完全没反应过来嬴姑娘是谁,张口就道:“皇上,是她勾引我的,是她勾引我的,不关我的事啊。”
嬴黎:“......”
简直是太阳狗了,也不拉泡尿照照自己,张嘴就是被勾引,真敢想。
她拉长了脸问:“你皇爷爷会不会杀了那个谁?”
“不会。”燕靖予脸上有一丝门缝里透进来的光:“但是会重罚。”
好可惜,就冲这家伙张口就甩锅的德性,不死就挺可惜的。
果然,老皇帝打断他们的争执说话了:“赵盈戍举止不端,私德败坏,着令杖责一百,再不许入宫。”
杨皇后不甘心,看了眼嬴岐,见他竟然不说话,有心争论,赵贵妃却已经磕头谢恩了。
“姑姑。”丞相夫人适时开口,把被子往下一拉,把太监露出来,然后自己吓得一跳:“啊!这不是...姑姑?”
她一副吃惊模样,像是刚刚没看清一般,急忙跪下:“皇上恕罪,臣妇关心则乱,看错了。”
杨皇后脸上一喜,看见是个太监后顿生嫌弃,老皇帝瞪了丞相夫人一眼,却马上一脸恶心,赵贵妃的欢喜愤怒在心头撞了起来,尚且来不及求情指责,就变了脸色。
“再不许参加恩科入仕。”
老皇帝丢下这句话拂袖而去,赵贵妃差点晕倒。
杨皇后却没完,让人把太监拉去严刑逼供,查问是否知道此事。
他们走后,嬴黎赶紧从柜子里出来,她差点闷死:“这事是不是赵贵妃干的?”
“十有八九。”燕靖予把燕忱白放在长炕上躺着。
“那我心里就舒服多了。”她走去桌上的香炉边,掀开盖子把里面的没烧干净的东西捞出来,走人。
寻到嬴岐夫妇,老两口一下子都忘了辈分,一左一右把嬴黎训了一番,拉长了脸带着她出宫,上了马车还阴着脸呢。
“这些套路我很熟的。”嬴黎莫名有点心虚:“当初我爹娘还在的时候,那嬴老太太就带着他的几个小儿子小媳妇各种算计我了,在这方面,我经验丰富。”
嬴岐还是板着脸:“先前是先前,可如今我们一众小辈身居高位,如何还能让姑姑受了委屈?”
“唔...”嬴黎不吭声。
“日后再遇上这种事,姑姑万万不能自己胡来,若是真的吃了亏,后悔都来不及。”
“知道了知道了。”她挺烦老头儿啰嗦的。
丞相夫人接着说:“姑姑当初靠的是本事闯荡,自有人为了依仗姑姑而为姑姑保驾护航,但如今不是,如今的人心眼子一个比一个多,姑姑可别把他们想的好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