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惊一乍的干什么?!”
司徒眃气得脸色铁青。
她还以为幼仪姐姐要施展控云降雨的法术。
结果只是上个厕所。
“什么一惊一乍,我又不知道你在盯着什么看,就是这里的人都一动不动的坐在电脑前忙活,只有那个美女跑了好几趟厕所,是不是她有什么古怪?”
女子试探着询问。
“有什么古怪,你们就是最大的古怪。”
司徒眃知道自己刚才过激的反应,引起了众人的怀疑。
明白今天恐怕要一无所获。
为了避免由于自己的反应害得幼仪姐姐的实力暴露在众人面前,干脆拆除了装备,塞进包里,拎着就往山下走。
“怎么就走了?”
“你天不亮就在这里趴着,不是为了观察从雍市赶过来的这对小情侣?”
“眃儿你一心钻研控云降雨术,据说明氏药材新建立的种植区反常降雨,你是不是为了研究其中的内情才来监视的?”
跟在身后的司徒家众人,每人一个问题,像连环炮似的。
听得司徒眃一个头两个大。
“我不是为了自己来的,我是接了一个活儿。”
她干脆把明曌给卖了。
“这个活儿酬劳很高,让我监视那个帅哥来到这里的变化,是‘长生灵’交待给我的差事,你们想打听的话,让家里人跟‘长生灵’的人去打听。”
提到“长生灵”。
刚才还一脸好奇的司徒家众人们,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后。
全部站在当场,与司徒眃拉长了距离。
“我还以为司徒眃你遇到什么好事了,才一直不回家修炼在湘山停留,原来是接了‘长生灵’的任务。”
“‘长生灵’的事可不好做,现在官家查它查得那么紧,你嘴巴严一些,可别泄露了自己的身份,连累了我们整个司徒家。”
这么说着。
刚才还往司徒眃身边凑的众人,纷纷作鸟兽状往四周散开。
司徒家和“长生灵”的关系很微妙。
对外。
司徒家是帮着官家监天看气象的。
对内。
司徒家经常收“长生灵”的钱,做同样的事。
以前“长生灵”比较低调,和官家的事并不冲突。
可现在,“长生灵”行事高调,引起了三司的注意。
三司下令彻查“长生灵”的事,并派龙威军来剪除“长生灵”的势力。
哪怕司徒家不会卖了“长生灵”的情报,也不愿意在这种时候和“长生灵”沾上关系。
因为一旦被发现,族里就会弃车保帅,直接把他们踢出司徒家的族谱里。
“你们要是离我远一些,目标就小一些,否则我们全部被发现,到时候我就告诉人家,你们和我是一伙的。”
司徒眃正是拿捏住了这一点,故意吓唬这些凑热闹的人。
众人又往远处退了几步。
“眃儿妹妹你莫急,我们又不像你一样醉心修炼,要买那些灵石灵器那么缺钱花,我们不抢你的任务,我们现在就走。”
刚才一惊一乍的女子说完,拉着就近的一个妹子的手,就朝着树林深处走去。
其他人也没有多作停留。
朝着其他方向,分散离开。
直到所有人都走远,消失不见,司徒眃一直紧绷的神经才有了一刻的松懈。
“吁~~~”
司徒眃吐了长长的一口气,仰头望着晴朗的天空,小脸上满是不解。
到底是谁走漏了风声呢?
她明明没有告诉大家她到雍市的事。
就算有人知道,也不应该联系到雍市天气上面去。
“是明少那边走漏的风声,还是家里的人把这件事传出去的?”
司徒眃拿小拳头轻轻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无奈地耸了耸肩。
算了。
反正靠她的脑子想不出来。
今天把这些人糊弄走,回头把这件事告诉明曌。
让明曌去查一查。
最好通过明曌给家里面施加压力,把呆在湘山还有雍市的这些兄弟姐妹们全部叫回家去做事。
或者闭关修炼。
闲着没事别跟在她屁股后面,天天盯着她有没有收获,想要分一杯羹。
“吃别人嚼过的,他们也不想腻歪。”
司徒眃嫌弃地撇了撇嘴,有些遗憾的看了一眼办公楼的方向。
没办法。
为了避免那些人去而复返。
她只能先撤为上。
下次再继续蹲点学习了。
“再说了,今天这环境我认为幼仪姐姐再厉害,也不可能有施展的空间。”
有一说一。
司徒家传人,作为云灵唯一传人。
就算是无法进行真正的控云降雨,可多少还是触类旁通。
能够通过体感和天赋,来判断一处环境有没有降雨的可能性。
而这处环境,干燥难耐,再加上入眼处的地面都冒着热气,实在看不出哪里藏着地下水。
幼仪姐姐想要无中生云来降雨。
真能成功的话,那不叫法术,那是神术。
这么一想,哪怕司徒眃感觉得到树林里还有人没有走远,她也并没有把人揪出来。
“你们慢慢的等着变成烧烤了,我的任务完成,拜拜。”
司徒眃朝着藏有人迹的树林里挥了挥手,迈开步子朝着停放宝马相反的山谷走去。
在她走后。
刚才一惊一乍的女子,从一棵老槐树的阴影里走了出来。
她重新来到司徒眃盯梢的地点,拿出自己提前准备好的望远镜。
并没有像司徒眃说的那样盯着“长生灵”的克星张晓天,而是一直透过窗户盯着办公楼里面的秦幼仪。
昨晚。
有人往她的房间塞了张纸条。
说这个叫秦幼仪的女人,不知从何处习得控云降雨的本事,“长生灵”派司徒眃追踪确认。
后来,她把纸条塞到了其他兄弟姐妹们闭关的房门中。
果然今天一早,大家都找到了司徒眃。
“凉姐,你说这个秦小姐真的能控云降雨?”
“‘长生灵’会不会是故意拖我们下水,让我们司徒家和他们一起对付张晓天,才故意给我们的假情报?”
“很有这个可能性,‘长生灵’那群疯子为了求长生,什么手段使不出来,这一次家主说了不让我们掺和他们的事,他们就故意利用控云降雨的事做文章。”
司徒凉颇为郁闷地扭过头,看了眼重新挤作一团的兄弟姐妹们。
只觉得本就燥热难耐的热度,瞬间翻倍。
“是不是不能靠猜,要靠证据,证据懂不懂,反正根据纸条上写的内容,姓秦的每次和张晓天到明氏药材的种植区就会降雨,反正我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们就等。”
司徒凉找了块背阴的大石头。
很快就隐藏住自己的气息,龟缩在其阴影里,一眼不错地盯着办公楼里,吹着空调,惬意地喝着热茶的秦幼仪。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山间飘荡着饭香。
“凉姐,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一行人里,终于有人按捺不住,失去了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