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累了,想睡了。”
秦幼仪含笑看向浴室的房门,转而嗔了上官若若一眼。
“张老板每天做那么多事,还要伺候我们,让他抓紧时间洗洗睡吧。”
她说完,径直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完全没有伙同上官若若她们,一起胡闹的打算。
“完了,没戏唱了。”
上官若若对着梁希耸了耸香肩,小脸上满是失望之色。
没有秦幼仪助阵的话,她们真闹起来可就没人收场。
恐怕以后就再也享受不到按摩服务了。
“下次再约小师父。”
梁希喊了一声,拉着上官若若去西边的浴室洗澡。
……
浴室内。
张晓天紧贴在门口,直到看到两个骨头架子回到堂屋,王杰和王老回房间休息,这才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吓我一跳。”
他刚才差点以为她们真的要闯进来。
还在犹豫该不该假戏真做,把水打开吓一吓她们。
现在看来没必要了。
正这么想着,秦幼仪突然去而复返,伸手敲了敲门。
“张老板……”
“在!”
张晓天心脏砰砰乱跳,不知道秦幼仪想干什么。
“今天辛苦你了,如果你需要按摩的话,我虽然没有你专业,但……应该能让你轻松一些。”
秦幼仪越说声音越小。
张晓天耳朵贴到门上才能勉强听清。
“你平时给我们做爱吃的饭菜,还要忙别的事,辛苦你了。”
她温柔的语气说出这样的话,没有任何见外的意思。
张晓天盯着隔着门板的骨头架子,握紧右拳,突然有种想瞧瞧她此时是什么神情的冲动。
不过……
他眼神一暗,往后退了一步,打开喷头。
哗啦啦。
凉水兜头浇下,他的理智彻底的回笼。
“哈哈,这么客气干嘛,还有别的事吗?”
张晓天故意含清其词的问。
“没,那你慢慢洗,我先休息了。”
秦幼仪的身形渐渐走远。
张晓天直到见她躺到床上,这才收回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墙上瓷砖的纹理。
好半晌,浴室里响起一道压抑的叹息声。
洗了一个凉水澡,张晓天清醒了不少。
趁着月黑风高,大家按摩完都睡得比死猪还沉的时候,他偷偷翻窗,拎着两个大铁桶前往深山泉源处。
挪动活动水灵颗粒,将泉流引到画线的山地上去。
一直忙活到半夜,终于把画线的地方全都淋上了活性水灵颗粒。
“明天早起再来一趟就差不多了。”
张晓天听到远处的鸡鸣狗叫声,伸了个懒腰。
尽管熬夜了,但他精神十足。
“之前在飞机上吃了那颗药丸后,就感觉身体素质增强了不少,后来感应到了土灵力,现在脚踩在地上就有种源源不断的力量感。”
张晓天突然觉得,他一晚上不睡觉可能都不带困的。
这是他以前工作时曾幻想过的状态。
无论加班加点干到什么时候,都不需要睡觉。
不过,睡觉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可是一种享受。
在能睡的前提下,该享受还是得享受的。
“收工!回家睡觉。”
张晓天踹了一脚还在舔地的黄狗。
这狗子现在净挑着有灵力的东西吃,连地上没渗透完的活性水灵颗粒化的水都不放过,吃了一嘴土也不嫌咯牙。
“小黄,我突然感觉你在修炼这方面比我还要用功。”
“别舔了,明早给你留两块让你尝尝,看看能不能消化吸收。”
直到张晓天这么说,黄狗这才缩回了舌头,摇着尾巴,一个猛子钻进铁桶里。
它脖子上挂一个、嘴里叼一个铁桶,屁颠屁颠的往自家山头方向走。
我去。
张晓天睁圆了双眼,不由得竖起大拇指,赞叹不已。
“我家狗子修炼得快像个人了。”
而且还朝着人精的方向发展。
照这么修炼下去,估计它就不仅是寨子里最靓的狗仔,而是整片湘山最厉害的狗大王了。
张晓天想象到黄狗一呼百应,万兽伏出的场面,忍不住哈哈笑出声来。
……
“汪汪汪呜……”
九钧山墓群。
狗吠声远远传来,在山谷间回荡。
再配上萧瑟的夜风带来的凉意,让人忍不住浑身发毛。
匀铜钩一直静坐在匀铁锁的坟堆前。
直到墓碑立完,垒上砖石砌好了坟头,其他人都散去,他依旧像一块人形石头似的伫立在当场。
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眼中只剩下面前的坟堆。
打更巡山的外门弟子们路过此处,看到这一幕,都不免感怀山主对逝去少主如父子般深厚的感情。
“下葬的时候山主连眼圈都没红一下,我还以为山主不伤心,没想到山主是一直忍着。”
“嘘——别吵到山主,让他静静。”
两个外门弟子一边说着,一边脱离日常的巡逻山道,走远了一些。
以免打扰到匀铜钩缅怀过去的情绪。
等到两个外门弟子消失在山间石阶上,匀铜钩掏出一块怀表看了一眼时间。
“这是今晚最后一波巡逻的弟子。”
正说着,他手机震动了一下。
上面显示着一条消息。
“炎传薪已睡下。”
嗯,很好。
匀铜钩满意的笑了笑,脸上不见半点伤心之色。
他警惕的朝着四周看了看,确认没有人后,这才走到坟堆旁的一处石崖前。
这处石崖位于坟堆后面,本来三面环山就非常隐蔽,如今有了高大的墓碑和坟堆的遮挡,再加上周围地形刻意的掩饰,就显得更加不起眼。
匀铜钩伸手在一片突起的石块上摸了摸,最后摸到一个半个拳头大的凸起活动石块,顺时针扭动四下,又逆时针扭动五个。
咔咔咔……
一阵细微的声响过后,石壁上露出一个两米高、不到一米宽,仅能供一个成年人出入的洞穴。
匀铜钩走进洞空里,在里面将入口合闭后,石壁上的开关按钮往上突起一下。
紧跟着,又有一个不同的石块往下沉陷了半公分。
石壁里的开关也有了一样的变动。
“每次进出这条密道都要换一个开关,是不是太过谨慎了?”
匀铜钩记住变化后的按钮,微微低下头、猫着腰,沿着黑漆漆的密道往前走。
在弯弯练练的密道走了大概五分钟,二百来米的路程后,终于抵达一个亮如白昼的洞穴里。
洞穴里只摆放着一个八仙桌和四张椅子,四人正围着八仙桌,埋头扒拉着手里像麻将牌大小的方块金属。
这些金属上还刻着数字。
“拿九号牌来。”
“九号试过,贴上去就糊,换三号。”
“用三号那么脆的东西,不如你上手自摸。”
“别嘚嘚了,这一道得用三张牌,就差最后一张就能成了,快换个排列接着凑。”
不知情的还以为这四个人是在打麻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