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素话音刚落。
便宛若雷霆般炸响在鹤晓的心头。
她身体踉跄,倒退两步,不断的摇着头。
“不可能!你是不是演戏骗我,我绝对看得出来!!”
鹤晓虽然被程素这句话深深的伤到,但基本的理智还在。
她顿了几秒钟,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从后面抱住程素,嗅着他身上的气息。
鹤茵茵看着眼前一幕,不禁摇了摇头。
没想到姐姐坠入爱河,竟然变得这般幼稚,和平时威严满满的族长姐姐判若两鹤。
“不管是不是骗你,我已经发过道心誓言,你把我忘了吧。”
程素没有挣脱鹤晓,只是背对着她,语气淡淡的开口道。
“你叫我怎么忘记!?我鹤晓从来不是那种敢做不敢当的女人!既然要了你的身子,就会对你负责一辈子。”
鹤晓抱着程素不放手。
“那又如何!我最不在意的东西,就是我的身子!我根本没有把你的负责看在眼里!”
此时鹤晓却感受到,一滴水落在她的手腕位置。
这是程素流下的眼泪。
这说明。
他是口是心非。
“罗敷,我知道你被邪修和鹤芳玷污过,只有说服自己不在意清白,才能让自己好受一点!你如果真不在意清白,就不会流泪了!”
鹤晓沉声开口道。
此时她感受到,怀里的男人轻轻一颤,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般落下。
“鹤晓,咱们下辈子再在一起,好吗?”
“不!为什么要等到下辈子,就算有再大的阻力,都拦不住我要和你在一起的决心!”
鹤茵茵和鹤凝母女两站在一旁,眉头皱的很深。
鹤凝沉默了片刻,说道:“秦罗敷……被鹤芳玷污过?”
“嗯。”
鹤茵茵点点头。
从姐姐刚才的对话中,鹤茵茵可以知道,原来程素竟然是被邪修给夺走元阳之身。
这对于任何一名男人而言。
都是一件如噩梦般的事情。
“也许姐姐说得对,秦罗敷只有说服自己不在意清白,才能让自己内心好受一些。”
鹤茵茵仔细回忆那天夜里,程素向她求救的过程。
假若程素真的不在意。
那他根本就没有向她求救的必要!
想到这里。
鹤茵茵内心渐渐变得复杂。
“罗敷,如果你和我姐姐是真心相爱,我可以同意你们在一起,但奴役契约我不会解除!”
鹤茵茵虽然觉得,程素不可能对她姐姐动用秘法或是其它手段。
可保险起见。
契约还是留着为妙。
“不过,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我不会通过契约,让你做违背意愿的事情。”鹤茵茵又补充了一句道。
“好。”
程素此时应了一声。
“那你答应我的一个条件,还作数吗?”
“只要你想,我什么时候都可以带你回天枢阁,但时限只有三天!”鹤茵茵说道。
“母亲,姐姐,我们走吧。”
鹤茵茵不想继续留在这边,于是和两人说道。
“我不走,今晚我要留在这边陪着罗敷。”
两人被强行分开的时候,正处在“蜜月期”。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鹤晓对程素想念无比。
她脑海里蹦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尝试和程素孕育后代!
这样一来,一人一鹤木已成舟,便能堵住众位族人的嘴巴。
“晓晓,娘亲不反对你追求爱情,但你不要像之前的某些族长,沉迷美色,荒废对族群的管理,留下一大堆的烂摊子。”
鹤茵茵和鹤凝留下几句交代,便转身离开。
院子只剩下程素和鹤晓两人。
“罗敷,你之前对天发誓,不再与我相见。但若是我主动见你,你无法反抗,便不算违背天道誓言。”
鹤晓打消程素的顾虑。
程素缓缓转身,一张脸布满泪痕。
“鹤晓……”
“我在。”
鹤晓轻轻在程素的额间一吻。
“我明天要走了。”
“没关系,就去天枢阁三天而已,我等得起。”鹤晓温柔的笑道。
程素叹了口气,没有做过多的解释。
早上两人和以前一样,过的平淡无奇。
但鹤晓内心却很温暖。
只要和心爱的男人在一起,就算蹲在地上玩泥巴,都别有一番味道。
入夜。
程素做的很丰盛。
毕竟是最后一顿晚餐了。
两人吃了半个时辰。
程素洗碗。
鹤晓在一旁帮忙。
“晚上过来吗?”
鹤晓忽然问出这句话。
“……”
程素没有回应,表现的矜持无比。
但此时鹤晓却笑了一声。
因为程素没有回应,就相当于默认下来。
“既然我母亲和妹妹都不反对我们在一起,那我们今晚便正式结为道侣,如何?”
鹤晓在临走之前,握着程素的手问道。
“我配不上你,如果你以后找到比我更好的族人……”
“不会的!”
鹤晓打断他的话,双眸深情满满。
“我发誓这辈子只喜欢你一人!!就算你不是我的道侣,我也不会去找另外的异性!”
“如果有天,我死了怎么办?”
听到这话。
鹤晓还以为程素在担心自己老死。
她笑了笑,轻轻刮了刮程素的鼻梁道:“怎么说那些丧气的话,你是九世善人,只要好好修炼,今后达到大乘期不难,咱们还可以在一起好几千年,甚至上万年……”
程素站在院落门口,看着鹤晓离开的背影,心情顿时有些五味杂陈。
凌晨。
程素来到鹤晓的房间门外。
随后敲响房门。
“罗敷!”
鹤晓已经等待多时,一把将程素抱起来,轻轻的放在床榻。
……。
第二天。
清晨,阳光透过薄薄的窗户,投入到一间大红装饰的卧房里面。
床榻上。
鹤晓睁开眼睛,发现程素正在沉沉的昏睡着。
她悄悄吻在程素光洁的下巴,眼神写满了“爱慕”二字。
兴许是她的小动作惊到程素。
程素缓缓醒来。
“罗敷,我不是故意的,刚刚情不自禁……”
鹤晓颇为歉疚,以为是自己惊醒了程素。
“没事。”
程素的语气稍稍有些沙哑,透着疲倦的味道。
鹤晓替他掖了掖被褥,自己则是起身穿戴衣物。
想起昨夜。
鹤晓甜蜜之余,却是感到有些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