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门铃声。
    南宫杏心中“咯噔”一下，升起不好的预感。
    她目光盯着门口，看到程素开门后，走进来两个熟悉的人影。
    祖奶奶和林太上。
    “你们怎么来了？”
    南宫杏迎上去，和程素站在一起。
    “杏儿，你也在？”
    南宫凤看到人，表情微微诧异。
    没想到曾孙女会一大早出现在程素的房间。
    难道是留宿？
    看来故事不简单。
    林太上看着眼前的两人，宛若玉女金童，倒是相当般配。
    只可惜命运弄人。
    “我和林长老商议一下，决定基因移植手术提早进行，好让秦凤凰后遗症尽快消除，全心全意修炼超能力。”
    南宫凤顿了顿，还是把这件事给说出来。
    听着很残酷。
    程素面色一变，“紧张”和“失落”浮于表面，“下意识”握住南宫杏的手。
    南宫杏感受到掌心的温度，也是缓缓握紧程素的手。
    “手术的事情，能不能再延缓几天？”
    林太上和南宫凤对视一眼，尽皆是摇了摇头。
    “时机已经合适，再拖下去有害无利。”
    “可……”
    “没什么可是的，我昨晚已经通知天心阁，让她们做好手术前的一切准备了。”南宫凤打断曾孙女的话。
    南宫凤能感觉到，曾孙女变了。
    以前她可是手术的坚定支持者。
    现在，甚至都说出延缓手术的话。
    要是时间长些。
    让曾孙女和程素日久生情，说不定程素吹一吹枕边风，南宫杏心一软，会直接否决手术。
    南宫凤不想让事情难办，所以决定提前手术。
    今天早上就要把程素带走，做最后一遍身体检查。
    “……”
    南宫杏陷入沉默，表情阴晴不定。
    “陛下，这几天我已经看透，昨夜你能来陪我，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程素松开南宫杏的手，随即洒脱一笑，眼中自然而然，挂上两行泪水。
    “程素……”
    南宫杏握紧拳头，内心涌起一阵无力感。
    倘若自己拥有灭杀全部超能兽的实力，又何必牺牲程素，去博取那一丝虚无缥缈的胜算？
    “我怎么能那么弱！”
    南宫杏咬着牙，对自己很痛恨。
    “陛下，这不怪你。”程素安慰道。
    “走吧。”
    林太上开口道。
    一行四人离开养心苑，去往天心阁。
    …………
    十分钟后。
    天心阁门口。
    十几名科研人员站的笔直，穿着白大褂，已经等待许久。
    程素算算时间，应该可以继续薅羊毛了。
    于是他表情伤感，用一种交代遗言的语气，道：“陛下，我能抱抱你吗？”
    没等程素做出动作。
    南宫杏已经快一步，抱住程素的腰间，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你一定会没事的。”
    她出声安慰。
    两人久久不语，在默默享受温情。
    秦凤凰被两名科研人员带着，走到天心阁门口，恰好看到两人相拥的一幕。
    她心里发堵。
    这辈子。
    她没红过，但起码被绿过，足够了。
    “陛下……”
    秦凤凰出声道，语气里很冷漠和疏离。
    南宫杏瞥了秦凤凰一眼，象征性的点点头。
    两人的关系冒出裂痕，若非必要，都不想在视线里见到对方。
    “叮，寿命加三年。”
    泡泡象征性的提醒道。
    程素轻轻推开南宫杏，眼里噙着感动的泪水。
    秦凤凰打量程素，几天不见，他明显清瘦了一圈，一阵风就能吹倒。
    像这样的孱弱体质，绝对活不下手术台。
    她拿出手机，给范芸发出一段语音，要她现在赶来皇宫。
    随即。
    程素跟在几名白大褂身后，渐渐消失在天心阁深处。
    几人坐在天心阁大厅沙发，等待最后一遍检查结果，沉默着都没有说话的意思。
    特别是秦凤凰，表情阴沉如水。
    若非南宫凤和林太上在此，她说不准会和南宫杏发生争吵。
    …………
    范芸正在练习《九命金针》，九根金针如同缩小版飞剑，在半空中飘舞，发出“呲呲”的破空声。
    金针速度快到肉眼不可见，绝对超越音速的级别。
    修炼九个月。
    她已经达到先天境界，足以称得上“小高手”。
    淡出娱乐圈之后，她的“歌后”位置被另外一名实力派歌手取代，她的存在也渐渐成为一种传说。
    除了有些感慨之外，范芸内心并不后悔。
    手机震动，微讯多出一条消息。
    是语音。
    冰封万里：「神医，请您尽快到皇宫，人命关天，报酬一定会让你满意！」
    「转账：一亿！」
    「不论人能救活与否，我都还会给你一枚大还丹，作为此次出诊的报酬！」
    看到消息。
    范芸表情有些诧异，但还是整理了一下仪容，准备出发前往皇宫。
    前几天她就答应秦凤凰，要进宫救一个人。
    何况。
    秦凤凰给出的诚意很足，让人难以拒绝。
    她的《千金炼丹术》同样有记载大还丹的炼制方法，虽然过程苛刻，但一步步按照步骤走，成功概率很高。
    难就难在。
    药材过于珍贵，她家族实力只能说一般，有些药材就算肯花大钱，也弄不到手。
    “等拿到大还丹，把丹药碾碎，将里边的药物成分提炼一遍，再加上我收集的珍惜宝药，兴许能炼制成两枚大还丹也说不定。”
    范芸琢磨着，一路走到地下车库，望着琳琅满目的豪车，随便挑了一辆坐进去。
    …………
    中午。
    “陛下，老太后……检查已经结束。”
    李咏眉走到大厅，和坐在沙发的众人道。
    “结果如何？”
    南宫杏紧张的抬起头。
    几人也从沙发上站起身，等待李咏眉的结论。
    李咏眉顿了顿，说道：“检查结果和半个月前一样，可以顺利进行手术。”
    闻言。
    秦凤凰浑身一颤，表情复杂的低下头。
    南宫杏抿着嘴，没有说话。
    林太上看了两人一眼，朝李咏眉道：“事不宜迟，李院长，安排手术吧。”
    “好。”
    李咏眉点点头。
    南宫杏问道：“李院长，这一次基因移植手术，程素存活的概率有多少？”
    “这……”
    李咏眉表情迟疑。
    南宫杏接着道：“我会安排医术最精湛的几位御医，陪同手术，全力抢救程素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