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爱萌感受到他的呼吸都洒在自己的脸上,那种感觉,仿佛瞬间就消去了冬日的寒冷。
她下意识地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他眼中的自己被完全放大,好像有什么炙热的东西在两个人的眼眸中迸发开。
这个时候,似乎要做些什么才是正常的。
比如抱一抱。
比如再亲近一点。
沈慕清咽了一口口水,他的动机很明显,就是想要抱紧她,再一口咬住她的小嘴巴。
陈爱萌默许了他的所有想法,两眼一眨不眨地望着,更是很期待着他的行动。
沈慕清的唇轻轻地落在了她的唇上。
她好像吃了蜜糖似的,嘴唇上甜蜜极了。
“亲完了吗?”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沈慕清脚一软差点跪了下去。
陈爱萌同样是惊慌失措的捂住自己的嘴,然后就像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心虚地转过身,背对着自己的父亲。
陈霆瞧着脸色由红润瞬间转为苍白的两个孩子,掩嘴轻咳一声,“不冷吗?”
沈慕清低下头,是很冷,可是他却觉得自己脑门上都是热汗。
陈霆拢了拢自己的衣服,“这里毕竟是大门口,人来人往的,你们都还在读书,被人看见了,不成体统。”
陈爱萌推了推呆若木鸡状态的沈慕清,小声道:“哥,你先走。”
沈慕清不是不跑,是他跑不动啊,自己的双脚好像被定在了雪地里似的,动弹不得。
陈霆斜睨他一眼,“你好像有话要跟我说?”
陈爱萌将人给推上了车,然后挡住了自己的父亲,打着哈哈道:“爸,哥还有很重要的事,他得赶紧走了,有什么话我们以后再说。”
沈慕清坐在车里,暖气吹来,他好像才找回一点意识。
陈霆戳了戳小丫头的脑门,“我又不会吃了他,你这么着急地把人赶走干什么?”
陈爱萌撒娇地拉着父亲的肩膀,小声嘀咕道:“爸,你如果再这么吓唬哥,万一他反悔不娶我了怎么办?”
“他敢。”陈霆气势汹汹的两个字出来,当真是没有人敢拒绝他。
陈爱萌继续道:“哥是不敢,可是沈家敢啊,万一他们觉得我不够好,然后收回了那些话,以后就真的没有人要了。”
陈霆轻哼一声,“他沈烽霖也不可以拒绝我女儿。”
“所以爸,你别没事就吓唬哥了,我真怕那天他被你给吓跑了。”陈爱萌连拉带拽地把陈霆往宅子里拖去。
陈霆只得顺着这丫头的动作,叹口气,“丫头,男人而已,跑了一个,还有千千万万的等着你选择,你可是我陈霆的女儿,可不能这么卑微。”
陈爱萌看着自家母亲从楼上走下,忍不住开口道:“妈,爸刚刚跟我说男人千千万万没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你要不要也考虑换一个?”
徐萌萌愣了一下,看着如此教育自家孩子的丈夫,点了点头,“你爸说的也有道理,毕竟人活一世,怎么能一年四季都只面对一个男人这么卑微呢?”
“妈,我觉得你说得很有道理,要不改明儿我们——”
陈霆一把捂住自家女儿胡说八道的嘴,哭笑不得道:“就当你爸刚刚在胡言乱语,你可千万别带坏你妈。”
陈爱萌扯开父亲的手,“爸,男人是有千千万万,可是我们也得从一而终对不对?”
陈霆瞧着一脸小人得志的女儿,被她给气乐了,“知道了,我以后不会再吓唬那个小子了。”
陈爱萌高兴地往楼上跑去。
夜色朦胧,冷风徐徐地吹过窗户。
徐晨曦生平第一次遇到比自己还执着的人,她刚走出家门,就看见了角落里鬼鬼祟祟的身影。
萧舒潜伏在草地后面,他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说到做到的守在这里一下午,就为了时刻注意着这个动机不纯企图知三当三的女人。
果然皇天不负有心人,他总算等到她出现了。
这都快天黑了,她这个时候出门肯定是存着什么不轨心思。
徐晨曦被对方吓了一跳,忍无可忍地吼道:“你要干什么?”
“我在监视你,直到你放弃那种肮脏的思想后,我就不会再缠着你了。”萧舒实话实说道。
徐晨曦觉得他就是一个疯子,懒得和他解释什么,上车准备离开。
下一刻,车身一晃,萧舒竟然也坐上了车。
徐晨曦瞠目,“你上车做什么?”
“跟着你啊。”萧舒主动系上安全带。
“这是我的车。”徐晨曦提醒道,这世界上有哪个跟踪者会直接暴露在目标人物面前。
萧舒再道:“都是一路的,开两个车多浪费能源,我们现在要讲究绿色出行,就开一个车就行了,省油省电,降低空气污染。”
“谁跟你是一路的?”徐晨曦恼羞成怒地扒拉着他扣好的安全带,“你给我立刻滚下去。”
萧舒按住她的双手,一本正经道:“反正我也是在监视你,你也是在被我监视着,这不就是一路的意思?”
“从来见过你这么厚颜无耻的人,滚下去。”徐晨曦彻底怒了,“你如果再不滚,我就要报警了。”
“那行啊,我们去警局说清楚,你说我跟踪你,我说明我为什么要跟踪你,你有你的理由,我也有我的理由。”萧舒侃侃而谈,觉得自己很有道理。
徐晨曦争论不下,摔门而出,惹不起她还躲不起吗?
萧舒打开车门,道:“怎么了?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打扰你开车的,也不会过问你要去哪里。”
徐晨曦愤怒地往别墅走去,“我不出去了,回家,睡觉。”
萧舒很满意她的觉悟,在自己的带领下,相信她很快就会迷途知返,放弃做小三这个危险行当的。
陈爱萌坐在沙发上,看着气急败坏又走回来的徐晨曦,她这不是前脚刚走吗,怎么又是一脸苦大极深的回来?
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徐晨曦一见到陈爱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但是打又打不过,骂也骂不过,最后只得忍气吞声地往楼上走去。
她这过的都是什么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