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道题错三道？”姜书瑶发出质疑。
    五道选择题错三道，60%的错误率。
    我讲课不认真，还是我讲得不好？
    “……”
    许恒弱弱不敢回答。
    姜书瑶提问继续：“说吧，上课怎么回事？”
    上课看你大腿去了。
    这个解释够吗？
    够了。
    够了，那自己狗头也在脑袋上呆够了。
    “……听，听不懂。”
    许恒非常不老实地找了一个借口。
    “听不懂那你下课不来找我？”姜书瑶淡淡地看了许恒一眼。
    “这……”
    这还能愉快地玩耍吗？
    “那现在你能给我讲讲吗？”
    许恒无法了。
    不懂只得问了。
    听了这话，姜书瑶环起双臂一秒入状态：“把教材翻开。”
    “好。”
    一段时间后。
    “……”
    “……”
    “我上课时说了多少次，怎么这题你都还做不对？”
    “……”
    “你怎么想的？”
    “……”
    “十道题错七道，怎么错误率还更高了？”
    “……”
    姜书瑶突然没了声。
    “……啊？这题做对了吗？”
    许恒愣了愣，把刚做的习题递过去。
    不是说十道题一改吗？
    怎么突然没话了，不改了？
    难道……全对了？！
    “你怎么考上这学校的？”
    最终姜书瑶按了按皱着的眉头，
    提了一个很灵性的问题，
    她好奇地看着许恒。
    很明显，这意思……看来错得又很离谱。
    至于怎么考上这学校的……
    “……”
    这问题问得好，问怎么考上的。
    他也不知道。
    就……
    就这样考上的啊。
    “算了……你，自己看书吧。”
    姜书瑶表示她尽力了。
    算了……
    随便吧。
    “别啊。”许恒知道女友姐姐失望了。
    可不就是平时划水划过了头。
    现在用这一小会的时间，学完一个月的内容，
    这……
    这恐怕难了。
    “要不……再给我讲讲吧？”
    “……”
    姜书瑶沉默不言，静静地坐在一旁。
    “我保证很快就学会。”
    许恒发誓不能让女友姐姐失望，
    不论各个方面。
    姜书瑶叹了一口气，讲课继续。
    又过了一段时间后。
    “……”
    “……”
    “怎么我现在讲的你会做。我上课讲的那些你一点不会？你上课什么也听不懂吗？”
    姜书瑶微微蹙了蹙眉，在这次给批改习题时。
    她注意到了个问题，不由疑惑。
    她顿了一会儿后，想到了什么，问道：“你老实说你怎么上课的？”
    看着你上课的。
    “正正常常上课的。”
    许恒脸不红心不跳，依然这个答案。
    “说实话。”
    “……上课看你去了。”面对女友的严肃质疑，
    瞒不住了。
    姜书瑶突然认真起来，反问一句：“那是我的错了？”
    你上课看我？
    没认真学习。
    我的问题？
    哪儿敢啊，许恒他要是这么回答，
    一曲凉凉。
    “不不不，这……是我没认真听课。”
    许恒承认错误的速度也是快得令人害怕。
    姜书瑶看了看这比她小好几岁的小男友，
    心中轻叹后，
    语气也放轻好几分：“是我影响了你的学习吗？”
    “没有没有。”
    许恒暗暗擦汗。
    这话让他感受到了危险了。
    是我影响了你的学习吗？
    这话可不就那意思：要是我影响了你的学习，那我们暂时分开一段时间吧。
    嘶！
    不敢想象。
    他正想说什么，
    但……
    气氛在下一刻变得怪怪的。
    “那你这学成这样？”
    姜书瑶语气和面色更为认真了，话音中有一股说不出的微妙味道。
    “……”
    许恒听言挑了挑眉，所有想解释或者狡辩的话，在这一刻全部卡在嘴角没说出。
    第一次听见女友以这样的语气对他说话。
    他收敛下了所有的滑稽。
    “……”
    “……”
    两人沉默。
    姜书瑶静静的，认真地对视许恒双眼。
    许恒……感到微微心虚，有点不敢对上她的眼眸。
    最终还是许恒先行打破了沉静：“那什么。
    要不。
    我看会书先，自己思考着悟一会？
    你等会再给我改题怎么样？”
    许恒认为他不能用沉默逃避这个问题。
    被姜书瑶这样看着，
    他……
    其实也很难受。
    他静静地等待女友的态度。
    好在女友嗯了一声，示意同意。
    但姜书瑶没待在许恒旁边，她收拾东西往屋里走去。
    给他留出自我思考的时间来。
    许恒点点头：“嗯好。”
    待姜书瑶走离客厅，
    原本回来后期待和女友见面恩爱的心情，
    一下子变得沉重起来。
    但这事……
    他知道，
    是他的错。
    没有任何狡辩的理由。
    是他让……
    然而思绪刚到这里，姜书瑶拿着什么东西回来了。
    是教案。
    “这是这一个月教学的教案，你看着学，不懂的来屋里问我。”
    姜书瑶说话声依然平静而认真。
    可能……还微微叹气一口。
    她把以前的备课笔记放桌上，后就离开，留下许恒独自一人在客厅。
    “……”
    接过教案，听到那声叹气，许恒更加无话。
    女友都这样了……
    许恒！
    你可真不是个东西。
    心里暗暗骂了自己一句，许恒就差没给他自己来上一耳光。
    拿起书，
    正看了一眼，
    手机微微振动，许恒拿起一看，
    是小说编辑发来的消息。
    可能找他有什么小说上的问题，
    毕竟一般编辑都不会主动找作者闲聊。
    应当很重要。
    但许恒没看。
    他毫不犹豫地关了机，他知道，
    现在更重要的，
    是学习。
    ……
    当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客厅内唯一能想起的只有墙面钟表秒针的声音，和男主挠头为课本教材里知识点发愁的声音。
    难，
    那是肯定难。
    但他并没有避开难的不看，他从第一页开始看，逐一比对教案给他的课本上增添笔记。
    时不时写上几个他理解不了的话。
    或者基于某个定义，而产生的新的疑惑。
    ……
    客厅转角，
    一双漂亮的明眸看着客厅桌上认真学习的许恒。
    在寝室内，姜书瑶也忙完了她手中的事，
    有两个小时了。
    她悄悄地去看了看许恒的情况。
    看到后者认真的样子，
    她定定地看了好几眼，后者也一直没注意到。
    姜书瑶见状，
    或欣慰或高兴，嘴角不着痕迹上扬，
    然后……
    她去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