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星,你害死我们浮云岛了!我们多年的心血毁于一旦。”
“你就是个祸水!先生,今天不管你怎么维护她,我们都不会放过她的。大不了我们鱼死网破,我就算是拼了这一条命也不会让她好过!”
居然这么仇恨!
沈晚星穿着大衣,整个人看上去更显得娇小。
她就被贺西洲护着,小脸有了点血色,气色好看多了。
她微微皱着眉头,不明白这些人怎么又发难了。视线转到客厅,这些人都来了,宋思情也在。
“蒋淮,林原发生什么事了?”
为什么这些人的态度比之前还更恶劣了。
贺西洲不是说要告诉他们真相么?
难不成他们认定是她做的了?
“不知道啊。我们还没来得及解释,宋思情就扑到宋老先生怀里哭。”
他们还什么都没有说呢。
“别装了!诺兰·查尔曼特意打电话给先生,说已经收到了第三阶段的研究成果。这都是你泄露的,他还夸你是个珍宝呢。你还在装,你和那男人就是有一腿。”
“他还真是有心呐。”
沈晚星听完他的话笑了,没想到诺兰·查尔曼这么幼稚。
他也来火上浇油。
“沈小姐,我孙女是喜欢先生。但她应该没做什么过分的事,你之前打了她一巴掌,今天又单独将她带到这里来。先生,在这件事里面你又充当什么角色呢,助纣为虐。事情的真相我们已经清楚了,不用你特意告诉我们了。如果你不将她赶出去,那么我们就离开浮云岛。”
宋老先生对宋思情是真的很溺爱。
这种溺爱毁掉了宋思情。
她看上去很单纯任性,可是早就成为一个不辨是非,没有善恶之分的人了。
“对,我们离开浮云岛!”
“我们走!”
群情激愤。
“你们静静,事情不是你们想的这样。”
蒋淮扬声喊道。
“你也是一丘之貉。”
“你的话没有可信度。”
这样的民愤根本就压不住。
“安静。”
贺西洲手里还端着那杯冒热气的牛奶,他的手心是滚烫的,另一只手拉住了沈晚星的手。
他是在用这样的姿态维护沈晚星。
“如果你们想走,那么就走吧。”
贺西洲的声音低沉冷漠,“但临走之前,我不会让你们随意冤枉我的人。”
他的人,不能受这种委屈。
他的目光转向宋思情,像是看着一个死人一般,宋思情瑟缩了一下。
“你自己说。”
宋思情咬着唇,脸色苍白。
这种古怪的气氛终于让这些怒气上头的人冷静下来。
“宋思情,他们骂了我,我可是会记仇的。我会全都记在你的头上,你以为你不说他们就永远不知道了么?”沈晚星冷冷看着宋思情,这女人真是令人作呕。
亏她还是研究员的孙女呢。
她在浮云岛待了那么多年,理应知道这些研究资料对于其他人来说有多重要。
可是为了一己之私,她出卖了浮云岛。
也毁掉了宋老先生一辈子的清誉。
“情情,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宋医生,你直说。”
宋思情顶不住压力,直接跪倒在地。
“爷爷,资料是我拍的。我是被人蛊惑的,都是白文卿怂恿我做了这样的事,我不知道这些东西会传到查尔曼家族去。”她知道,哪怕白文卿不明说,她也能猜到了。
可是她选择装聋作哑,因为她是一个没有担当的人。
“爷爷我知道错了,求求你救救我吧。我只是鬼迷心窍了啊,我就想要教训一下沈晚星。其他事我真的不知情,我全都不知道的。”
她哭诉着,凄凄惨惨。
一边哭一边磕头。
“爷爷,救救我吧。我是你唯一的孙女,爸爸妈妈去世的时候你说会好好照顾我的。爷爷……”
众人哗然。
一个个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现在的情况,出卖浮云岛的居然是宋老先生的孙女。
宋老先生气得浑身颤抖,他满是不可置信。
他伸出手,狠狠的一巴掌打到了宋思情的脸上。
“你还敢提你的父母!你还记得你发过什么誓言么?”
她居然敢拿去世的父母来发这样的誓。
她怎么敢!
混账东西!
他一时气急攻心,险些站不住。
“爷爷我错了,我大错特错。”
宋思情倒是也聪明,只要宋老先生给她说上几句好话,她的下场还没有那么凄凉。
“宋思情拍了照片,和白文卿合伙演了一出戏。当天,宋思情转告我说宋老先生约我去研究基地,等我到了便起了火灾,我独自待在宋老先生的办公室里,同时我的邮箱被盗取发送了那些照片。那照片应该是宋老先生在我们回来的那一天不小心带出来,结果被宋思情有机可乘的吧。”
“我是无辜的,可你们谁都不信。”
沈晚星这会儿可以好好解释了。
之前她说什么,别人都不信。
他们排外,早就认定了她就是罪魁祸首。
他们又怎么会怀疑一个在浮云岛长大的女孩子呢,宋思情在这一辈的女孩里可谓是小孔雀一般的存在。
他们不信一只孔雀会出卖她的家园。
“诺兰·查尔曼的电话,不过就是恶心人的。很成功,你们都被挑拨了。若是我今天没有证明,他肯定会找机会散播这些谣言,到时候我就是众矢之的,你们会将我赶出去。”
而她离开了浮云岛,有什么下场呢?
也许会再次成为诺兰·查尔曼的笼中鸟。
这些细小的计谋,都谈不上是计谋,只能算是巧合。
却很有效地离间了他们。
“我早已说明,我来只是为了贺西洲。如果贺西洲不在这里,这破地方才不值得我踏足。”
她是真的被气到了。
沈晚星的言辞激烈,她想要将所有人骂个狗血淋头。
这些脑子不清楚的东西,只配一辈子在研究基地做研究,因为脑子早就贡献给了试验。
“渴了么?”
贺西洲的食指,勾了勾她的手心。
“牛奶不烫了,你喝一点。”贺西洲的眼尾淡淡的缱绻温情,声音里面的冰冷也消融了。
他还特意试了试牛奶的温度,不凉不烫,刚可以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