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齐看着陆纯,一脸无奈。
他真想让陆纯知道,这世上有很多的坏人,他们一肚子的坏水。
不是所有人都像她这样,生活在单纯的环境,被宠溺着长大的。她什么都不了解,觉得这世上都是好人。
“纯儿,你不能这么善良!以后会吃亏的,对待沈晚星这种人绝对不能手软,你怎么就不懂呢!你要对她有所戒备,她会害你的!我现在都想明白了,上次就是她推的你!她命大,没有证据能治她的罪!”
陆云齐越想越气。
沈晚星是有动机的。
她和贺西洲暧昧关系,就是最大的动机。
她将纯儿视为情敌,一心想要害死情敌,这样她就可以独占贺西洲了。
“三哥,你别将人想得那么坏。沈小姐挺好的,上次都是误会。”陆纯一脸单纯地看着他说道,“我们去医院,看望沈小姐。三哥,你做的就是我做的,我们是一家人,我不想夹在你和阿洲之间为难。”
陆纯拉着他的手撒娇地说道。
真是可惜了。
沈晚星要是和黄总发生关系多好。
可现在闻然插手了,陆纯不得不多防着点。
闻然和沈晚星怎么会凑到一起呢。
难道说这就是天定的姻缘?两家长辈早早订了娃娃亲,哪怕沈晚星走丢了,依旧可以和闻然撞到一起?
“好,都听你的。”
陆云齐对沈晚星没有半分歉意,一切都看在陆纯的面上。
“三哥,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啦!”
陆纯笑意盈盈地望着他,陆云齐也拿她没办法,揉了揉她的脑袋。这是他唯一的妹妹了,他当然对她好。
陆纯和陆云齐连夜让司机开车到了医院。
陆云齐推着陆纯的轮椅到了病房门口。
“闻管家。”
“陆小姐,陆三少。”
闻管家的态度很是恭敬,陆家是值得尊重的。
“沈小姐在里面么?我们来看看她,还有我三哥想道个歉。他没想那么干,都是和沈小姐闹着玩的,没想到玩笑开大了。”陆纯说得轻描淡写,闹着玩的差点把人家的命闹没了。
“少爷和贺少夫人都在里面。”
闻管家脸色不大好地说道。
少爷被外面的狐狸精迷了眼,连这样的女人都放在心上。
“三哥,你记得我和你说的,态度诚恳一些。”
陆纯又叮嘱了一句。
她只要将表面功夫做到位,陆云齐怎么折腾沈晚星都不关她的事。她反正劝说过了,也放下姿态了。
病房门打开。
陆纯一眼就看到沈晚星睡在床上,闻然拉着她的手,她的眼中闪过了讶异。
陆云齐冷哼了一声。
狐狸精又勾搭上了一个男人。
闻然皱起眉头。
“出去。”
陆家三兄弟里,他最看不惯的就是陆云齐,毁天灭地,什么都由着性子来,完全不考虑后果。
“闻然,你这么对我说话?你让我出去就出去,你以为医院是你家开的?”陆云齐偏偏就搬了椅子坐在他的身边,“你不会是看上她了吧?你不是最怕脏东西么?她在监狱里都不知道……”
“你可以闭嘴么?”
闻然看着他,面容清冷。
“闻然,对不起。我三哥做的事我都知道了,我很抱歉。因为我的关系,让沈小姐吃了这么多的苦。还好没有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我是带三哥来道歉的。”
沈晚星睡得不太安稳,耳边嘈杂的说话声让她睁开了眼睛。
一眼,就看到了她恨的那个男人。
陆云齐。
沈晚星冷着脸掀开被子起身,一脸厌恶地看着他。
“沈小姐,我们是来道歉的。”
陆纯看到她醒了,连忙说道,“我三哥做事太过分了,希望你别放在心上。”
“别放在心上?那放在哪里?”
“沈小姐……”
陆纯看了看陆云齐,无奈地喊道。
“你们是来道歉的么?不说的话,我以为是来寻仇的。陆三少的眼神像是想要杀了我一般,这真的是道歉么?不如说几句对不起来听听。”
“别得寸进尺,我只是有所顾忌才不拆穿你的真面目,你真以为你有理?”
陆云齐冷笑道。
道歉?
这辈子都不可能。
他要是和这种女人道歉,他就天打五雷轰。
“三哥!”
“那就请你们出去吧,别打扰我休息。我和陆三少的事,这辈子都没完!除非哪天我死了,否则有机会我就会从他身上撕扯一块肉来。”沈晚星是绝对不会原谅陆云齐的。
他差点又将她送入了无边地狱。
“你别嚣张!敢得罪陆家,我看谁能保住你。”
“我能。”
闻然看向陆云齐。
“以后你动她,我也会动你。陆三,你那点手段斗不过我。”
“闻然,你真的喜欢上这破鞋!”
啪!
清脆的一巴掌,扇到了陆云齐的脸上。
这个词,太过于羞辱了。
沈晚星当即便给了他一巴掌。
“我之前就想打你了,一直都没有机会。”
她忍着生理不适,一脸病容,冷目相对。
“滚出去!别在我面前碍眼,有本事明天就搬出贺家。作为一个客人,要懂得自己的身份。哪怕是陆小姐,我也一样可以赶出去的。因为我是贺家人,你们不是。”
她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道。
“三哥……”
“走!这贺家我们还稀罕待么?今晚就走,我看贺西洲要不要求着你回去!”
“三哥!沈小姐!三哥……”
陆云齐推着陆纯气冲冲地走了出去,他不像是来道歉的,倒像是来寻仇的。
沈晚星深深吸了一口气。
“闻少,你也休息去吧,不要在这里守着我。我心理负担重,睡了那么久我想要一个人冷静一会儿。”沈晚星的心绪大起大落,原本就用尽了所有的心力,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去应付一个人了。
“好,那我先回去,明早给你带吃的。你安心待在这里,有事就打我电话。”
闻然听出了她的疲倦,他愿意给她空间。
听着脚步声渐远,病房门关上。
沈晚星才坐在了沙发上,望着天边两三点星子。
她不知道,长廊的另一端风尘仆仆,一身冷意的高大男人,步履匆匆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