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发现了什么?”回到客房,晏季才将话问出。
云妙音眸光一聚:“我发现了三处都有线的痕迹,你还记得断无岸最拿手的绝活吗?”
“提线木偶,所以说,窗户也好,花也罢,都是他在背后操纵的?”晏季不由眯了眯眼,“我竟然毫无发觉。”
对于这一点,云妙音倒是觉得合理,她挑了挑眉:“术业有专攻嘛,我们无影门那可是是江湖第一的暗器门派,关门弟子的拿手绝活,岂是旁人可以轻易发现的?”
“旁人?”晏季眯了眯眼,“夫人说我是旁人?”
云妙音哭笑不得:“你这个重点是不是放的有点……我指的是门派绝学,又不是别的。”
“别的问题就严重了。”晏季说着一把将云妙音拉回床上,而后暧昧道,“那我们就要好好探讨探讨,到底是旁人还是一体了。”
听到他这么直白的话,云妙音顿时脸上一热:“你还有没有点正经了?现在在讨论问题好吗?”
晏季深呼一口气,他要不是顾及着,还要讨论问题,能正经到现在?
要知道,他可是从白天就盼着天黑了。
眼见他不再有进一步行动和语言上的调戏,云妙音终于正色道:“我怀疑断无岸今日就在府里,甚至是我们身边。”
晏季也点了点头:“所以,我们终于可以确定这几桩凶案,的确是出自他的手笔了。”
“是啊。”云妙音一声轻叹,神色也凝重了起来。
之前,他们只是猜测这种诡异的凶杀手法与断无岸的提现木偶,有异曲同工之处。
所以,在毫无其他线索的情况下,才决定来着陶南城一探。
如今可以确认了这一点,却不知道是喜还是忧。
喜的是,琉璃仙盏有了眉目。
可同时,他到底是缘何对这林知府有这么大的仇恨,竟将他身边的亲人一个个都杀掉呢?
想到此,她不由看向晏季道:“夫君,之前断无岸在门派的记载是孤儿,来自于封县,你能不能派人去封县,仔细查一查他的底细?”
晏季的眸光倏地一聚:“封县?你确定是封县?”
“当然。”云妙音点点头,“我仔细确认过的,这还有假?怎么了?”
“我也调查过这个林知府,他的家乡虽然不在封县,可与封县却正是邻县。”
晏季的话一出,云妙音顿时感觉不简单起来。
说不定,若是知道了动机,他们更容易接近真相,也更早找到断无岸。
想到此,她赶紧催促道:“那你不妨将林知府的过往也仔细查一下吧,看看他们之前到底有什么交集。”
“好。”晏季立即答应,随即嘴角一勾,“那今天就讨论完了,可以睡了?”
云妙音这才想到这一夜已经过了大半,以为晏季有些困倦,所以,赶紧点了点头:“讨论完了,你快回去休息吧。”
林知府为他们准备的是一间小院和两间屋子。
当然因为晚上不留人伺候,所以某人经常偷偷溜进云妙音的屋中。
但现在已经过了大半宿,若是睡下,再偷偷跑回去。
那基本上睡不了多久,所以云妙音自然觉得他不会再留下。
然而事实证明,某些人的精力要比她想象的旺盛的多。
晏季不仅身子没起,反而翻身将她一个虚压:“我是说要睡,但还没说睡什么。”
“睡……什么?”云妙音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这睡觉还睡什么?难道不是睡床板吗?
然后,她就听见某人在她耳边轻轻道:“你。”
“我?”云妙音还是没反应过来。
怎么忽然好端端的说一个字?
晏季又气又无奈:“你把我的话连起来。”
云妙音歪了歪头,一边想一边嘟囔道:“睡……你?”
话音一落,云妙音顿时反应了过来,一张脸爆红。
这人还行不行了?要不要脸了啊啊啊!
而晏季的眸色亦是倏地变暗。
呆萌可爱的样子,说出如此直白劲爆的话。
他瞬间便觉得气血上涌,全部朝一处而去。
“夫人既然都说了,那为夫不如从命了。”
说完,便将床幔一放。
而后,就见一件件衣服从床上扔下,可整个屋子却变得更加火热了起来。
一直到高亢的鸡鸣一阵阵响起,床上的高亢才渐渐停息。
云妙音闭眼躺在床上,这一晚上,让她连睁眼的力气都没了。
晏季满足地吻了吻她的额头,随后翻身而起。
如今天已然要大亮,为了不引起怀疑,他只能尽快回自己的屋子。
然而,刚刚回去甚至还没有躺下,就听外面一阵嘈杂,尖叫声脚步声混做一团。
他眉头一皱,赶紧走到院外,随手拉住一个小厮问道:“发生了何事?”
“死人了,老爷新娶进来的姨娘死了,恶鬼……恶鬼又回来了。”那小厮白着一张脸说完,赶紧抱着头跑远。
晏季的眉头紧紧的拧了起来。
回身看了一下云妙音的屋子,只觉一阵后悔。
早知如此,他昨晚应该放她去睡的。
如今发生了命案,应该第一时间过去现场调查,因为这种时候如果那个林知府再加以阻拦,他根本无需暴露身份,便可以以违反公务罪将他治罪。
可此次因林知府在府中的围墙处都设置了高手,所以,他并没有带暗卫入内。
所以,单独留下云妙音一个人在这里,他不放心。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他还是转身走回去,推开了云妙音的屋门。
屋内,云妙音的脸上还有些潮红没有褪去,看上去那么可口。
晏季深吸一口气,努力排除这些杂念,还是轻轻摇了摇云妙音的身子:“夫人,醒醒。”
云妙音正睡得香甜,听到他的声音,下意识嘟起嘴:“夫君,你还想要吗?我不行了。”
晏季只觉脑袋嗡的一声。
这娇嗔的语气,求饶的语调,直接让他身子一紧。
原本已经得到满足的身体,顿时又涌起无边的渴望。
他咬牙切齿地看着床上还在无辜睡着的始作俑者。
这个妖精,真是要了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