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妙音的双手握拳,眼见那人手中的剑就要抬起,她忽然大喊道:“等等!你们若是放了他,我答应你们,待会你们想怎样,我都配合!”
那人提剑的手果然一停。
地上的晏季猛地看向她,咬牙切齿道:“你是不是疯了?”
云妙音没有看他,只是继续道:“两位大哥,实不相瞒,我深爱我的夫君,你们若是现在杀了他,我会抵死不从,是奸*尸还是要我配合,你们自己选。”
那人没想到云妙音看着柔弱,性子竟然这么烈。
所以,只能将手放了下来,接着,恶狠狠地看向晏季:“臭小子,没想到你竟然有个这么痴情的娘子。好,今日我们就放你一马,你若是敢把这里的事情说出去,我一定追杀你全家。”
说着,便扔掉剑,想要将他拖出去。
云妙音猛地跑上前,那二人立即戒备起来。
却见她泪眼汪汪道:“我只是想和他告个别,跟了两位大哥以后,我便再与他无缘,还请你们成全我。”
那二人对视一眼,也将晏季重新放下。
反正得到这女人也是早晚的事,能够让她更配合些,才是最实在的。
晏季死死地盯着云妙音,但被下了软筋散,连说话都十分无力。
他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般后悔过带着她前来,眼见云妙音朝他蹲下来,他一字一顿道:“你!敢!”
云妙音却拉住他的手,宽大的袖摆下,她将那信号弹重新塞进他的衣袖中,接着,紧紧地将他抱住,头埋在他的颈窝,用很小很小的声音道:“等我。”
晏季的身子不禁一颤,听到这话,眼眸中不知为何有温热涌上。
下意识也抬起手,用尽全力将她收在自己的怀里。
虽未说话,却胜过千言万语。
他们这一抱,从外人看来,的确像是在诀别。
只有云妙音知道,她虽然有计划,但并不能保证万无一失,所以这一次,也并不能百分之百保证不是诀别。
“好了,有完没完,看多了我们也膈应。”一旁,猴急的两人实在是看不惯这夫妻情深,当场便有些不耐烦。
云妙音放开晏季,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接着,便起身走到一旁。
那两人赶紧将他拖到洞口外,又关起了石门。
接着,便急匆匆地赶回来,却见云妙音竟是主动坐在了铺好的石床之上,媚眼如丝,竟是一下子便将许久未开荤的二人勾了魂。
那二人咽了咽唾沫,一边往床边走,一边迫不及待地扒着自己的衣服。
接着,便朝她身上扑了过去。
只是,还未触到她的身子,云妙音便瞄准那个男人最经不起一击的部位,伸出脚飞快朝二人狠狠地踹去。
她本就是散打高手,如今下手毫不留情,二人顿时痛得捂住那地方在地上打滚。
云妙音岂会这么轻易放过他们,当即趁着他们疼痛之际,捡起一旁的剑,便对他们毫不留情地出手。
但那二人到底也不是吃素的,眼见性命受到威胁,也忍着剧痛反击起来。
只是,他们本以为云妙音最多只是拿着武器毫无章法的乱砍而已,谁料到,她的武器只是辅助,而她本身的功夫竟是十分诡异而且强大。
不过,若是平时,她这点功夫绝对是敌不过他们的,可是,现在他们那处实在是痛得厉害,那感觉几乎像是痛到骨子里去。
所以,这势必会直接影响他们的出招。
云妙音又擅长散打,而散打的精髓便在于变幻莫测,用灵敏取胜。
因此,她很快抓住了空档,几个虚招后,瞄准他二人的腹部,毫不犹豫地一人刺去一剑,甚至,还在两人倒下之后,十分暴力地在二人的腿上狠狠地给每个人都补了一剑。
之后,眼见他们无法再生出任何事端,直接弯腰从他们的身上搜出解药,迅速地朝洞口跑去。
石门很快从里面打开。
云妙音一眼便望到靠坐在石边,紧紧闭着眼,表情十分痛苦的晏季,她赶紧将药包打开,放到他的鼻前:“这是解药,快吸。”
晏季猛地睁开眼,死死地打量着云妙音,见她衣衫有些凌乱,一双眼红得令人胆颤。
“我没事,快吸吧。”知道他心中所想,云妙音对他温柔一笑。
却不知这一笑,在晏季眼中却似百花盛开,只觉是这世间最好的景色。
他终是低头,使劲地吸了两口。
力气很快回笼,晏季按着腹部,从地上站起,眼中望着洞口,充满杀意。
“走,回去。”
云妙音点点头,随他再次进入洞中,扶着他朝里走去。
洞内,那两个人的某个部位终于不再疼痛,因为相比之下,其他地方更痛,而且身受重伤,腹部还不停地往外流着血。
这二人到底会医术,所以,等云妙音和晏季再次进去之时,两个人正在互相为对方止着血。
云妙音倒也没制止,反正二人已经是瓮中之鳖,不可能再脱离他们的手掌心。
而且,待会还有话要审,如此,也免得他们直接失血过多而亡,正好。
而晏季看到那伤口的部位,眼睛却不禁眯了眯,转头看向云妙音道:“你是故意的?”
云妙音冷冷一笑,笑得十分肆意而邪气:“当然,我辛苦缝的伤口,就不容许任何人再让他裂开!否则,就是这下场。”
‘本王包扎的伤口,就不容许它裂开!’晏季往日的话犹在耳边。
听着云妙音又一次学着他的口气,所说出的豪言壮语,晏季脸上的杀意被笑容代替,这次,他任由唇角笑意蔓延,一双眼亦是充满了不再掩饰的宠溺。
生平第一次,有人这么护着他,还是个女人。
他的伤口被再次攻击,她便刺向那两人同样的位置。
用她的话怎么讲来着?
哦对,真是简单粗暴的回击!
云妙音却没注意到晏季脸上的神情,而是直接将他扶到石床上坐下,接着,低头看向他的腹部,只见那处染着许多血,当即说道:“你赶紧躺下,把衣服解开。”
知道她是担心自己的伤势,但这会晏季不知怎地心情大好,不禁挑眉道:“现在?在这里?娘子还真是心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