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衍夜。”
卓简疲倦的喃呐。
傅衍夜垂下眸,看睡着的人,她已从他的怀里滑下去,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着。
雨滴不断敲击着车身上,袁满跟常夏尽量克制着呼吸不打扰后面的人事。
常夏抬眼看着后视镜里的情况,难得为人着想的从旁边柜子里拿了毯子送到后面。
傅衍夜给她从腰上一直盖到腿上。
“别碰,别碰我。”
她仍哼哼着。
傅衍夜给她盖毯子的动作一滞,随即又轻轻地盖好。
不碰?
梦里都是他,不给他碰还行?
他想她梦里应该是他们俩正在做夫妻间最寻常的那件事,阴郁了好一阵子的人突然间舒畅了许多。
她梦里喊着的还是他的名字,可见他在她心里多重要。
他的凤眸里又夹着笑,然后在她睡着的时候,只管直勾勾的盯着她,眼神越来越温柔,宠溺,疼爱……
卓简柔弱的手臂圈着他的腰上,睡梦中试图找到最温暖的地方,所以甚至拽他的衬衣,从他的腰后将手伸进去。
手心里的温度太暖太真实,以至于睡了的人突然睁开眼,抬头。
然后人便迅速要爬起来。
怎奈屁股稍微一侧就是座位下面,她差点掉下去的时候,傅衍夜拧着眉头将她牢牢地搂住,有些生气的看着她:“我只是个凡人。”
梦醒时就把他当恶魔一样避之不及的样子,让他特别不喜。
卓简听着他那句他只是个凡人,脑子里一片空白。
一瞬间什么都不记得,只是与他对视。
可是他的视线太灼人,她回过神后便垂下眸,轻轻推他的胸膛。
傅衍夜把她捞起来放好在自己旁边,但是手却一直没松开,就那么直直的望着她。
卓简急了,轻轻一声:“松开。”
“梦到什么了?”
他突然低哑的嗓音问她。
卓简:“……”
“做了吗?”
傅衍夜又问。
卓简震惊的抬眼看他,瞬间满脸通红。
“梦。”
他又念了一个字。
卓简:“……”
突然间,后面动静有点大。
卓简气急败坏的推他,推了很久。
傅衍夜有意让她折腾,怀里给她腾了空,但是她怎么折腾也没折腾出他怀里那点地方。
最后还被他压在座椅里:“怎么急了?以为我说什么?”
他眼神里,明明都那么直接了。
卓简觉得这个人可真能装啊,“傅衍夜你别欺人太甚。”
“如果能让软香在怀,哪个男人会不喜欢欺人太甚?”
“……”
卓简一阵无语,只得又推他,可是两条手臂怎么撑都推不开他,最后她觉得手臂都酸了才松开。
车子快要到达老宅,傅衍夜还那么望着她,眼里情缠的要紧。
卓简仰头看了眼窗外,提醒他:“到家了,你快起来。”
“刚刚谁睡着的时候把手伸到我腰上去?卓简,你到底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吗?”
傅衍夜突然无比认真的问她。
卓简心尖一颤,这才也直直的看向他。
她能想要什么?
无非就是轻松自在的生活啊。
她当然也想要依靠,可是这么多年,她几次尝试都失败了。
她真的不敢再试了。
“我想要离开你。”
所以,车子到了老宅的时候,她的声音轻却笃定。
傅衍夜说不出话,只是望着她那非要分别的决心。
车子在门口停下的时候,卓简还躺在那里,然后傅衍夜突然在前面人回头的时候,突然亲上她的唇。
卓简瞬间被堵住呼吸,车里两个人也迅速撑着伞下车。
而静谧的车厢里,偶尔传出女人不满的娇哼。
“再说一遍。”
他嘘声问她。
“我要跟你分开,嗯。”
卓简气的立即回应他,只是话刚说完便又被堵住嘴,这次不是简单的亲。
她疼的想哭,傅衍夜却吮着她的唇不松,许久才又停下来,抬起她的下巴,一边亲一边问:“再说一遍,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离婚。”
婚那个字一落下,就又被亲住。
她觉得她嘴唇破了。
他实在是太狠心了。
似乎是有意要这么叫她疼。
卓简紧闭着眼睛,努力忍着疼。
“再说一遍。”
他含着她的唇瓣成好看的粉,看了眼,满意后才又松开她命令。
是的,是命令。
早知答案,早知她倔强,但是他就是想让她再说。
“我要离婚。”
她睁开眼,更是恨极了他这样的折磨。
这四个字,一字一顿,清清楚楚。
傅衍夜笑,随即却低眸到她的颈上,修长性感的手指在她的喉咙下面轻轻地抚来抚去。
卓简承受着,倒是要看看他还能怎样。
“嗯。”
然后她便扬起下巴,胸口也向上起。
他咬住了他抚过的地方。
让她连喘气都不能。
他的手顺势到她腰下,强势的捏着,好一会儿,他终于舍得松开,却把她搂的紧紧地,然后吮着他自己把她咬出伤来的地方。
她疼,难过的哼哼着,想哭,但是最后又忍住。
她怎么能哭呢。
在这个禽兽面前。
卓简死命的攥着手,指甲快要陷进掌心里。
直到他舍得松开她颈上,让她得以呼吸续命,她才又缓缓地松开。
而傅衍夜深邃的黑眸里早已经高冷莫测,让人猜不准他在想什么。
“我们明天就去民政局,今晚,自己洗干净躺在我床上。”
傅衍夜望着她,那几个字说的格外绝情。
卓简眼睫动了一下,又慢慢看向他。
卓简脑海里突然浮现出那个傅衍夜来。
“不如先去过民政局,我再洗干净自己趴在你身上。”
卓简哽咽后,努力克制自己的愤怒提议。
傅衍夜不久后笑了笑,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轻轻一声:“我不信任你,我就要今晚。”
“我也不信你。”
卓简同样轻声告知他。
车厢里渐渐地有些暧昧,他又缠着她的唇亲来亲去了许久,才又难耐的喘着气跟她说:“那怎么办?怎么才能两全其美?”
卓简被他亲过后抿着唇,很疼,很干,很热,很难受。
“嗯?怎么才能两全其美呢?”
傅衍夜又问她一声。
既然互不信任,总要有个办法让两个人都满意。
“傅衍夜你有病。”
卓简气的骂他。
傅衍夜却笑,又缠上她的唇。
他执意的像个偏执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