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简回过神,摇了摇头,“没事了奶奶,钟麦约我去看苏白哥家的宝宝,晚上回来我们再聊。”
“啊?要去看苏白家的宝宝?哎呦,那丫头,她要是喜欢孩子,你让她赶紧自己生一个。”
老太太听到钟麦,想起昨天请钟麦奶奶说的话,忍不住多说了句。
“现在恐怕还有点难。”
卓简无奈一笑,起身告别。
钟麦是喜欢小孩子,只是,她现在哪有心情跟严正要孩子啊。
苏白跟张明媚回到盛园去生活,钟麦跟卓简去了半个多小时,钟麦抱着孩子没松手。
卓简跟张明媚还有苏白就在后面坐着看她看孩子时候的样子,也看了快半个小时。
“话说,她是不是被刺激病了?”
张明媚忍不住小声问卓简。
卓简望着钟麦,心想肯定是被刺激的不轻,但是病,应该还不至于。
钟麦明显是越来越喜欢小孩子了,她应该也想要自己的孩子吧?
钟麦觉得自己被盯的太久了,终于舍得从孩子脸上移开眼,施舍了他们一眼,“说我呢吗?我没事。”
钟麦平时穿的也挺职业的,一看就是女强人的样子,但是你现在再看她眉宇间,完全是一个为情所困的小女人而已。
“我看不管你们俩以后会怎样,你要是觉得严总这个人没什么大问题,基因可以的话,不妨先要他的种子用一用啊。”
张明媚说道。
钟麦听后傻笑着看怀里睡着的小家伙,这小家伙睡着之后怎么会这么,这么……
她觉得她的心真的都化了。
哪怕是听到严正,她也没有生气的起来。
“其实严正本身是没问题的,他对待每段感情都很认真,他没有在你们婚内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不过是之前的女友偷偷生了他的孩子,其实,严格意义上说呢,我觉得严正也是受害者。”
苏白想了想,实在是忍不住替自己的好兄弟说两句话。
“你们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你当然说他是受害者了,可是作为男人,是你们不考虑后果在先,导致女人怀了孕还成你们是受害者了?”
“……”
钟麦一席话,搞的苏白哑口无言。
张明媚看苏白的窘迫,忍不住笑他,“苏少继续说呀。”
“一码归一码,反正我觉得严正是受害者。”
苏白心想,兄弟我可是仁至义尽了。
钟麦还没等再反驳他,包里她手机就响起来,她一手抱着孩子一手去包里拿出手机看了眼,是严正,她立即挂断。
宝宝有点转醒,她赶紧又轻轻地拍着。
但是手机又响起来,并且下了宝宝一跳。
钟麦生气了,把孩子交还给张明媚,去到洗手间里接电话,开口便骂:“你干嘛一直打电话过来?你吓到宝宝了知道吗?”
“宝宝?什么宝宝?”
严正在傅衍夜办公室里,听她的话听的一头雾水。
“我正跟卓简在明媚这里看她的宝宝,宝宝正睡着香呢,你干嘛不停打电话?”
钟麦质问他。
“你跟卓简去苏白那里了啊,那我也没有预知能力,不能怪我吧?”
严正小心翼翼的反问。
“不怪你?呵,你打电话有什么急事?”
“我是想说,中午不是要跟岳父岳母一起用餐嘛,你在哪儿,我要不要过去接你?”
“不必。”
钟麦说完就挂断。
她父母知道他们的事情后想要撮合,不停的给她做工作,她都听的耳朵要出茧子了。
严正听到她挂断后更是无奈苦笑,看了眼坐在单个沙发里的傅衍夜问道:“你觉得我还有机会吗?”
“如果你只爱她。”
“什么意思?”
“如果你爱的只是钟麦,你没有理由不能挽回她。”
“……”
“如果你心里还想着那个女人的话,就不一定了。”
傅衍夜脑海里不断回荡着卓简被刘云天抱着的情景。
严正眉头皱的发疼,抬手拧了拧,然后才又寻思着问他:“你别把你跟你老婆的误会往我跟我老婆身上套好吗?”
“不专一的人不都一样吗?”
“不专一的人?你管我跟卓简叫不专一的人?哈。”
严正生气了,但是却没发火,而是气笑了。
“衍夜,你是不是觉得,如果别人追你老婆,那你老婆就是罪大恶极?”
严正觉得有必要跟他探讨下这个问题。
“我没这么说。”
“可是你是这么想的。”
严正望着他,看他眸子里的凉薄就知道他怎么想。
“我们的事情没什么好谈。”
傅衍夜端起茶杯,但是捏着茶杯的手指略微不安。
严正对他的小动作略有了解,眯着眼看了他会儿,“我不知道你们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之前还好好地,但是衍夜,我敢替卓简打包票,她心里绝对没有那个刘云天。”
“你难道以为你会比我更了解她?”
傅衍夜望着他,不满。
“这要是在你失忆之前你对我说这句话,我心服口服,但是现在,咱们俩还真不一定谁更了解她。”
严正望着傅衍夜,心里想着,最起码他看着卓简这些年的行事作风,卓简是怎样的人他很清楚。
但是傅衍夜呢?
他三番五次的误会卓简,并且忘记。
哎。
严正突然觉得,自己虽然很惨,但是好在还有个更惨的兄弟比着,顿时自己也不觉的自己多痛苦了。
至少,他跟钟麦都算理智。
钟麦在孩子的事情上做的非常大气,这也让他更刮目相看,他容忍钟麦现在骂他恨他甚至揍他也行。
王敏的突然出现连他都很久缓不过神来,又何苦钟麦呢。
可是再看自己眼前坐着的人。
嗯,头顶好像乌云密布啊。
“你刚刚说卓简也在苏白那里?”
傅衍夜突然问道。
“是啊,怎么?你打算追过去?”
“……”
傅衍夜垂下眸,若有所思。
“我劝你还是别追过去,你才刚误会她喜欢上比她小的男生。”
“万一不是误会呢?就算她没有喜欢,可是她做的事情也纵容了,那个人。”
傅衍夜想起来那晚的情景,头疼欲裂。
“怎样才算是不纵容?她拒绝也拒绝过了,在一起工作的同事,人家又没逼着她做什么不该做的事,难道非要板着脸老死不相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