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碧倩抢先说:“陈老师,是徐元欺负符晓远,我刚刚看到他追着小远打!”说着还气愤的瞪了徐元一眼。
徐元连忙张口反驳:“你瞎说!明明是他故意撞倒我的,他还骂我是猴子!”徐元举自己的手给老师看,上面破了不少皮看来确实凄惨。
陈华飞还没说话,吴小红抢着说道:“哎哟,徐元这手伤的可真重,陈老师,你们班学生怎么这样,好端端撞什么人,小小年纪就这么恶毒以后还得了?”
办公室其他老师忍不住嘴角抽搐,合着人家小孩脸都肿成那样了她看不着,在吴小红眼里自己学生破了几块皮就不得了了,何况谁对谁错还没弄明白呢,这护短的也真是……
一二班共同的英语老师林静就更无语了,平时也不见吴小红对自己学生多关心啊……上课时候她做的最多的就是拿出化妆镜指甲钳摆弄自己,学生什么情况她自己都弄不明白吧。
陈华飞心里也是一阵别扭,听她这么不分青红皂白说自己学生心里也很火大。
“吴老师你怎么说话的?符晓远他不是那样的孩子,你先听他讲讲我们再来讨论。”
吴小红哼了一声,默认他的提议,办公室人的目光都集在了符晓远身上。
“对不,是我先撞倒他的,我想去图书馆找书,走的很急,拐角的时候就撞上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有道歉,可是徐同学不接受道歉,然后他打我了。”符晓远低着头说道,看来似是强作镇定。
徐元一听这话简直气炸了:
“老师他胡说!明明是他故意撞我,然后还骂我是猴子!我气不过才打他的。”
“你也承认是你打的咯!老师你别听他的,符晓远平常那么乖怎么会故意撞徐元,而且他俩以前根本不认识吧,有什么理由故意撞他,我看一定是徐元自己被撞到后怀恨在心打了符晓远。”朱碧倩瞪着徐元,有理有据的分析道。
吴小红心里也觉得这事蹊跷,但天性使然她就是愿意相信徐元,平常给她送礼物最勤嘴最甜的就是徐元,她怎能不偏心?
“那个朱什么的你别说话,被打的又不是你你急什么,不管怎样徐元手上的伤是实打实的,符晓远你说说你为什么要撞他。”
围观群众们表示他们都看醉了,这是间接表示相信徐元,是符晓远故意推的他了,人孩子脸上那么明显的伤不说,专盯着徐元手上那几块破皮,不得不说,大家心里吴小红的奇葩程度再次被刷新了。
一般孩子遇到这种不公正待遇恐怕要委屈哭了,在老师的胁迫下可能就认了。
可惜这孩子是符晓远,周围也不只有吴小红一个老师。
陈华飞心里特气愤,平时这女人总是随意差使人做事碍着副校长的面上他忍了,今天竟是欺负到他学生头上了!也顾不得得不得罪人了,副校长找他他也认了!
“吴老师你怎么说话的,你学生打人还有理了,他手上那几块破皮就那么矜贵,值得让一个人民教师蒙着良心去苛责小孩子?”
老师互呛学生自然不敢插足,本来愤懑不平想反驳吴小红的朱碧倩顿时闭嘴了,暗叹老班就是帅!
符晓远低着头装委屈,其实心里乐翻了,老班好顶赞。
吴小红听这话顿时不乐意了,从来只有别人顺着她的意思做,何时有人这么责备过她,当下就一拍桌子和陈华飞呛声来。
“什么叫蒙着良心苛责孩子,我说的难道不在理?明明是你学生撞了徐元……”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互不相让,吴小红甚至扯出了陈华飞刚来学校时候她帮忙的事情,大骂陈华飞没良心……围观群众再次看醉了,那次明明是她自己为了显摆硬要帮忙的,这也能拿出来说……
最后还是其他老师看不下去,纷纷过来劝架,两人才消停。
整个过程,只有两个人冷静不受影响,一个是事件心的符晓远,一个是想来帮忙却莫名看了一场闹剧的沈敬亭。哦,还漏了一个全程隐在围观群众看热闹的易小旭。
啧啧,小飞飞这么和那老女人对着干,也不怕副校长给他穿小鞋哦,没脑子啊没脑子,幸好他眼光不错有我这个帅裂苍穹厉害到没朋友的朋友,看在昔日同窗的份上,勉为其难帮他摆平好了。以上为易小旭内心os
这场闹剧一直持续到早读结束,最后的结果是谁也没受到责罚,因为双方班主任谁都不肯妥协,这可气坏了一班的同学还有徐元,一班的同学是觉得符晓远被打了竟然没个说法很气愤,徐元则是气愤除了吴小红所有人一致认为是他无理取闹欺负符晓远,现在走出教室大家都会对着他窃窃私语。
徐元虽然嚣张跋扈但平时在大家面前也喜欢充大方,班里不了解他的人都觉得他还好,喜欢占便宜的更是粘着他,这一下让平时围着他的人都退散了,毕竟不是谁都能忍受天天被指指点点的,这让习惯了众星拱月的他憋屈死了。
最让他生气的是,那个符晓远每次一见他都会作出一副怕怕的样子,虽然不明显可大家都看到了,因此更加疏远他了。偏偏周围只要没人,遇见符晓远的时候对方就会对着他笑,然后用口型对他说:“矮猴砸。”徐元表示他都快被气哭了,肝疼!
符晓远心情特别好,好到每次看见徐元都想笑,就连脸上的伤都不疼了,虽然把气的想集体上学校来的三个大人安抚好着实费了一番心力,他还是觉得挺乐的。
这种好心情一直持续到了周末,去大师那求学的时候。
符晓远是和外公一来的,两人乘了一路巴士,又步行了许久,才到达那个村子。
昙湖村的风景果然非常美,前符晓远也来过这,那时候的昙湖也美,但那是开发过后修整过的美,眼前的昙湖却更自然更有味道,就连空气都浸染着一种清新,湖水惯有的腥味淡不可闻。
那位大师就住在临湖的山脚,周围没几座房子,这个时候农村的地管理不严,几乎是谁在上面造了房子地就是谁的,看着空了一大片的地符晓远心里直喊败家。
外公比往日还要严肃些,领着符晓远站在一座外表简陋的屋子门口,抬手轻轻敲门。
门敲了两下就开了,出来的是个头发白了一半的男人,脸上皱纹不多,面容有些刻板,看来比外公年轻些。集注意力,男人头上显示的数字是77,同年龄段算挺高的了。
“你们是谁?”
外公一看到这男人,往日不苟言笑的脸挤出了一丝笑容,肯定的说道。
“你是郑桥北。”
男人显然很诧异,他并不认得眼前的人,只好又问了一遍,“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你不认识我正常,王岳你总认识吧。”
一听到王岳的名字,郑桥北顿时明白眼前一老一小是来干嘛的了,也是睡糊涂了,明明知道今天会有人来拜师的。
“原来是你们,来拜师的是吗,先进来。”
进屋后郑桥北给两人各自倒了杯水,知道来意后就好办了,郑桥北直截了当说道:“你们应该也知道我收徒只看资质,要是不行别怪我不讲情面。”
符晓远点头,外公虽然不甘心,但是实在没办法,他其实和郑桥北也是小学同学,可是只有他单方面认识郑桥北,这个关系拉不来啊,只好闭口不言。
“那请问要怎么才算有资质?”符晓远不想麻烦外公跟人周旋,干脆自己直截了当问了,反正要是成了以后也是自己师父,没必要扭扭捏捏。
郑桥北看了他一眼,心想这孩子倒不怕生,说话也挺沉稳,于是喝了口茶痛快道:“这个简单,正好我大徒弟等会儿要过来,你和他过上两招,我看看,行就留下,不行也别怪我。”
符晓远点点头。还以为会是摸骨什么的,竟然是和人对打,他心里并不如表面那样镇定,符晓远上辈子再堕落的时候也没和人干过架,打架的记忆仅仅来自于十岁以前和男孩子们闹着玩的那种,所以他心里挺虚的。
外公也替符晓远捏了把汗,在外公和外婆奶奶眼里,现在的符晓远又乖又没脾气,一看就是只会被人欺负的,没看前两天还顶了一脸伤回来吗,这也让他们坚定了让符晓远练武的心,不过现在看来,孙子这样软,这趟拜师会很艰难。
两人没有等很长时间,很快外面就传来了声响,似乎是几个人一来的。
门打开的时候,符晓远和门外的人都愣住了。
“沈敬亭!”
“符晓远?”
“怎么会是你?”
“你怎么来这了?”
两个人异口同声了以后,都笑了出来。
“真巧,你不会就是郑老师的大徒弟吧?”
沈敬亭昨晚接到师父的电话让他这次早点来,这会儿看到符晓远爷孙俩,心里也就猜到了大概是怎么回事。
“如果师父没有瞒着我收过别人,那我就是了。”沈敬亭笑得狡黠,“怎么,符同学是想做我师弟吗?”
知道对手是沈敬亭,下手总该轻点,符晓远松了口气,对他的调侃也不介意。
“是啊,我一定会是个合格的小师弟,为你赴汤蹈火端茶送水,班长待会儿你可千万要轻点下手。”为了少受点皮肉之苦,符晓远笑得可甜可萌可谄媚。外公都表示看不下去了,忙喝茶掩饰。
沈敬亭只觉得眼前闪亮亮的,忍不住捏了一把对方脸上白嫩嫩的软肉,捏完觉得手感棒极了。
符晓远也没在意,平常被人捏惯了,不喜欢也没办法。
“敢情你俩还是同学,小朋友你别卖乖了,敬亭你不准放水。”郑桥北毫不留情的打破了两人勾结的可能。
符晓远一秒恢复了正常,用往常惯有的温和语气,“班长你先歇会儿,让我准备准备。”
沈敬亭笑着点头,转身对身后的年男子说道。
“李叔,你先回去吧,晚上再来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