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现在去一趟银行，把钱存起来吧。”陈文站起身，一手一个，搂住曹艳艳和范子博，在两个女孩的脸颊上各亲了一口。
    曹艳艳怯生生说：“陈老师啊，我不方便晚上住在这里，周末晚上我必须回家里住的，我爸爸妈妈管我的。”
    陈文拍拍曹艳艳纤细的腰身：“可以的，回家吧。后天我要去帝都，随后去一趟美国，我投资的一部电视剧要在纽约拍摄。恐怕一个月以后我才会回来。”
    范子博问：“陈老师，存完钱我要不要回来这里啊？”
    陈文说：“暂时不用，有需要，我call你。”
    曹艳艳和范子博，牵着手离开了一居室。
    家里只剩陈文和李小冰了。
    沙发上坐着的李小冰，头低得没刚才那么深了，噘着嘴，两只手抓着自己的膝盖，紧紧地抠着。
    陈文问道：“听你同学说，夏天你家里遇到很大的难事了？”
    李小冰点点头：“8月份收到录取通知书以后，我妈妈突发心脏病，手术费就花去3万块。爸爸一个月工资不到300块，到处借钱，凑钱给妈妈付手术费医药费。”
    说着话，李小冰一直低着头，陈文也是奇怪，这女孩怎么这么不喜欢抬头说话。
    李小冰抽抽搭搭说：“我们这届是第一届自费读大学，家里已经欠了好多债，哪里还有钱供我读大学啊。离开我们老家前，爸爸要再找人借钱，他说，别的孩子想考还考不上，就算砸锅卖铁也要送我上大学。爸爸还说，只有考上大学，我才有机会离开我们家那个闭塞的县城。”
    陈文从纸巾桶拽了两张，递给李小冰。
    李小冰擦着眼泪，继续诉说：“我告诉爸爸，我面试时候遇到了陈老师，陈老师捐了2万块给上戏，说这是帮扶贫困生的助学金。我还告诉他，陈老师让我准备好贫困生证明材料。
    后来我到学校报到，陈老师您让我准备的材料真的很有用，班上评选5个贫困生，我是头一个被选上的，第一年的学费就这样解决了。我写信回家，把事情告诉爸爸，他说让我一定好好报答陈老师。”
    陈文从李小冰手里接过纸巾团，扔到垃圾桶里。
    李小冰终于抬起头说话：“从开学到现在，总有很多校外的人到我们学校来约女孩出去吃饭，他们有些人的背景都是很厉害的，还有几个是导演。我们好些女同学都跟他们走了，我也知道是怎么个回事。
    可是，陈老师，我从没答应跟他们出去，我就呆在学校里，我等您来找我，我知道您不会不管我的。陈老师，我愿意报答您，就算您不给我钱，不安排我拍戏，我也愿意报答您。真的，我就是这样想的。”
    听完李小冰的表白，陈文问道：“这就是你非要单独和我谈话的原因吧？你不希望让两个同学知道你的这种单纯报恩心态，怕她们对你有看法？”
    李小冰点点头。
    对于李小冰的诉说，陈文听进去了，但他不会彻底相信，至少不会因为李小冰的诉说而被感动。
    要说李小冰会不会因为陈文身上的资源而产生那么强烈的报恩心态，这件事的可能性是很大的。
    陈文对李小冰的欣赏主要来自前世记忆，他知道这个女孩是个孝女，这才是最重要的。
    抬手拍拍李小冰的膝盖，陈文吩咐道：“走，洗个澡去。”
    李小冰站起身，乖乖地跟着陈文走进卫生间。
    陈文懒得问李小冰是不是黄花闺女，亲自查验一下就知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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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硝烟散尽。
    陈文对今天下午的这次收获，感到很满意。
    可以说是一次完美的礼物。
    从容，顺利，不匆忙。
    李小冰的情况，比陈文经手的大多数女孩都要好许多，这个从小在家干活的懂事孩子，身子骨强于同龄人。
    上午陈文从中行取了10万块，让三个女孩拿走了5万。
    陈文了塞了4万，放进李小冰的书包里，自己留了1万零花。
    李小冰很硬气地表态：“陈老师我是心甘情愿报答您，我不要您的钱。”
    陈文将书包放到床边地下，躺到李小冰身边，搂住女孩，柔声说道：“你的态度，我知道了，也很欣赏。我的态度，你也应该接受。4万块，3万你汇回家，偿还你妈妈手术费的欠债，1万块你留在自己手里，好吃好喝好衣裙，给我把你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李小冰靠到陈文怀里：“知道了，陈老师。”
    傍晚。
    从厨房柜子里找到唐瑾以前用过的保温桶，陈文出门跑了一趟饭店，装了一桶鸡汤，又让饭店用餐盒打包了红烧鱼、狮子头、炒青菜和米饭。
    拎着食物回到家。
    李小冰不要陈文扶，她自己慢慢起身。
    女孩留下痕迹的小衣服被陈文收藏了，陈文从柜子里找来一整套唐瑾以前穿过两次的内衣，送给李小冰。
    李小冰的纪念品，被陈文装信封，扔进了抽屉里。
    女孩下床，一步步挪到客厅，坐到凳子上，就着餐桌吃晚饭。
    表现得相当硬气！
    陈文看着李小冰如此要强，也就没尝试喂她，估计喂也会被拒绝。
    这种从小吃惯大苦的女孩，真是让男人省心啊。
    绝对是可以找到对比人物的，比如张婉婷和张娟，还有张婉。
    10月31日，星期天。
    经过一晚的休息，李小冰的身体恢复得很不错。
    早晨醒来，女孩居然已经基本上行走正常了。
    陈文看着，心里也是暗暗赞叹。
    从小区外买回来生煎包和豆浆，陈文和李小冰在客厅吃早餐。
    陈文做出了承诺：“你毕业前，我一定让你出演一次电视剧女二。女一，暂时我不能拍板，我会尽量，争取在你毕业后，时机合适，给你一次女一。”
    低着头吃东西的李小冰，抬起脸来嘻嘻笑道：“谢谢陈老师！”
    陈文说道：“6月份面试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你平时跟人说话，总是喜欢低头。这样不好。我觉得你应该更自信些，要学会抬起头与人说话。”
    李小冰不由自主又低下头，习惯性的胆怯语气：“哦，我知道了，我会努力的。”
    陈文也是有点无语，这种穷人家出来的，从小吃惯苦的女孩，自信心问题不是一两天能治愈的。
    慢慢来吧。
    明天要去帝都了，既然已经和丽姐约好了，那是必须也见见东方姐姐。
    麾下这些女演员将来参与电视剧拍摄，还要仰仗东方姐姐点头呀。
    送李小冰回了学校。
    陈文在上戏门口，拿公用电话call了许美玉。
    小丫头从家里跑出来，跟文哥见了面。
    许美玉委屈的表情：“文哥啊，你好几个月没有来找人家啦！”
    陈文叹气，摸摸许美玉的脑壳：“从8月份起，文哥就出国了，今天刚刚从港岛回来，明天又要去帝都，下个礼拜去美国。”
    许美玉问：“你今天可以陪人家多久啊？”
    陈文说：“吃个午饭吧，下午我要去看女朋友。”
    许美玉噘嘴：“好吧。”
    小丫头带着文哥，打车抵达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