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他!他该!媳妇儿多好,被他说得像母老虎似的。”安烈怼起了自己的儿子,被他抱着的珍儿似乎觉得不舒服,大哭了起来。
“真是的,不会抱就不要抱!”安旭这句话说得大逆不道,不过众人似乎习以为常,他过去把女儿讨了回来,放在怀里护着,可是女儿丝毫不卖他面子,照样哭得一个凄厉。
“哟!不会抱就不要抱啊!”被儿子言语嘲讽安烈也不恼,身为天下共主,有时他便需要这种平凡的父子亲情,你一来、我一往,当儿子也吃鳖的时候,安烈揶揄的挑着眉,耻笑回去。
安旭在安烈促狭地盯视中,丢烫手山竽似的把女儿塞进了安玖怀里,终于回到母亲的怀里,珍儿委屈的抽泣着。
“哟,是爹爹惹恼珍儿了是不是?”整个大殿里头所有人都往安玖这儿看来了,安玖晃了晃珍姐儿,珍姐儿便笑逐颜开了,还发出了愉悦的声响。
“呀咿!”
“小机灵鬼。”安烈笑呵呵的望着自个儿的孙女,直觉得可爱。
撇除这个小小的插曲,宴会上面一切都很顺利,直到上热锅的时候才出了差池。
看起来年纪大约十五六岁的小宫女端着汤鼎到安玖身边的时候,猛然间滑了一脚,眼见沸腾的热汤就要往安玖和珍姐儿身上倾泻而下。
就在灾难即将发生的一瞬间,安玖紧急将珍姐儿抛给了安旭,两人默契极佳,安旭牢牢将女儿护在怀里,在一旁护主的安肆则在千钧一发之际将那鼎牢牢接住,里头的汤汁一滴也没烫到安玖,但是安肆的手指瞬间被烫红。
安肆像是没有痛觉一般,牢牢的抓着滚烫的汤顶,所有的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若是这一锅热汤浇在安玖和孩子身上,那后果不堪设想。
在宫宴上,不应该出现这种差池的。
“奴婢不是有意的,县主饶命。”那小宫女眼见事不成,马上跪下来求饶。
安玖没有理会那个婢子,只对安肆道,“思儿,快把鼎放下。”
安肆冷着一张脸,把汤顶放在桌面上,站回安玖的身后,他的手指悄悄的藏在背后,那肯定是要脱一层皮的。
安玖的注意力都在安肆身上,她心中有气。
皇后的脸色一片铁青,黑得有如锅底似的,在她操办的宴会上面发生这种事情,她难辞其咎。
“妾身有罪,皇上恕罪。”她起身向安烈行礼。
皇后忐忑不已的望向安烈,安烈一脸铁青,看着就即将发作。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连丝竹声都停下了,舞跳到一半的舞妓便这么扑通地跪了一地,唯恐天子震怒、血流成河。
“拖下去,看有无人指使。”在宫宴上负责的宫女都是精心选过的,怎么都不应该出这种低及的差错。安烈一脸寒霜,话才落下,马上有侍卫要去抓那小宫女,那小宫女动作也飞快,居然一头碰死了。
这下宴会彻底被搞黄了,安烈脸上不豫,“这都什么事儿?给朕彻查!”查下去会是什么结果很难说,但查还是要查的。
皇后在一旁还没有被叫起,就可以知道安烈的情绪有多差了。
宫宴提早结束了,安烈安抚安旭和安玖,当场为两人指婚,还订下了婚期,婚期便定在最近的一个黄道吉日,在四月初六,这日子距今也左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
除了订下婚期,安烈也为两个孩子赐了大名,这大名是记入皇室谱牒的,佩哥儿这一辈行水部的名字,安烈将他取命为安源,这个源字可就耐人寻味了,有水流之始源的意思,可以看出安烈对这个孙子的期许很深,而珍姐儿的命名也是代表着安烈格外的恩赏,安烈这五个孙女,只有珍姐儿由他命名,而且这一辈的女孙都从玉字,可是安烈却让她从水部,命名为安洁,这也意味着对她的重视不下于皇孙。
“儿臣谢过父皇。”安旭带着安玖到安旭跟前谢恩。
“不管今日是否为疏失,朕必定要给誉王夫妇一个交代。”安烈直接表态。
赏赐流水般的赏进了誉王府,安烈特意留安旭和安玖在宫里小住叁天,说是想多看看孙儿、孙女,帮两人把面子做了十足十,也警告着那些对两人有恶意的宗亲睁大眼,看看是谁在替这两人撑腰。
安烈就这么晾着皇后,直到给两个孩子赐完了名讳,皇后屈辱的福着身,一口银牙都快被她咬碎了。
不管今天的事件是谁的手笔,都是同时得罪了皇帝和皇后。
安旭:不管是谁下的手,感谢你让我的婚期有着落了,我一定会把你揪出来抽筋剥皮哒!
安肆:剥皮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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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婚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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