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夜无殇情绪失控,浓烈的杀气弥漫而出,阴影从整个大宅笼罩而下,他双眸被杀气染红,竟然有大开杀戒的征兆。
夜无殇一步步朝着白清雅走过去,他一手将那个女人捞来,另外一只手,扬,眼看着就要劈在白清雅脑袋上,忽然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一个悦耳的声音——
“无殇,我爱你,无论你是谁。”女子天真的告白,带着纯然的喜悦与欢喜。
宛如被刺了心最柔软的部分,夜无殇的动作蹲下原地,他闭上眼睛,狠戾的神情在一瞬间散去,变得温柔。
白清雅头上到处都是血,她眼睛四处乱看,满是不可置信。
祁雪的声音……
这是祁雪的声音!
不可能的,她已经死了,死了三十多年了……
白清雅慌乱的寻找,夜无殇忽然丢开她的身体,宛如在丢开一块垃圾。
他从怀,摸出一份婚书,放到白清雅面前,冷漠的说:“看清楚,夜夫人从来都不是你,你没有那个资格!”
白清雅透过鲜血朦胧的视线,看见了那份婚书上,两个并排而立的名字,夜无殇,祁雪,时间是三十年前,祁雪还未死的时候,比她嫁到夜家,早了五年……
而那段时候,夜无殇独自上白家,成功退了她的婚,那个时候,他们两个人,男未婚女未嫁,婚书,成立的名正言顺。
“不可能!”白清雅骤然发出一丝嘶喊,她抬手去撕婚书,夜无殇自然不可能被她抢到,将婚书收了来。
白清雅坐在地板上,脸色灰白,一瞬间仿佛老了十岁,她双手颤抖,端正高贵的姿态消散成灰,她很不得自己的眼睛瞎掉,为什么要看见他们的婚书。
那是婚书,清晰的告诉她,她白清雅的婚姻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她的婚礼,从下聘到拜堂,新郎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过,但即便这么大的羞辱,她还是想做他的妻,为什么他要这样残忍,连她心最后一丝幻想都残忍的剥夺掉?
这三十年,她在夜家的所作所为,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白清雅从来都没有嫁给夜无殇,在他眼里,她只是个鸠占鹊巢的白家女子。
一直以来坚持的信念被粉碎,白清雅崩溃到极致,她怨恨指着夜无殇:“夜无殇,你就是一个无能的男人,是,是我把夜白两家的事情告诉了祁雪,但你不是爱她吗?为什么你没能阻止她嫁人?哈哈哈……”
她像个疯子一样大笑出声:“你夜无殇这么厉害,居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人怀着自己的儿子嫁给其他人,护不住她,你就是男人的败类!”
“祁雪死了!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我输了,但你们也没有赢!”
她的嘶吼声,震的整个夜家人都在发抖。
夜无殇只是冷漠的看着她,达到目的之后,他转身离开,修长的背影很快去的远了,只丢下一个句话:“把她的东西,统统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