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像是身处在漂浮在大海的小船上,抓着她的人是唯一的救命稻草,她只有紧紧的拽着他,才不至于粉身碎骨。
窗台上,沙发上,桌子上,地毯上……他带着她,经历了一场人类最原始最激……裂的清瑜之欢。
最开始还夹杂了一些惩罚和怨气在哪里,到最后,他们完全忘了初衷,黑暗,两个相爱的人,用彼此的身体,温暖对方。
窗外的天逐渐暗下来,万家灯火亮。
最后一次结—束的时候,叶微澜脑海盛开了无数朵绚烂的烟花,她瞪大了眼睛看着黑漆漆的房顶,有些不知今夕何夕的茫然。
她躺在床上,他抱着她,她雪白的肩头上,红梅点点,有很多甚至破了皮。
一只手温柔的抚过她的伤口,带着怜爱,祁夜的声音,像是传说的惑人心扉的妖物,低魅喑—哑:“以后无论在什么场合,你的第一眼,必须先看到我。”
不是询问,霸道强势的命令。
叶微澜眨了一下眼睛,笑容绽放,轻声说:“好。”
……
手术内外。
一天一夜的时间过去。
除了祁夜,所有的人都守在这里。
他们或靠或站或坐,面色无一不是凝重。
僵冷的空气从昨天一直持续到今天。
这段时间里,没有任何人说话,也没有任何人离开。
谁也不知道这样令人心冷的沉默还要持续多久。
手术室顶端的红灯灭下去的那一刻,一直没有任何动静的雕像们,集体转头看着手术大门。
一干爱干净的美男子,罕见的狼狈。
没过一会儿,罗曼带着一群医生护士推着病床走出来,一天一夜不眠不休,每一个人都是疲倦的。
他们的神情有些复杂。
当当第一个耐不住:“……怎么样?”
罗曼看了他一眼,摇头:“没死。”
她摇头的时候,所有人的心都沉了下去,但后面两个字,又给他们希望。
“他没死,但也没活,我也不知道他还能不能活过来。”罗曼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男人,眼睛里有着一抹敬佩。
她没说的是,宁渊的伤势,放在任何一个普通人身上,都没有活下去的可能性。
这个男人也许是心里有很强的执念,舍不得离开,始终保留着脑子里最后的那一线意念。
这是一个奇迹。
听了罗曼的话,魔夜城一众人都懂了。
他们看着躺在那里无知无觉的宁渊,眼眶都有点红,从来都强大冷漠习惯了男人,躺着的模样,令人心酸。
但,好在还不是绝望。
他们先前经历了一场大战,又心焦力粹守了一天一夜,体力早已到达极限,问了几句,都回房休息。
白熠留到最后。
他看着白萝:“你也累了,我送你去休息。“
罗曼没有拒绝,王廷毁了,她现在无家可归。
她一路低着头往前走。
白熠看着她,眼底有些几丝怜惜,他拍了拍她的肩膀:“萝萝,你师父的事情……已经成定局了,那是他的选择,你不要太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