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的门轻轻阖上的时候,喻色和墨靖尧已经是一个门里一个门外,各在两个界了。
他果然说到做到,说好了不进,就真的没进。
喻色静静的靠在门板上,唇角却是勾着浅浅的笑意。
恋爱的感觉,是不是就是这样的?
很暖。
很甜。
暖到甜到她就觉得自己象是在做梦似的。
他说,什么都不用去买,什么也不用准备,只要是她需要的,公寓里全都有。
而她最后之所以还是来了,原因就一条,她承认不承认,愿意不愿意,这男人都为了她的一日三餐每天日亏上百万。
一年下来,减去寒暑假三个月,也有九个月的时间,那就是270天,一年下来就是两个多亿。
四年下来就是十个多亿。
那么多的钱他都花了。
这套公寓就算是再壕也不过是几千万,与十多个亿根本没有可比性。
反正她现在就算是把自己卖了也还不了他的人情了。
越欠越多,索性就继续欠着吧。
是的,住不住,她都欠着他很多很多了。
他给莫明真的那二十个亿,也是她说了他就给了。
也不知道靠了多久,直到手机响了,她才清醒过来,才一打开手机,就是墨靖尧发过来的短消息,“早点睡,明早不能再迟到了。”
喻色看完,迅速的扫描着周遭,不知道为什么,莫名的就觉得自己刚刚这样一动不动的靠在门板上,被墨靖尧那厮给看到了似的。
可是眼前,就是一室的安静。
安安静静的只有她的影子倒映在门厅的大理石地板上。
她换上了门前的粉色拖鞋,开始好奇的参观了来。
五室两厅一厨六卫三阳台的格局,逛完了,直接摊在了自己选的卧室里的粉色大床上,然后就那么躺着给墨靖尧发信息,“太大了,我只打扫我的卧室和洗手间。”其它的,她打扫不来,这么大的公寓,拖个地板一个小时绝对要的。
“不需要你打扫。”他墨靖尧的女人,宠着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舍得让她做清扫这样的活,喻色是神医,是要做大事的人。
“我不喜欢佣人。”
“钟点工,而且是那种你每天连面都不会碰到的钟点工,嗯?”
喻色读完了上面的这一行字,就回了一句,“勉强可以接受吧,不过,我每天在哪住我说了算,我想回来就回来,我不想回来就不回来。”
“嗯,你说了算。”墨靖尧回应的特别快,仿佛就在那一直等着她打一行他回一行似的。
喻色这才满意了,身就进了洗手间。
反正就她一个人住,带不带睡衣进去都没关系。
可以直接光着出来的。
想到这一条,骤然的就想了曾经在半山别墅里,她每次沐浴都是不带睡衣的,出来后再换再上床,那每一次都被墨靖尧那个大流氓给看光光了。
洗手间也是粉色系的,绝对的少女心爆棚。
其实,她以前常常觉得粉色系俗呢,但是公寓这里的粉色系绝对是高级粉。
当然这个高级粉可不是指高级粉丝,而是指绝对高级的粉色。
浅浅的几不可见,又或者可以说是若隐若现的浅粉,而且是充斥在角角落落里,很梦幻的感觉。
就很温馨很少女风。
她喜欢。
大抵,也就只有墨靖尧那样的男人才能设计出这么高雅格调的公寓吧,她是真的喜欢。
超大的淋浴室。
要不是很困了,喻色真想泡个泡泡浴。
打着哈欠,她速度的冲完了凉,吹干了头发就回到了卧室。
然后就在犹豫着是穿着睡衣睡还是就这样直接睡呢?
毕竟,偌大的公寓里只有她一个人。
怎么着都没人看见。
最终,喻色决定还是穿一件睡衣。
这样踏实吧。
毕竟,这是她第一晚在这里睡,就有一种怪怪的感觉。
衣帽间很大很壕。
打开的时候,喻色差点惊的瘫了。
好多的衣服。
清一色的全都是女装。
是的,一件男装都没有。
墨靖尧承诺说他不会住进这里,那就真的没有给他自己准备一件衣物。
想到这里,喻色随即冲进了其它的房间,一间一间的走过,还有两间卧室的衣帽间里也都是女装,至于其它的两间,衣帽间空着的应该算是客房吧,另外一间满满的全都是小男孩的衣物,想来是给祝许准备的。
而且,所有的衣物连吊牌都没拆。
但是上面并没有价钱。
不过,哪怕是没有,喻色也猜得到,这些衣服又是一大手笔。
所以,这整间公寓里有三个房间都是为她准备的。
她可以三天换一次卧室,每天都有新鲜感,因为每一间的风格又都不同。
重新又回到了初选好的卧室,喻色看着里面的睡衣,不会选了。
除了吊带的就是薄纱的,看着让人喷鼻血的那种。
她翻来翻去,最后在那一整排里面才选出一条自己勉强接受的睡衣穿在了身上。
虽然是吊带的,但是不透明,从肩部开始包裹到膝盖处,算是包裹的很严实的了。
上床睡觉,舒服的她喟叹了一声。
感觉这张床与墨靖尧在半山别墅的那张床一样材质的。
床垫特别舒服,而且床特别大,至少有三米的宽度。
她可以滚来滚去的那种。
定好了闹钟,喻色收了所有的旖旎的心思,熄了灯就睡了。
明天,一定不能迟到。
她要是再迟到,就不是鄙视自己了,而是想咬自己了。
这一次,她连续定了六个闹钟。
闹铃连响六次,她要是还能赖床的话,她就自己服自己了。
全都安排好了,喻色熄了灯,睡了。
闹铃响的时候,喻色‘腾’的就坐了来,这一次六个闹钟只用了一个就床了。
洗漱了出去,就听手机响了。
她打开就看到了杨安安的短信,“早餐给你买好了,赶紧过来。”
喻色这才响,之前杨安安输给了她,可是答应了给她买早餐的。
她速度的走出了公寓,看了一眼对面的公寓,门安安静静的关着,也不知道这个邻居是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