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静静坐在那里等着对方接,眸光落在盘子里只吃了一半的午餐上。
她知道好吃,可是怎么都是没有胃口。
她清晨醒来的时候,墨靖尧已经不见了。
只有陆江的迈凯伦停在别墅园子里。
可一个上午过去了,陆江也没有联系她。
听着手机里的铃声,一声又一声,听得她的眉头轻皱了来。
就在她以为陆江不想接她电话的时候,那边终于接了来,“喻小姐,你好。”
“你说,启美一后来食堂的改善是不是墨靖尧做的?我要你说实话,不许欺骗我。”喻色开口,直奔主题。
刚刚在等陆江接电话的那几秒钟,她心里很乱。
其实如果只是南大的学生称食堂的伙食改变了,她是什么也联想不来的,但是忽而想曾经在启美一,食堂的伙食也是突然间的改变。
而那样的改变正好是在她认识了墨靖尧,墨靖尧从昏迷不醒醒来后。
手机那端顿了一顿,陆江象是在斟酌用词,半晌才道:“喻小姐,你就不要为难我了。”墨靖尧不许他说,他就真不能说。
他明白墨靖尧是不想让喻色有心里负担,就想让她常年所吃的食物是健康的,绿色的。
甚至于就为了她一个人,把整个南大食堂的食材全部都承包了。
承包后给食堂的价格就是普通食材的价格,但是食材却全都有机的食材。
只这一项,墨靖尧每天的亏损就是上百万。
从启美一就开始了。
只是,墨靖尧不许他对喻色露出半点的口风。
但喻色追问过来,他不回答也不行。
他可是知道墨靖尧是怎么宝贝喻色的,倘若他敢不理喻色,墨靖尧一定不饶他,然后,他就会死的很惨。
所以,他就说了这么一句象是回答,又象是没有回答的话语,他想,喻色应该懂的。
于是,喻色耳就全都是陆江的那一句‘你就不要为难我了’,这一句代表什么,她懂。
她明白。
“我知道了。”她说完就要挂断,然后猛然想陆江的车还停在南大,便又道:“记得来把你的车取走。”
“好的,我知道了。”
喻色听着陆江的声音,其实很想从陆江那边听到那个男人的声音,可刚刚听了许久,都没有墨靖尧的声音。
他走了。
一大早就走了。
然后,没有给她只言片语。
她很想打他的电话,但现在,突然间就有种类似于近乡情怯的感觉,就怎么都拨不出去了。
只为,就算真的拨了出去,就算他真的接了来,她要对他说什么?
说谢谢吗?
太矫情了。
那还不如不说。
虽然她只问了启美一的食堂改善,但只要不傻,都能明白南大的食堂食材也是墨靖尧改善的。
喻色怔怔的坐在餐桌前发呆。
原本就吃不下,这会子更加吃不下了。
墨靖尧就为了她每天的一日三餐能吃的营养,宁愿每天贴补几十万甚至于上百万。
这一刻,她不想说贫穷限制了她的想象力,她只想说他宠她疼她的程度限制了她的想象力。
“喻色,该不会咱南大食堂的食材也是墨靖尧做的吧?”杨安安听到了她打给陆江的电话,小小声的猜过来。
“就是。”喻色却是半点都没犹豫的,就算是没问,也已经确定了这是墨靖尧做的。
“我的天,他对你是有多好,喻色,假如以后凌澈再来向你告白,我一定不会再墙头草了,我只认墨少一个。”杨安安想凌澈那天在食堂向喻色告白的时候,她还犹豫是站凌澈还是墨靖尧呢,这一刻,她决定以后只站墨靖尧。
要知道,她也跟着喻色借光了,每天吃的食物都是有机的食物。
“他为了你,不止是现在改变了南大的食材,还曾经改变过启美一的食材?”林若颜也悄声问了过来。
“对。”这次不用喻色回答,杨安安直接替喻色回答了。
“糟了。”林若颜说完,立刻拿出手机,开启十指翻飞的敲打着手机键盘。
杨安安也没理会林若颜的一声糟了,至于喻色,她现在满脑子的全都是墨靖尧对她的好。
他对她这样好,她居然还怀疑他的不同意订婚是居心叵测,是玩弄她。
她错了。
她错的离谱。
“喻色,你没事吧?”杨安安一直盯着喻色,忽而就发现她脸色越发不好了,“你是不是上午站的太久,暑了?”
结果,问完了,她就想敲自己的头,喻色可是个神医呢,她不暑她自己很清楚,“喻色,你赶紧感受一下身体,是不是生病了?要是生病了,你要买什么药,我去药店给你买。”
喻色摇了摇头,然后有点费力的站了来,“走吧,去图书馆。”
她现在只想看书。
安安静静的看书,以此来压制住心底里的混乱。
她现在实在是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面对墨靖尧了。
他们,似乎是这上最没有未来的一对。
“好,我陪你。”
那边,林若颜似乎也与人手机聊完了天跟了上来。
一行三人往图书馆而去。
莫明真早就看到喻色了,不过他谨记喻色的吩咐,不许让人知道他们很熟。
她说她要低调做人,那他就只能成全她。
其实他也想低调做人,可是南大的校方不同意呀。
食堂里用了一次餐,现在的莫明真已经是南大人人都知的一个大佬了。
就连李静菲也打听到了他的身份,现在用完了餐就往军训地点走去,她要告诉齐艳莫明真的身份,然后两个人再想对付喻色的办法吧。
喻色现在在学校不止是有凌澈,居然又多了一个大佬级的人物莫明真为她说话,真不知道喻色哪里来的狗屎运,真是气死她们了。
喻色进了图书馆。
这也是她们三个人第一次进南大的图书馆,果然很大。
一眼看过去,到处都是书,古香古色的气息浓郁到心间,喻色找到了一本医书,就坐下来安静的阅读。
时光易老,岁月静好,她心里却只有了早逃走的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