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连夜审讯下,那些药贩子什么都招了,尤其指证了苏芸珠。
证实他们跟交易的,只有苏芸珠一人。
乔佩芸听到消息后,急的差点没晕过去。
但这次跟上回可不同,之前警局没什么确切的证据,现在人证物证俱在!
在这铁一般的证据面前,苏芸珠怎么狡辩都没用了,当即就被收押候审。
乔佩芸现下连苏芸珠的面都见不到了,只不过因为她现在的身体情况,没有被关在牢里,而是暂时被送去了监狱医院。
乔佩芸哭的眼睛都快瞎了,她死活想不通程光明明已经认罪了,为什么还会反口?
她当即就去了监狱,去见程光,她要质问他为什么这么心狠,女儿为了他受了这么大的罪,他怎么忍心把她拖下水?
监禁室里,程光拷着手镣脚镣被带了过来,哪知一照面,他比她更愤怒激动。
他一下子扑到窗口处,脸色狰狞的冲她咆哮着什么。
乔佩芸被吓坏了,程光被两个警察按住,最后被在腿弯处踢了好几下他才老实下来,被按坐在椅子上。
乔佩芸战战兢兢拿电话,第一句质问还没出口,程光就愤怒的大吼,“你还有脸问我!难道你不知道你那个好女儿做了什么?我的儿子呢?啊?我的儿子呢?!”
他额头青筋暴,眼睛血红,就像一头彻底被激怒的恶兽,两个警察冲他骂了好几句他才瘫在椅子上,呼哧呼哧直喘粗气。
乔佩芸被他吼的耳膜都快震破了,她把听筒拿远了一些,流着泪试图想解释道,“珠珠也不想啊,这完全是意外,而且不光是孩子没了,珠珠她……”
“你少来了,我当初跟她说的清楚,我可以替她顶罪,但唯一的要求就是她要把老子的儿子好好生下来,可她干了什么?自己故意去找顾蔓麻烦,然后从楼梯上滚下去!她把老子的儿子当什么?她一开始就没想过要这个孩子吧?可怜我的星星……”
程光说着呜呜的哭了来。
他早就给儿子好了名字,就叫‘程星’,多帅气的名字!他期望儿子将来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样耀眼,不要像他一样没出息。
没想到他被关来还不到三天,苏芸珠那贱人就把孩子给弄没了……
想到林弈那天过来告诉他时,他恨不得当场就把那个女人咬死!
乔佩芸呐呐说不出话来了,暗暗心惊到底是谁告诉他的,程光看样子什么都清楚了!
程光确实是伤心到了极点,又哭又骂,情绪激动愤怒。
乔佩芸没法跟他好好说话,只能赶快离开。
她转身走的时候,似乎还能听见里面程光的大吼,“你告诉那个贱人,让她等着给老子儿子赔命……”
乔佩芸几乎是狼狈的逃出了郊区监狱。
等回到市区,她发现自己除了流泪,什么都做不了,更不可能救出苏芸珠了。
监狱医院里。
苏芸珠蓬头乱发,穿着监狱女犯人统一的灰色衣服。
除了每天有专门的医生过来检查她的身体,给她用一些药物之外,她被囚禁在室内,哪里也不能去,跟真正的囚犯也没什么区别了。
她一开头想不通,是谁告诉了程光孩子的事,而且又怎么会那么巧,那群药贩子怎么就会被抓到?
当她得知是特种大队亲自出动时,心里什么都明悟了。
除了林弈,谁还能做到这一步?
他这是一定要置她于死地啊!
当得知她的公开审判将在三个月后开庭时,苏芸珠跌坐在地上惨然而笑。
现今,她可真的是完了!
倒卖假药是重罪,她如果被判刑,至少也得是十年!
眼前划过了之前的一幕幕,她完全想不通自己是怎么沦落到这一地步的!
明明之前,她家好,学历高,父母疼爱,哥哥爱护,她有着最光明的前途!
可她为什么一步一步走到了泥潭?
如今,她什么都没有了,父母,亲人,前途,工作,连……刚刚组建的家庭……也失去了……
她想了程光对她的用心呵护,虽然这个男人没什么出息,更是使了卑鄙的手段才得到她,但后来……她也不是不享受他的关心的……
如果她知道收手,是不是不会到如今这一步?
她捂着脸,哭的全身都颤抖来,想到等待她的将是茫茫无尽刑期,后悔和害怕翻江倒海般涌了上来。
特种大队办公室。
林弈看着苏芸珠的卷宗,眼底冰冷一片。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轻盈的脚步声走了进来,一阵裹挟着香风的柔软躯体从身后拥过来。
娇媚的美人紧紧的抱着他的腰身,柔嫩的脸颊在他背上蹭了蹭,轻笑道,“我帮了你这么大个忙,你该怎么谢我?”
她敏感的察觉到他的身体紧绷僵硬了,但和以往不同的时,他并没有推开她,这让她欣喜若狂。
她更收紧了柔软的手臂,能清楚的感觉到那薄薄的衣衫下,面前男人结实的躯体,和那紧实的肌肉隐藏的爆发力。
这让她的心口怦怦怦如小鹿乱撞。
不知道多少年了,她再没有遇到过如此让她心动的男人。
林弈回过头,认真对她道了一声,“谢谢。”
如果没有白茹的人送来情报,他不可能那么快就把假药贩子连根拔。
白茹轻笑着偎进了他怀里,纤细洁白的手指在他胸口划来划去,娇声道,“说声谢谢就完了?今天晚上,你要不要去我家里……好好的谢谢我?”
她的手指渐渐往下,甚至都快探入了他的衣衫。
林弈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眼眸沉了一下,颌首道,“好!”
“我说你……什么?你答应了?”
白茹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以往她每次提,这个男人都毫不犹豫的拒绝,没想到他这次竟然答应了。
如果不是一直盯着他形状优美的两片薄唇,她几乎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你说的是真的?”
心愿即将要达成了,她却没什么真实感。
林弈一把揽上了她纤细的腰肢,将她整个人都亲密的贴实在了自己的身上,低头在她细白修长的脖颈间嗅着,似笑非笑道,“怎么,莫非你害怕了?”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亲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