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嘉犹豫了一下,说:“不行,我得给他买,他不会不给我买的,到时我得多尴尬啊?”
莫雨晴放下筷子,拿纸巾擦嘴,笑了一下,说:“嘉嘉,你不觉得你的话很有问题吗?他是你男朋友,即使你没有给他准备,那就安心的接受他的礼物啊,能让你尴尬,也只说明,你内心并没有认可他这个男朋友的身份。”
“你又乱分析。”宁嘉拿着勺子喝汤,“礼尚往来嘛。”
“那也不用急在这一时,也不会有尴尬的想法,更不会觉得是去完成任务一样。”莫雨晴头头是道的说。
宁嘉呆愣一下,解释说:“可能是我们刚在一没多长时间,都没放开,时间长了就好了。”
“那但愿如此吧。”莫雨晴的话点到为止。
俩人吃了面后,又去给云寒买了一份圣诞礼物——被莫雨晴说俗的领带。又给轩轩挑了一款手机。
“你不给邵霆买吗?”宁嘉问。
莫雨晴笑:“都老夫老妻的了,买什么啊?他最近都累成狗,估计圣诞节他都不记得了。”
俩人之后分道扬镳,一个回了家,一个回了公司。
晚上六点半,宁嘉如约到了餐厅,随着侍应生去到了座位。她刚坐下没多久,纪景言随后也到了。
他西装革履,外面穿着笔挺的毛呢大衣,看上去神采奕奕,嘴角带着浅笑,柔声问:“我没有迟到吧?”
宁嘉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脑子里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窜出来她和他一拍婚纱照的事。
“我也是刚到。”她微微一笑。
纪景言脱下外套,坐下后,问:“点餐了吗?”
“还没,你来吧。”宁嘉感觉自己的心,跳的有点快。
说实话,她和纪景言以前在一的时候,并不常见他西装革履,一派精英范儿的样子。有的就是他一身休闲,在家里晃,出门逛,来来回 回的就那两套,像个居家的大男孩。
纪景言见她紧瞧着自己,说:“午的时候有个应酬,结束后也没换衣服就来了。再说,你约在这么好的餐厅,我也不能穿的太普通不是?”
宁嘉说:“就是很少见你穿的这么正式,挺帅的。”
纪景言眉尾一挑,嘴角含着笑,开始点餐。
侍应生下去后,宁嘉说:“谢谢你给我拿的药啊,我妈咳嗽的症状见轻了呢。雨晴说,得让我给你准备份大礼才行。”
“那准备了吗?”纪景言了然的说:“拿出来吧。”
宁嘉轻笑,“还要谢谢你为我妈妈请来的针灸医生。喏,送你的,也算是圣诞礼物吧。”
一个深蓝色的盒子,轻轻的推了过去。
“你这是三合一啊?”纪景言拿过盒子,一边说,一边打开了。
“喜欢吗?”宁嘉有点不好意思,“在一的时候也没给你买过什么,不知道你的喜好,我看这对袖扣造型很别致,觉得很适合你。”
“很喜欢!”纪景言有点激动,拿出来说:“给我戴上吧。”
宁嘉帮着他把袖扣戴上,说:“你能喜欢就好。”
纪景言轻转了两下手腕,满意的看着。
侍应生端上来东西,放到桌上后,又恭敬的下去了。
“昨天跟儿子打视频电话,给我和我妈背唐诗,样子可爱死了。我问谁教的呀?他们说,是嘟嘟。”宁嘉哈哈笑的说:“管大姐叫嘟嘟,就听大姐在电话那边抓狂的纠正说,是姑姑,姑姑!”
纪景言也忍不住的笑,“现在孩子没上幼儿园,这两天精神好一些,我姐就教他们俩念唐诗,还教他们念西班牙语。”
“儿子们学吗?”宁嘉低头切着牛排问。
“乱学一通!”纪景言把自己盘里的牛排切好了,自然的和她交换了一下,接着说:“可是大姐却很固执,就一遍一遍教,非要教出个一二三来,我也是醉了。”
宁嘉低头看着盘子里切好的牛排,对他投去感谢的一瞥,低头吃着,听他继续说。
“现在有儿子在家,虽然闹腾了些,可我妈看着心情好,身体也比之前好了一些。嘉嘉,我真的很谢谢你,你和宁姨的大度宽容真的让我很感动。”
“别谢我,我也是看大姐的面子。”宁嘉听他提林芸竹,眉头不自禁的皱了来,脸上也表现出烦躁的神情。
纪景言看她的样子,很有眼色的没再继续说。
“我今晚的飞机回蓉城,等下吃完时间也差不多了,你送我一程吧。”
宁嘉说:“我又没有车,送不了你。”
“邵霆的司机被我借来了,一会儿来接我。”纪景言厚脸皮的说:“反正你回家也没什么事,送完我再叫司机给你送回来。我就是想单独和你在一多待一会儿,你就不能满足我?”
“你又不是小朋友,满足你什么?”宁嘉斜睨他说:“你怎么知道我回家没事?晚上云寒还给我发视频电话呢,叫他知道我和你在一,他该生气了。”
“哼!”纪景言气的扭头从鼻子里哼气,像是一头暴躁的牛。
“宁嘉,你就对我这个样子,冷酷无情吧你!”纪景言冷着脸说。
宁嘉觉得纪景言现在这个样子幼稚死了,也不和他争辩,默默的吃东西。
一个多小时后,俩人从餐厅出来。顾邵霆的司机已经等在了那里了,纪景言说:“先送你回家吧。”
“你还要赶飞机呢,我自己回去就好。”宁嘉拒绝道。
“怎么?怕云寒知道啊?”纪景言给她塞进车里,愤恨的说:“知道更好,借此甩了你才皆大欢喜呢!”
“就你高兴才对吧?”宁嘉无语的看着他,“你这什么变态心理都!”
送了宁嘉先回了家,纪景言不放心的叮嘱她说:“眼看着就快过新年了,照顾好宁姨,病赶快好来。你也是工作别太拼命,一日三餐好好吃饭,知道了吗?”
“知道了。”宁嘉开车门就要下车。
纪景言又一把拉住她的手,痞痞的说:“没事的时候,你可以想想我。”
“啊?”宁嘉以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听错了,稍稍一愣,“为什么要想你?”
纪景言笑着耸了耸肩,理所应当的说:“因为我也在想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