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就到了圣诞节。
宁嘉之前和云寒早已经商量好,圣诞节带着轩轩去雪乡小镇去玩。那里有欧式的小别墅,有壁炉,有火鸡,还有绚丽的烟花,让人向往。只是,天不遂人愿。圣诞节的前两天,宁姨突然重感冒,下不了床,无奈之前所有的计划都泡汤了。
“我妈就是上火了,想孩子了。”宁嘉在厨房熬着粥,对着电话里的人说。
云寒说:“好好照顾宁姨吧,老人家病了,可要多注意啊。”
宁嘉用勺子搅着锅里的粥,笑着说:“轩轩本来不想去那雪乡小镇,这下你陪着他去R国滑雪,高兴坏了吧?”
“像脱了缰的野马!”云寒打趣的说,“孩子大了,有他的想法了。”
“是呀,那雪乡小镇本就不适合男孩子。”宁嘉把火关小了,拿着手机坐到岛台上,问:“什么时候回来啊?”
“还没定。轩轩现在放假了,他很喜欢R国,估计会待上几天。”云寒说:“如果在这边呆的时间长,等宁姨好了,你也过来一玩吧。”
“还是不要了,你们父子俩好好享受这难得的亲子时光吧,我就不在间插一脚了,咱们俩来日方长。”宁嘉说。
“那也好,以后咱们俩二人界。”云寒的笑,带着不怀好意。
房间里,传来宁姨的咳嗽声,宁嘉说:“我妈咳嗽了,我先不说了。”
“好,有事给我打电话。”
挂了电话,宁嘉回了房间,拿着水对宁姨说:“妈,来喝点水吧。”
宁姨慢悠悠的被宁嘉扶来,喝了一口水,沙哑着嗓子气愤的说:“就现在给我喝神仙水,都治不好我!你去!给纪景言那个小王八蛋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带孩子回来!给我去!”
宁嘉把水放到小柜上,劝道:“妈,前几天大姐不是说,孩子生病了吗,这两天一直在打针,怎么回来啊?等他们好了,第一时间给送回来。你就别急了!”
“一家子人,看不好两个孩子!”宁姨愤恨的哼哼,冷嘲热讽的说:“不是有钱人吗?各方条件不都是上乘的吗?小孩子生病了,怎么还没有治好,他们家的家庭医生都是吃白饭的呀?”
宁嘉都被妈这几句话给逗笑了,“妈,你就省点力气别嚷嚷了。就算再有钱,还不是吃五谷杂粮,又不是神仙,一个金手指就治好了人。你急,我比你更急,光着急没用,就安心的等着吧好不好?”
“今天来视频没?”宁姨躺回被窝里,没好气的问。
“还没。”宁嘉看了一眼墙上的表,说:“现在大姐每天跟着两个保姆一带孩子,公司也不去了,那头又要照顾老妈,也是忙得够呛。一会儿要是没来视频,我就打过去行不行?”她说完,猛地一回神,大叫道:“诶呀,我还煮着粥呢!”
好在来的及时,粥没有糊。宁嘉盛了粥,又拿了几样小菜放到桌子上端来了。宁姨胃口不好,吃的很少,半个小时后,吃了药,睡着了。
“等下孩子来视频,叫醒我。”宁姨昏昏欲睡,还不忘嘱咐。
宁嘉给她掖了掖被角,小声的说:“妈,你安心的睡吧,来视频我肯定叫你。”
她直身,看着墙上的时针已经快指向了九点,无奈的摇摇头,轻手轻脚的关上门出去了。
收拾好厨房,她回到客厅,关了灯,只留下了一盏落地灯亮着,她躺在沙发上玩手机。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宁嘉没等来孩子们的视频电话,却等来了困意,眼睛一点一点的闭上了。
朦胧,好像有跟羽毛在轻轻扫着她的脸颊,一下又一下,轻轻柔柔的。她用手扫了一下,侧过了身。
“老婆,老婆……”耳边有人在轻唤,“醒一醒,我回来了。”
宁嘉闭着眼睛,手枕着脸,无意识的说:“回来就快洗洗睡吧,都几点了呀。”
“那我能先亲你一下吗?分开这么长时间,我好想你。”耳边的人,说着魅惑的话。
宁嘉闭着眼睛,脑子里浮现出的是在蓉城和纪景言的家。她沉陷在情景里,分不清哪里是现实,哪里是梦境。
“你怎么那么讨厌呢?”宁嘉吃吃的笑,嘴巴却微微的嘟,“来吧,亲完就快点上 床睡觉。”
本以为只是简单的蜻蜓点水,可不想他重重的吻上来,唇齿相交,带着霸占的情绪。宁嘉深陷这霸道的吻里,不知自己在哪里。
她猛然间,好似从天上直落在地,醒了过来,倏地一下从沙发上坐。呼吸急促,脸颊发红,她不敢相信刚才自己做的那个梦,好羞耻。
她双手捂着脸颊,回想着梦里与纪景言的相吻,心脏像是被小鼓捶,咚咚咚的跳的厉害。突然,她目光一动,就见沙发边坐着个人,吓得她一声惊叫,手抓过身边的抱枕朝他砸过去。
“老婆,别怕,是我。”纪景言从地上坐来,搂过她的肩膀,轻声说:“是我,我回来了。”
宁嘉缓了缓心神,抬头看着纪景言,暖黄色的灯光映得他的脸很柔和,嘴角带着笑,轻言细语的对她说:“别怕,是我逗你玩呢。”
宁嘉愣了半晌,慢慢的缓过神来,喃喃道:“是你?那刚才那个吻,也是你亲的?”
“你以为你在做梦?”纪景言好笑的反问。
宁嘉不知所措的摇摇头,又问了一遍:“所以说,是你偷摸回来,看我在睡觉,就偷亲我?这个不是梦?”
“不是,是我在亲你,太想你了!”纪景言脸上带着尝到甜头的笑,一点都不隐瞒。
宁嘉怕吵到睡觉的宁姨,压下要喷薄出来的火气,嚯地站来,拉着他的胳膊就朝阳台走!
来到阳台,宁嘉气的指着他的鼻子说:“纪景言,我告诉你,我不是你老婆,别乱叫!还有,以后不许亲我,不许碰我,听到没有?”
纪景言手握着她纤细的手指给拿了下来,身子朝前逼近,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宁嘉惊愕的看着他,一步一步的退后,最后靠到了墙上,上面吊下来的花枝打在她的头顶,她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
纪景言双手扳过她的头,嘴角的笑逐渐变深,头慢慢的俯下来,唇,轻轻的压了上去。